為了徹底搞清楚狀況,他不得不以身犯險,親自出城查探。
此時來到山穀外圍,魏寧突然停下了腳步。
“將軍,為何不走了?”
有個副將問道。
魏寧滿麵愁容“這還用問?山穀上方有伏兵,我們的斥候全是在這被殺的,想死的話你們就上前吧。”
“將軍此話差矣,我看這山穀中不見得會有伏兵。”
那副將反駁道。
聞言,魏寧側身看去,問道“為何?”
副將指著山穀上方,說道“將軍請看,如果山上有伏兵,那飛禽鳥類們定不敢在此停留,可這滿山樹梢,停滿了雀鳥,像是有伏兵的樣子麼?”
“嗯,你倒是懂點兵法,你叫什麼名字?”
副將拱手道“稟將軍,末將李然。”
“李然?應該是秦梁的舊將吧?”魏寧問道。
副將點了點頭“正是。”
魏寧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山穀道“李然,你比秦梁有見識,但我告訴你,兵法是死的,在有些地方就行不通。”
“就比如這片山穀,僅憑雀鳥多少是無法判斷其有無伏兵的,你看那些樹木,長的極為茂盛且樹枝高大,就算下麵有伏兵,飛禽鳥類們也不會發現,他們一樣會停留在此。”
魏寧此話深得兵法精髓,也合乎常理,待到他說完,李然恍然大悟,仔細想了想事實確實是這樣,他暗道自己兵法用的太死了,同時也對魏寧產生了一絲敬佩。
論武藝魏寧不如秦梁,但要說到智謀,後者卻是差遠了,真可謂繁星比皓月。
李然疑惑道“那將軍又是如何判斷山穀上方有伏兵的呢?”
“嗬嗬,這還用想麼?”魏寧道“這是蔣義元的慣用伎倆,此地扼守要道,極易伏兵,他不論是撤兵還是進軍,亦或者是不進不退原地駐紮,都會在此設伏,更何況。”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他想說的是,更何況蔣義元此刻正在設法聚殲秦梁、薑雲,豈會不在此斷路?如果秦梁和薑雲逃脫了,他任可在這片山穀進行伏擊,不要說是蔣義元了,就算是他用兵,也會這樣安排。
魏寧歎了口氣,道“算了,我們還是回城吧,免得山上的那些伏兵們眼珠子掉出來。”
如果臧林此時聽到這話,肯定會白眼直翻,他現在確實是眼睛蹬的老大,就盼望著魏寧能再往前一點,然後他好建功;隻是可惜,魏寧非秦梁,他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諾。”
李然應答一聲,調轉馬頭跟在魏寧身後揚長而去,百餘人都是騎兵,轉眼便不見了蹤影,真可謂是輕飄飄的來,又輕飄飄的走了。
臧林在山上捶胸頓足,恨不得現在就殺下去,可敵人已經走遠,為之奈何?再說也追不上,隻能目送人離開。
“這魏寧氣死我了!”
“將軍不必為之氣惱,等陳將軍來了,他的死期就到了,嘿嘿。”
“說的不錯,等下到泗水關內再收拾他!”
臧林看向親兵,說道“給我傳令下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陳放會帶領數千身穿敵軍服飾的士兵從這過去,到時候都隨我下山,佯作追殺,一直追到泗水關下,等他騙開城門後,我們一鼓足氣,拿下泗水關。”
“得令!”
親兵異常興奮,攻打了這麼久,終於要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