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殺手!
上一回說到,花孤城結束了一天的特訓,跑到院裡開始研究之前從花圃拿回來的那盆紫色小花。
站在花孤城背後說話的正是李邀。
“喲!老李還懂種花!?”花孤城諂笑著一把勾住李邀的脖子,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李邀一時難以適應。
“略懂!略懂!”
花孤城跑去捧起那盆花。
“桔梗?”花孤城左右看了看手上的那盆花,實在是很難把花的模樣和名字聯係起來。
“花有暗藍色和暗紫白色兩種。喜溫和涼爽氣候。苗期怕強光直曬,須遮蔭,成株喜陽光怕積水。抗乾旱,耐嚴寒,怕風害。適宜在土層深厚、排水良好、土質疏鬆而含腐殖質的砂質壤土上栽培。”李邀開口解釋。
花孤城嗯了一聲。完全聽不懂李邀在說些啥。不過他自覺連“傾城”都能養得活,還奈何不了這一盆桔梗。
“把它種在地裡!”花孤城抄過牆角的一把鏟子。“來,老李,選個地兒!”
“那就種在那邊!”
當花兒離開盆子的時候,花孤城心裡突然有一種失去的錯覺。他覺得自己乾了一件蠢事,然後挖土,埋土開始變得索然無味。花孤城有點悵然所失,上一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把“仙人球”交給蘇伊,轉身離開的時候。
花孤城的異樣被李邀看在眼裡,他自然是猜不透花孤城的心情,隻是不自覺的在心裡說了一句,還是個孩子!
花孤城是一個矛盾的人,他先是覺得花開在盆子裡便失去了自由,失去自由的花還能有花香嗎?可等到花兒離開盆子的時候,花孤城一下子覺得花兒跟自己沒了聯係,花兒還是花兒,卻不是他的花兒了。
於是花孤城覺得,養花真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不過以後的日子,無聊充斥著花孤城的生活。然後他又覺得一個無聊的人乾一件無聊的事情,合情合理。於是便又兢兢業業的繼續養花,不過那是後麵的故事了。
第二天一早,花孤城跟李邀繼續出去練槍。而老爹和絡腮胡子卻沒再去靶場觀察。百日如約而至,唐儀刀被他緊緊握在手上。
“想好了?”老爹沒有開口,自顧喝著手裡的茶。絡腮胡子見狀,便自己開口問了句。
“好了!我願意接前輩三招。生死無怨。”百日朝絡腮胡子拱拱手。卻不料一邊的老爹突然冷笑一聲。
“你叫一聲前輩,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我聽說你師弟斷了一臂,你要是再死了,菊派唐儀刀的傳承可就危險咯。”老爹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在意卸掉千葉一隻手臂的人,名字叫做花峰。對於老爹來說,技不如人被殺是怨不得誰的。當然,身上有孤城令就不一樣了。
“我考慮好了。”
寒光一閃,絡腮胡子手上多出一把唐刀。
沒有開場白,直直一刀。
“第一招!”老爹朝茶杯裡吹著氣,臉上依舊是那種雲淡風輕的笑意。
百日,臉上露出一抹張狂的笑意。唐刀在手,橫的想要去擋住絡腮胡子的攻擊。隻一招,百日右臂被劃開一刀口子。
“彆弄臟了我的地板!”老爹麵不改色的提醒了一句。
“弄臟了也不是你清理。”絡腮胡子在半空中舞了幾個刀花。
“哦!那就再刺激一點!”
兩個老潑皮無恥的對話讓百日突然有點明白花孤城的性格是怎樣培養出來的了。
“啊!”百日絲毫不在意手上的傷口,嘴巴狠狠的張開,臉上笑意更濃,那是戰意。這一次百日先出刀,直攻絡腮胡子胸口要害處。卻不想絡腮胡子不躲不閃,刀口一挑,百日緊緊握在手上的刀子飛了出去。
“哦!第二招。看來結束了!”老爹看了眼插進地板的唐儀刀。無悲無喜的說了一句。
絡腮胡子點了點頭,身形一晃,自上而下往下劈出一刀。
絡腮胡子氣勢睥睨,狂傲霸道的神色,仿若這一刀要劈開的不是百日的身體,而是擋在絡腮胡子麵前的天地。
麵對這一刀上的殺意,連鬼神都要跪下!
“跪下!”這聲音從百日心底裡響起。
“跪下!”這是死亡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