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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誰的劍(1 / 2)

絕對殺手!

蘇伊隻覺像夢一樣,她以前便就知道花孤城的身份很不尋常,他所在的家族也極不平凡,可叫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花孤城這個名字在這座城市究竟代表了怎樣的一份權勢。

上一次來到這個古樸的宅子裡,蘇伊見到了花孤城那個看上去又慈祥又開明甚至非常好說話的父親,可這一次,花孤城的父親似乎出了遠門,換來了無數自稱“屬下,小的”的人來伺候她的起居。而於此同時這個宅子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極為肅穆的氣氛,給人以一種隨時都有大事發生的壓抑感。

蘇伊坐在廳堂之中,幾個穿著織錦短褂,低眉順眼的少女,低著頭,垂著手,肅立在蘇伊身旁,用眼角偷偷膘著她,目光中又是羨慕,又是妒忌。

蘇伊並不了解她們的心情,但隱隱中她隻覺的在忽然間,好些事都已經改變了,就好像簷下的燕雀已飛上雲端變成了鳳凰一般。

這變化簡直就好像在做夢一樣,她甚至還未清醒,就已變得高高在上了。周圍的人開始對自己恭敬,開始叫自己小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喜歡她的那個男子叫做花孤城。

仿佛就為了證明這不是夢,蘇伊慢慢的伸出手,去端桌上的茶杯。

她手剛伸出,已有入替她將茶捧了上來。豈止是杯茶,她隱隱覺得自己無論要什麼,隻要開口,就立刻會有人送來,這不是夢,絕不是。

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她卻寧願這是一場夢,寧願重回到夢還沒有開始的時候。隻要她與花孤城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把日子過成一段永恒,可現在,眼下的這一切都不是蘇伊所期盼的。花孤城回到x市之後就把她安頓在這裡,而他自己則沒日沒夜的在另一頭練著劍。花孤城為之沉浸忙碌的這項事業,蘇伊絲毫無法理解,就好像她到了這裡之後,時空也跟著換了一般。可這一切為什麼會讓蘇伊感覺這麼熟悉,花孤城練劍,這些侍奉的仆從,還有她的心情,一切都是這麼理所當然,蘇伊心想自己應該感覺錯愕,不理解,可她一點都沒有錯愕,也沒有一點不理解。就好像這些事情以前就在她的生命中發生過一樣。蘇伊從一名少女手中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氣味好極了的茶水,黛眉輕蹙,真的是夢嗎?

她放下茶杯,想要去看看那個正在埋頭練劍的人兒。

暮春三月,江南的春雨總是選人的,春雨是那麼輕柔,就像是煙霧一樣。綠油油的草地,在春雨中看來,柔軟得又像是情人的頭發。

蘇伊一隻手挽著滿頭長發,隻手提著鞋子‘赤著腳,在綠草上跑著。雨絲已打濕了她的頭發,春草刺得她腳底又疼又瘁,她都不在乎。

因為她就要去會見她的情人了,隻要能見到他,倒在他懷裡她什麼都不在乎。

那才是夢,比夢更美麗的夢。隻要想到那種甜蜜的溫馨,她的人就似已醉了。

花孤城手上提著一把極為好看的劍,劍身修長,自劍柄開始每一根線條都流暢極了,也舒展極了,更加沒有一絲刻意設計的痕跡,就好似宛若天成一般,花孤城腳踏著很詭異的步子,長劍被他舞成漫天的碎光,碎光又互相交織,化作一麵光牆,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牆一麵麵的多了起來,團團將花孤城圍起來,密不透風。

旁人再也看不清花孤城手中的劍在哪裡,又要刺向哪裡,護衛在一旁的孤城派弟子幾乎就要驚詫的叫出聲來,他們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精妙的劍法,也不記得孤城派中傳承有如此精妙的一套劍法,那花孤城是從哪裡學來的呢?如果要問花孤城,恐怕連他自己也回答不出來吧!因為他不能告訴彆人,他生下來就會這麼一套精妙的劍法,這個說法實在是太荒唐了,可無可奈何的是,他就是一生下來就會這麼一套精妙的劍法。不止是這一套修羅劍法,他的腦子裡此刻還能想起四千多卷的武學典籍,一詞一句,絲毫不漏的刻在他的心裡。

灰布師叔祖在路口看到了往花孤城練劍的地方緩緩跑去的蘇伊,他麵無表情,眼神中卻是露出幾分柔和。倒不是因為灰布師叔祖內心慈祥,隻是在殺伐冷酷的孤城派,這樣的情意綿綿實在是太稀缺了,偶爾能見到,便足夠打動灰布師叔祖心上那塊最柔軟的地方。

灰布師叔祖輕輕跟上去,蘇伊遠遠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去打攪練劍中的花孤城。灰布師叔祖在蘇伊身邊站定。蘇伊抬起頭朝這個看上去年紀已然非常大的長輩微微一笑。

“老祖宗好。”這是第一次麵見灰布師叔祖時,花孤城教蘇伊如此稱呼灰布師叔祖的。灰布師叔祖聽了蘇伊輕輕柔柔的聲音,點點頭,極為難得的露出一點笑意。

“在這裡住的習慣嗎?”灰布師叔祖詢問道。

“很好的。”蘇伊住的其實並不習慣,她並不喜歡那種眾星拱月的生活方式,可她並不想拂了孤城派的一片好意。蘇伊眨了眨眼睛,遠遠望著一心一意浸淫於劍道中的花孤城,問道。“花花這是在做什麼?”

“他在練劍。”灰布師叔祖並不覺得蘇伊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已經很難理解武功與劍術存在的意義了。

“像武俠電影裡的人那樣?”蘇伊果然有些不理解。

“對!”灰布師叔祖鄭重其事的點了點,儘力想要解釋的生動形象。於是灰布師叔祖在說完一句對之後,又加了一句。“就像你知道的西門吹雪,葉孤城一樣。花孤城現在也在練著一門很厲害的劍術,他也會成為一個很偉大的劍客。”

蘇伊不再說話,她無法理解成為一個偉大的劍客的意義,可她沒有懷疑灰布師叔祖的話,她是那樣相信花孤城的能力,隻要她的花孤城用心去做一件事情,一定是可以做好的吧!

花孤城的劍勢越來越快,長劍破空聲也越來越猛烈。灰布師叔祖深吸一口氣,便是以他的見識,也不得讚歎一聲好精妙的劍法。然而站在一旁的蘇伊雖然完全看不懂花孤城出劍的套路,然而在她的眼裡,這一麵麵光牆背後,花孤城每一個起承轉合的動作都定格了起來,轉化成一幅幅定格的圖案。蘇伊不明白這些圖案到底有什麼意義。可若是蘇伊把她看到的這些圖案一幅幅畫下來給灰布師叔祖看的話,灰布師叔祖一定會震驚的無以複加,因為這簡簡單單的幾幅圖案正是花孤城這套修羅劍中修煉的不對勁的地方,亦或者是修羅劍的弱點所在,隻要有蘇伊所見的這幾副圖案在手,一招半式就能將花孤城這套外人看來精妙絕倫的劍法給破去。

灰布師叔祖眼神灼灼,布袍長袖一甩,身形一閃,飄然躍入場內。花孤城見灰布師叔祖長身而來,心領神會,當下長劍一轉,朝灰布師叔祖猛攻而去。初時二人招式相同,儘是以孤城派的武功對敵,諸般變化均是了然於胸,越打越快,意到即收,未沾先止,可說是熟極而流。然而過了十餘招之後,灰布師叔祖先是暴退十餘步,而後轉身道了一句“用劍!”

花孤城點點頭,提劍上前,光華流轉中,兩道人影複合到一處,站在場外觀戰的蘇伊眼神中散出精光,她似乎見到了好些曾經熟悉的東西。

……

夜已漸深,月已將圓。

儘管是不同的地方,卻是同樣的明月,儘管是不同的人,但有時也會有同樣的心情。

月下有江水流動,江上有一葉扁舟。

舟頭有一爐火,一壺酒,一個邋遢的老頭兒和一個小和尚。

老頭左手拿著一根木棍,右手握著一把刀──五尺長的木棍,七寸長的刀。

邋遢老頭兒正在用這把刀,慢慢的削著這根木棍。刀鋒極快,但他的刀極穩定。無論誰都看不出像這麼樣一個衰老的人,會有這麼樣一雙穩定的手。

小和尚麵無表情的雙手握著一根鐵棍在劃著船,隻有他才知道這老頭要把這根木棍削成什麼。

他想把這根木棍削成一柄劍!

小和尚手上拿著的鐵棍叫做冬雷,削著木棍的老頭兒正是雪山頂上的一劍仙,一劍仙終於走出了大雪山。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劍仙出山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擁有前世全部記憶之後的花孤城,而另外一個就是此刻坐在他對麵,握著冬雷竿的小和尚。小和尚愣愣望著一劍仙削著木棍,等著一劍仙展示一下那天下最偉大的劍術。木棍漸漸被削成形了,果然是劍的形狀。

小和尚正是善流,他追逐這帝釋劍的流光一路跑到昆侖,爬上雪山頂,見到了正在用冬雷竿拍打著雪球的一劍仙。

小和尚問一劍仙在做什麼。

一劍仙似乎認識善流很多年一般,淡淡道“我終於贏了空相。”

小和尚自然不會相信,道“禪師心無執念,如何會與你比試,不與你比試,你如何贏他?”

一劍仙搖頭道“你不懂空相,他是一個極愛比試的人,正是因為心中有著那股子執念,所以心境一直無法圓滿,遲遲無法踏入那天象境界,故而才會輸給我。”

小和尚仔細想想,似乎覺得一劍仙說的很有道理,而後又追問道“那你又有什麼本事,能夠贏了禪師呢?”

一劍仙傲然道“這世上最偉大的劍術。”

善流眨了眨眼睛。

一劍仙右手一揚,七寸長的刀子順勢被丟入江水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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