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下去看,把那最後幾句念下去
“現貧道已移阿哈雅養傷,暫居西北虎常明住處,由常明導引,正與沙漠之老猴王西風聯絡。因彼與陳宋曾有過往,較易誘其來此,此次諒不致再讓其逃脫,一切可容後告。恐兄等懷念,特修此短函,匆此,祝好
白雀翁頓首某年某月某日”
宇文星寒看完之後,皺了一會眉,正要收起,卻發現箋邊,另有一行小字,寫的是
“又那哈薩克姑娘未死,刻下與陳宋為一路,二人狼狽為奸,殊為可恨!”
宇文星寒不由又怔了一下,眯著一雙細目,看著遠天的晚霞,唇角掀起了冷笑,心說
“你們倆終久是逃不開的,我就不信我裂空摘星縱橫了一世,臨終會落在你們這小輩手中。哼!你們簡直是夢想!”
他恨得重重地跺了一下腳,福子履把地麵的花磚都跺碎了。他轉過身來,忽見司琴興匆匆地跑進了花園,遠遠地叫道“老先生,那個大胡子老道和那個老尼姑又來啦!”
宇文星寒不由大喜,忙道“哦!太好了,快請!快請!”
司琴轉身飛跑出去,宇文星寒帶著滿臉的微笑,興衝衝地迎向前院。他這裡方踏出院門,就見劍芒大師和紅衣上人,一左一右,在司琴身後風塵仆仆地走進來。裂空摘星宇文星寒高叫了聲
“噢!你們可回來了,我可真是急壞了!”
二人站定之後,各自一怔,劍芒身軀微彎,打了個問訊,皺了一下雙眉道“老朋友你何作此說?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星寒擺了一下手,上前一步,拉著紅衣上人一隻手,苦笑了笑道“來!我們到裡麵再談!”又問
“二位還沒有用飯吧?”
李海搖了一下腦袋道“還不曾用過。”
宇文星寒忙關照司琴道“快招呼廚房弄一桌素席。”
司琴答應著跑了。宇文星寒一麵引導著二人往梅園裡走,一麵重重地歎道“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可遇見了厲害的敵人了,差一點……”
說著低笑了幾聲,紅衣上人不由“哦”了一聲,頓時停步道“誰?”
宇文星寒拉著他說
“我們進去再說。”
說著三個人一直進了梅園,進了屋子,紅衣上人來不及坐下就問
“你遇見誰了?”
劍芒大師倒是很沉著地坐了下來,她臉上帶著微笑,看著宇文星寒道“你不要急,慢慢說。”
宇文星寒苦笑著點了點頭,目光注定在她身上道“大師,你真有先見之明,那陳宋的師父果然是……”
“是誰?”李海瞪大了眼。
裂空摘星冷冷地道“南海沙鷗馬彥行!”
他這句話一出口,就連劍芒大師也不禁吃了一驚,接著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早已猜到的。怎麼,他來了?”
宇文星寒冷哼了一聲
“豈止是來了,我們還對了麵,動了手。隻是,不幸讓他跑了!”
李海重重地擠著眉毛,張大了嘴道“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宇文星寒遂把那晚情形大致說了一下;隻是,他不敢直說女兒與陳宋之間的私情,連提也不提,隻說是自己在花園裡散步,忽然馬彥行來了,隻和自己匆匆對了幾掌就走了等等。
他說完後,劍芒大師和紅衣上人二人麵上都帶起了一層薄怒。劍芒呷了一口熱茶,兩彎慈眉向兩下一分,冷笑道“這人未免也太狂了,貧尼不信他一人就敢公然與我們為敵。”
紅衣上人虯須一陣顫動,怪笑了一聲,目射奇光道“這老鬼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與我四人為敵,他倒是真沒把咱們看在眼裡!”
劍芒凝思了一會兒,看著窗外道“朱道友至今還沒有下落,也不知……”
宇文星寒插言道“唉!彆提了,老朱可丟了臉了!”
二人又是一驚,宇文星寒一麵把那紙團子遞給了劍芒大師,一麵冷笑道“看來這事情往後是愈來愈棘手了!”
紅衣上人走到劍芒跟前,二人把那張條子看完,紅衣上人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直眉豎眼地道“好啦!咱們彆呆在這裡了!走吧!”
宇文星寒怔了一下道“上哪兒去?”
“上哪兒去?”紅衣上人說
“咱們還不下沙漠,會合朱矮子一並去對付陳宋,還呆在這裡乾啥?”
宇文星寒目光掃向劍芒道“大師的意思……”
劍芒大師站起來,負著手走了幾步,點了點頭道“去是要去的,不過不是這個時候。”
紅衣上人抓了一下頭上的亂發,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不是這個時候?還能再耽擱嗎?”
劍芒大師轉過身來,正色道“去沙漠對我們並不太有利,第一,咱們都上了年紀了,不比他們年輕人,水土不服是一大不適;第二,那馬彥行此刻定必已入了沙漠,朱道友信上還說,他們另外還有彆的幫手,那麼,他們的力量也很可觀了。咱們固然是力量也不弱,不過……”
她冷笑了一聲,自嘲道“不是貧尼說一句‘妄自菲薄’的話,我們兩次合力拿陳宋一人,尚且給他脫逃,何況他們有這麼多人……所以這事情絕不簡單。”
李海冷笑了一聲道“照大師這麼說,那咱們就永遠也彆想了!不用去了?”
劍芒大師輕歎了一聲,擺手道“不是!不是!你還不懂貧尼的意思?”
老尼姑麵上帶起了一陣冷笑,用有力的語氣說道“貧尼的意思是,我們也去找幾個朋友。”
李海拍了一下腿道“對,他們能找人,我們也能找!鬥一鬥到底誰狠!隻是……找誰呢?”
劍芒淺淺一笑,看著宇文星寒,問道“怎麼,宇文兄不以為意麼?”
宇文星寒尷尬地笑了笑道“這樣,豈不被武林朋友恥笑麼?我以為還要考慮一下!”
劍芒大師麵上浮起了一片陰影道“不然!假使這事情不牽扯到陳宋以外的人,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如今既有馬彥行為他撐腰,其他尚有能人,我們這麼做就沒有什麼顯得不對了!何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