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秦!
嬴政知道自己今晚要狠了。
他輕吻著秦子楚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和下巴,無論怎麼碰觸都不夠,可越是親近卻越是歡喜。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嬴政眼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愛意。
“朕一定會找到好辦法,不讓你在朕死後孤孤單單的。”嬴政終於抽離自己。
敞開的雙膝之間,瞬間淌出許多濕濁的痕跡,嬴政愣愣的看著這幅畫麵,終於想起事後清理的問題。
他皺著眉頭在寢殿之中望了一圈,將長袍重新批回身上,把秦子楚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抱起他抬腳走出門外。
“備水。父王深夜傷寒,出了一身汗。”嬴政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抬腳就往浴房走去。
他心想朕竟然將事後清理的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下次不可如此。
否則,次數多了,一定會被有心人識破他和子楚之間的關係——現在他們還沒到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
嬴政由此忽然想起政務,哪怕身體有些倦意,也忽然沒有了睡眠的意思。
他靜靜坐在秦子楚身邊,眼神完全離不開秦子楚,腦中深思著兩人未來需要走的路。
嬴政從不覺得嚴刑苛法是錯誤的,但若是不給臣下好處,誰能夠容忍他和子楚之間的關係呢?
不,哪怕給了好處,這一點也無人會接受。
冠禮就在不久之後了,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
嬴政眯起眼,冷冷一笑,心道朕總會讓子楚能夠不必在躲藏起來的。
想通了關鍵,嬴政躺回被窩裡擁抱著秦子楚。
他懷中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輕哼了幾聲,卻很自然的趴回嬴政懷裡,安心睡去。
嬴政抱著懷中的疲憊得沉沉睡去的男人,心中像是被塞滿了快樂的氣泡,滿足得無以複加。
天光大亮,秦子楚迷糊的眨了眨眼睛,腿、腰、背傳來強烈的酸痛。
他咧了咧嘴,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道我終於也到了靜如癱瘓的地步了。
秦子楚緊張的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可除了體內火辣辣仍舊像是嬴政仍舊埋在裡麵的古怪感覺之外,他身上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
秦子楚麵上飛起一絲紅霞,心想……我明明記得昨天被從上到下吃了一遍,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阿正真的好細心。
“縱|欲過度要不得”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
當秦子楚坐在銅鏡前等著侍女束發的時候,從磨得光亮的鏡麵發現了自己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下麵掛著兩個青黑的大眼圈,臉頰也浮腫得厲害。
幾乎徹夜不眠的現實充分的展示在臉上了。
他根本沒辦法出去見人!
就衝著他現在這張臉,有經驗的男人誰都能看出來秦子楚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秦子楚無奈的歎了一聲,隻好決定今日告訴諸位大臣自己抱病的消息。
荷試探的說“國主,要不要熱敷眼睛,按一按也可以散腫。”
秦子楚一愣,馬上微笑著點點頭“好啊。”
透著熱氣的錦帛立刻貼在秦子楚眼睛上,荷跪在他麵前,輕輕揉按著他的臉,反複三次之後,秦子楚臉上的浮腫和眼底的青黑已經消去大半。
雖然看著仍舊麵帶倦容,可卻不再是會讓人誤會的模樣了。
秦子楚視線在房間之中轉了一圈,又側耳傾聽了片刻。
確定沒有嬴政練劍的聲音後,他開口詢問“阿正去哪了?”
荷走上前,垂眸輕聲道“今日出使燕國的使團歸朝,太子不忍心國主早起,先去城門外迎接使團了。”
說到此處,荷頓了頓,見秦子楚沒有任何反對後,才繼續說“太子交代,若是國主醒了不難受,直接去正殿等待即可;若是還不舒服,請國主以身體為重。”
之前秦子楚親自迎接姚賈,但那時候他隻是秦王孫,而嬴政現在的身份是太子。
哪怕秦子楚不去,而由嬴政親自迎接姚賈等人,這個規格也足夠高了。
畢竟,各國的“公子”有的是,“太子”隻能是一個。
嬴政親自迎接姚賈,更能夠反映出秦子楚身為一國之君對姚賈的重視和信任。
秦子楚醒過來的時間剛剛好,等他收拾停當,來到鹹陽宮正殿的時候,姚賈正跪在門口叩拜。
“姚卿起來吧,寡人過來了。”秦子楚站在姚賈麵前,君臣二人對視了一眼。
秦子楚臉上笑容溫和,姚賈也是滿臉的感激,一股君臣相得的氣氛瞬間就被營造出來了。
秦子楚秦子楚彎腰扶起姚賈,相攜走入殿內坐好。
嬴政安靜的跟在秦子楚身後入門,眼看著秦子楚坐在厚厚的軟墊上,眼中盈滿了笑意。
他心想隻怕剛剛彎腰扶起姚賈的一下子,讓秦子楚後腰難受壞了吧。
嬴政走到秦子楚身側落座,借著視線的遮擋,手掌落在他腰上,對著緊繃的筋肉推了幾下。
果然,秦子楚臉上立刻顯出難忍的神情。
他隻想立刻趴回被窩,再也不起來了。
姚賈對上秦子楚發白的臉色,心中道國主身體抱恙,麵色如此難看,卻仍舊親自見我。
瞬間,姚賈被感動了。
哪怕秦子楚三令五申不必臣子行禮,他還是叩拜了一番。
隨後,姚賈開口道“國主,姚賈此番自燕國歸來,按照國主的意思,成功要來十萬青壯。”
他說著,眼中閃出欣喜的神色,微微揚起下巴語速極快的說“臣有一物獻給國主——督亢地區的地圖奉上。”
秦子楚瞬間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說“督亢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