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局中局!
項瑾醒來後,梁健已經從外麵買來了豆漿油條,鍋子裡還煲了粥。這是他好一段日子來,頭一次準備早餐。
項瑾看看早餐道“豆漿油條,好不健康的早餐啊!”
梁健道“還有粥,如果覺得不健康,可以喝粥。”
項瑾道“雖然不健康,有時候就是饞這豆漿和油條!”
瞧見梁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項瑾用手摸了下他的臉道“你看上去在想心事哎!”
梁健不想對她隱瞞“我前妻打電話給我了。”
項瑾道“什麼事啊?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她還來騷擾你!”
梁健道“她說她懷孕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想把孩子打掉。”
項瑾沉默了一會說“乾嘛打掉啊?就怕孩子是你的,她現在的老公難以接受?”
梁健道“肯定是這個原因。”
項瑾道“你為此煩惱?”
梁健抹了下額頭,就像要把什麼腦袋裡不愉快的想法揮掉“不去想了,反正這已不是我的事情。”
項瑾朝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沒說更多的話。
村治保委員樓新江和小隊長費新真花了不少功夫,簽約進度不賴,到了兩個月後,就隻剩下7戶人家沒有簽約,這個速度在各個拆遷小組中也不算慢了。可剩下來的幾戶,就是村支部書記茅阿寶的親戚了,這幾戶賴著不肯簽,果然又過了半個來月,還是沒有進展。
石寧這組的簽約進度就更快了,村支部書記茅阿寶基本上為他包辦了。到了剩下半個月時,已經隻剩下了一戶沒有簽約。這一戶就是老上訪戶楊連應。起初,村支部書記茅阿寶以為楊連應不久將魂歸西天,所以將這戶安排在了石寧這組。可萬萬沒有想到,楊連應得知要拆遷簽約之後,奇跡般地出院了,身體狀況也一天好似一天,沒多久就恢複了正常,且精神抖擻,毫無日薄西山的跡象。這讓石寧急了,如果楊連應這戶簽不下來,就會影響其整體進度,前麵簽得再好,也等於白費。
石寧對茅阿寶說“你看怎麼辦?楊連應這個老上訪戶,要拖後腿了。”
茅阿寶說“工作我們已經做了不少,要不你上門一次去做做工作?”
石寧想,自己是鎮上乾部,親自上門,也是給楊連應麵子,去看看再說。石寧到了楊連應家,楊連應頭一句話就是“我老婆不能白死,我要飛霞公司陪我的老婆。”
石寧做工作“老楊,我們今天來,是來跟你談拆遷的事情,簽了約,拆了房子,安置新地方,你不僅能拿到錢,還能住新房。”
楊連應橫他一眼“我老婆都死了,你讓我跟誰去住新房。以前的事情不解決,拆遷彆想談。”
楊連應請他們出門,他們不走,楊連應就說要關門,自己往外走。茅阿寶攔住楊連應道“老楊,今天好歹我們鎮上石秘書親自來,你總不能這麼一走了之吧?”
楊連應道“石秘書,比黨委書記大嗎?”
茅阿寶瞧瞧石寧,隻好不說話。
楊連應道“現在鎮乾部都是狗日的,上次我去鎮政府上廁所,他們以為我又要找書記,硬把我攔在外麵,還好一個小年輕放我進去,不然我尿在褲子裡。”
楊連應說的小年輕,正是梁健。當時黃少華還沒有離開十麵鎮。楊連應對那位放他到廁所小解的梁健印象很深,就是叫不出名字。
茅阿寶說“老楊,做人要向前看。人死不能複生,你老伴已經死了,你要麵對這個現實。你的生活還是要往下過的,如果你同意拆遷了,以後拿了拆遷款,住了安置房,不是還可以娶個新老伴嗎?”
楊連應一聽茅阿寶說這種話,心裡的氣就湧出來了,“按你的說法,死一個老伴,再娶一個新的,就沒人命關天的說法了。你們給我滾,你們問題不解決,還出這種餿主意,滾!”說著就拿起了牆邊掃帚要把鎮村乾部掃地出門。
被趕了出來,石寧心情糟糕“這老楊腦袋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