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說,他是跟著那幫攔他們的人之的一個去的祥和苑。他看到了一個人,梁建也見過。
“是誰”梁建追問。
小五問他“你還記得,陳生的老婆嗎”
梁建一愣,他當然記得。這女子又潑又不講理,他自然記得。忽而,又是一震,吃驚地看著小五,問“那些人是她指使的”
小五點頭“應該不會錯。”
梁建皺著眉頭,有些事想不通。要說這個女人,動機是有的。隻不過,她是怎麼找到他的。就算這個女人通過一些照片認出梁建就是當初因為車子而吵起來的人,那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的。
梁建將心理的疑問問了出來,小五說“那些人應該是跟了有幾天了,是我大意,一直沒發覺。”
但梁建覺得,未必這麼簡單。但現在一下子也找不到證據,很難說。
小五問他”接下去怎麼辦我擔心那些人會找到家裡來。“
這也是梁建的擔心。他想了一會,說”現在人手不足,實在不行,就讓項瑾先和霓裳他們回北京。“
一直沒說話的胡小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項瑾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這麼大個肚子長途旅行不合適。這樣吧,讓她和孩子還有阿姨,跟我一起去寧州吧。你不是寧州還有房子嗎,那邊空氣也好,她去住一段時間也不錯。“
梁建有些猶豫,讓胡小英和項瑾單獨一起,總是怪怪的。雖然他相信胡小英和項瑾都是克製而且聰慧的女人。
胡小英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吧。等她們醒了我們就走。”梁建隻好不再反駁,而實際上,這可能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天一亮,項瑾很早就醒了,看到梁建,她鬆了口氣。梁建一夜沒睡,等她醒來,就跟她說了他和胡小英商量好的事情。
項瑾沒說話。
梁建知道,她心裡多半是不太願意。梁建隻好勸她“你現在八個月了,你在這裡,我實在是不放心。最近事情很多,我怕我一忙起來就顧不上你。”
項瑾看著他,手無意識地在凸起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
“我以前說過,這輩子,無論再遇到什麼,我都不想跟你分開了。“
梁建伸手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隔著一隻手掌的厚度,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手掌下那個生命的神奇。
生命的孕育總是能讓人感動。許久,兩人都不曾說話,他們沒看到,不遠處,胡小英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眼神複雜而痛苦。
若是當年,她答應了梁建,會不會也有這樣一個美滿的畫麵,溫暖她整一個孤獨的人生。可是,她錯過了。
後悔嗎自然會有。但,人生沒有重來,不是嗎
她轉身悄悄離開。
一個小時候,梁建將項瑾,霓裳,還有梁母送上了來接胡小英的車。胡小英一人單獨坐在前麵的車子裡,項瑾一家坐在後麵寬敞一點的保姆車內。梁建看著前車內,玻璃後那張寂落的臉,心疼得像是要撕裂。
他到底做了什麼。
送走了胡小英他們,梁建許久才平靜下來,重新投入到這場與時間爭分奪秒的戰鬥。他需要人幫他攔一攔那份件。
想來想去,他找到了省政法委書記於何勤的電話號碼。所謂以毒攻毒,這個時候,不來點猛藥怎麼能行。於何勤也說了,要膽大。
那他就豁出去一回。
沒人知道,他到底和於何勤說了什麼。梁建誰也沒說。隻是,很快,省政法委這邊就忽然對永成鋼業的案子起了興趣,於何勤的秘書將電話直接打到了吳越的手機上,直接開口要求他將永成鋼業的案子材料發一份給她。
吳越來找過一次梁建,還是那個意思,他想儘快結案,這樣也好對上麵有個交代。但,梁建還是那句話,沒有穀清源的口供,他不同意。
午時分,穀老爺子打來電話,說老黑催他了。老黑電話裡的意思,要是穀老爺子不同意他的條件,那麼接下去的幾天裡他每天都會收到穀清源的一部分。
這是典型的恐嚇手段。但梁建還是堅信,吳越不會讓老黑真的動他的,在案件結案之前。但穀老爺子關心則亂,未必能像梁建這麼堅定。想來想去,或許如果能讓穀清源見一麵穀老爺子,情況就會好一些。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