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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思春(1 / 2)

玉堂嬌!

白日還在掛念的人倏得出現在自己麵前,沈棠自然是欣喜萬分的,但聽他一見到自己便帶著幾分莫名其妙的責怪和醋意,心中又微微有些惱怒,她刻意將自己小鹿亂撞的心抑製,語氣平淡地說道,“世子深夜私闖小女的閨房,似乎於禮不合吧?若是被人撞見了,你叫我如何是好?”

“你放心,園外那兩個已經被嚴知引開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很小心,不會有人發現的。”趙譽低聲道。

他的目光在跳躍的燭火之下亮晶瑩閃動,風塵仆仆的紫色錦袍在微弱的光亮下顯得有些淩亂,他的發髻鬆了,眉眼之間帶著深深的眷戀和思念。

似乎是經曆過艱險萬分的長途跋涉,曆經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回來的勇士一般,他的身上整個地透著一股令人心疼的疲倦。

他靜靜地望著沈棠,過了許久,才像個孩子一般嘟囔著道,“我這一月多來日以繼夜馬不停蹄,連飯都不曾好好吃過一頓,更彆說舒舒服服地歇過一覺了。我一回京,連王府都不曾回,就跑來找你了……”

聽到了響動的碧笙在門外高聲問道,“小姐,睡了嗎?”

沈棠凝眉望了眼趙譽,幽幽地歎了口氣,將聲音略放高了一些,“不曾,我還有些事情要想一想,你們兩個早些睡吧,不用理會我。”

平素也常有這樣的時候,因此碧笙並不以為意,輕輕“哦”了一聲,果真便不再理會屋內的情形。

趙譽見沈棠麵色雖然稍有了些緩和,但卻靜默一旁,並不說話,不由將右手捂住左肩,輕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是騎馬太顛簸了,還是沒有好好休息夠,這肩膀一到夜裡就生疼生疼的。”

沈棠見他滿麵風塵,又說得委屈,想到他肩傷未好又添新傷,餐風露宿辛苦奔波了一月多,心中不由一軟,她輕輕一歎,指著窗前的美人榻,柔聲說道,“去坐下,讓我瞧瞧傷口。”

衣衫輕輕褪下,露出半邊精壯而有致的身材,他光滑緊實的肩頭上,那突兀醜陋的疤痕顯得觸目驚心,褐色的痂上,在邊緣處還滲著幾絲血色,似乎是新近才又裂了開來的。

沈棠皺了皺眉,“我讓人送過去的藥,你沒帶在路上用?”

趙譽神色柔緩地望著她,笑著說道,“你給的藥,我自然都帶上了,初時倒是每日都用的,傷口也好得很快,新傷舊傷很快都好了。但後來,途中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那些藥都失落了。”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的傷口愈合地還好,已經能夠提拿東西了,隻不過就是夜裡時候常常疼,但忍一忍也就好了,算不上什麼。”

沈棠的麵上閃過一絲心疼,小麻煩?怕是不小的麻煩吧,他一定是與人打鬥過了,說不定還遇到了更危險的事,這才連治傷的藥都失落了。

她從櫃中取出了藥瓶,然後輕輕倒出兩丸藥來,一丸喂入了趙譽的口中,遞過了白水,讓他吞了下去,另一丸用手指捏碎了,動作柔緩地在他的傷患處敷了下去,“明日我會讓人再送一些過去,用法用量與上回的一樣。”

趙譽似乎是疲倦極了,斜斜地靠在了榻上,閉著雙眼,任沈棠在他身上動作著。

沈棠無奈,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尋了條乾淨的帕子,將趙譽的手臂掰正了,她的動作輕柔,眼神認真,態度又極其嚴謹,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一般,一絲不苟地替他將傷口細細地包紮起來。

這時,方才還合著眼的男子忽然又睜開眼來,他的目光爍爍,帶著幾分幽怨,低聲問道,“那個穿著天青色衣裳的男子,是誰?”

沈棠正在動作的手便是一頓,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派人跟蹤了我?”

趙譽輕輕地哼了一聲,“我今晨才入了城,連王府都不曾回,就來侯府,想……看看你。後來你們去了般若寺,我便想許是有機會能見著,結果……看到靜虛長老的禪院裡,那個天青色衣裳的男子和你親親熱熱地,你竟然也衝著他笑。”

他嘀嘀咕咕地說道,“你從來都不曾這樣對我笑過。”

那聲音裡充滿了委屈羨慕嫉妒恨,倒讓沈棠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心中微微一動,安遠侯外圍著不少青衣衛,府裡的護衛又多加了幾撥,去般若寺的時候更是帶了不少的侍衛,趙譽想見自己一麵,定是費了千辛萬苦的。

想及此,她的麵上不由染過紅霞朵朵,心裡更是淌過淡淡的甜意,她的語氣柔緩了下來,“容覺的父親與我舅父乃是知交好友,我和榕兒幼時去過幾次雲州,與容覺都是少年時的朋友。一彆經年,此回在靜虛長老那再遇著他,我心中甚是歡喜呢。”

趙譽皺著眉頭問道,“是雲州容氏的大公子?”

沈棠點了點頭,“阿覺的父親正是容氏這代的家主,她母親卻是保國公最小的女兒,因他母親早逝,容伯父又續娶了繼室,這回怕是保國公夫人怕繼夫人對阿覺的婚事不上心,因此才接了他回京城的。”

在靜虛長老的禪室時,容覺並沒有說清楚突然來京的緣由,隻是這話中的意思,沈棠卻是多少能猜出來幾分的,但她向來不是喜好八卦的人,平素是斷然不肯將自己的揣測隨意說出。

但這會看著趙譽酸溜溜的神情,頗覺好笑,也不知怎得就將這話說出了口來,等她察覺到了不妥,已經話從口出,再也來不及了。

她麵色微微有些羞澀,但手上的動作卻轉得飛快,不一會兒,一朵漂亮的蝴蝶結綻放在了趙譽的肩頭,又將藥箱放回了原處。

沈棠心中又羞又訕,偏偏還覺得趙譽的模樣頗是好玩,忍不住想逗弄他一番,於是便故作深沉,假裝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再不理會他怨婦一般的刀子眼,怡然自得從書案上隨意抽出一本書來,借著燭火的亮光,看了起來。

趙譽的心中又酸又澀,太子對沈棠虎視眈眈他倒是早有察覺的,但他深知太子的身份立場,與沈棠是斷然沒有可能的,又加上沈棠從來都不曾對太子有什麼好感,因此他還能放心地離開京城。

但誰料到,這會卻突然來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容覺,她一見到他就對他笑得那麼開懷,這是自己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待遇。細細地想來,似乎她就沒對自己笑過幾次,可她卻對容覺那樣笑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危險。

沈棠一手執書,一手托腮,她的眼睛雖然是盯著書冊的,但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窗邊。

她看著那疲倦的背影又添了幾分失落和緊張,他靜默無聲地將衣服修整好,頹然地起身,一臉落寞地望著她,作勢欲走,卻又很想留下。

那期盼的眼神,無辜的表情,委屈的模樣刹那間萌到了她,不由自主地,她放下手中的書冊,望著那個寂寞的背影,柔聲說道,“阿覺他寬厚和氣,我和榕兒都拿他當哥哥一樣看待。”

趙譽的腳步微頓,鬆弛緊張的身體一下子便輕鬆了下來,他暗地裡長長地舒了口氣。

沈棠繼續說道,“我們的父輩是摯友,幼時彼此之間常有走動,我和榕兒又正好與阿覺一般,母親早逝,情感上頗覺孤苦,因此便比彆人又更相投了一些。後來,舅父事務繁忙,雲州又與淮南隔得甚遠,所以就鮮少走動了,及至舅父突然離世,我和榕兒被大伯父接到了京城,便和阿覺徹底斷了聯絡。”

等再轉過身來時,他的麵上卻又恢複了一向的漫不經心,他輕昂著頭,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些。那姓容的小子長得又醜,看上去還呆頭呆腦的,哪裡及得上我半分?我才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看他方才的緊張,這會的輕鬆,便可以知道他有多在意容覺這個長相智慧都不如他的小子了。

沈棠無奈已極,搖了搖頭,便又將視線轉到了書冊之上。

趙譽望著她靜謐如百合花一般的姿態,狡黠地一笑,他低聲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歇下吧。以後,不要再這樣幽暗的燭火下看書,尤其是小心傷了眼。”

話剛說完,他便如同一陣風一般,從她的窗口消失不見。

沈棠怔怔地望著半開半合的窗台,細細咀嚼著他話語中的意味不明,想了好久都不甚明了,等她低下頭去,想將書冊合上放回書案時,卻猛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書冊,竟然是顛倒了的。

她的臉上立刻漲得通紅,又羞又臊,將手中的書冊往榻上一扔,鑽進了毯子裡緊緊地將頭蒙住,不讓露出分毫來。

門外傳來碧痕關切的聲音,“小姐,您睡了嗎?是什麼聲音?”

沈棠不想惹了兩個丫頭懷疑,羞紅著臉,從毯子裡露出一小半臉來,訕訕地說道,“沒,沒什麼,不小心碰掉了書冊,你們兩個快睡吧,我也要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棠便去了鬆濤院。

沈榕滿臉驚喜地說道,“阿覺來了?住在他外祖父家?那今日等我下了學,便去一趟保國公家,這幾年都沒見過了,不提起倒也罷了,這會知道了他在京城,我還真是想他得慌。”

他將衣衫整好,拿起了書冊便要去上學,卻被沈棠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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