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想到,保國公府累世積攢下來的家業豐厚,金玉萱雖然是女兒,但在金家卻地位非常,父親將來襲爵,母親出自大家,老夫人的那份家當曾明言過都要給了她的,若是娶了她,地位自然不同,還能得好大一注財富。
而容家卻是表麵風光,內裡早就掏空了,雖然強踞一方,但卻始終傷於爵位,算不得勳貴,也無法融入真正的貴族圈中。
這樣一想,容覺所圖,不難猜測。
容覺的刻意算計,讓沈棠心中有些鄙夷,同時又生出一些不舒服的感覺來。
若是他真心想求娶金玉萱,那麼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就該親自去向金太夫人請婚,雖然門第差了一些,但憑著這層親緣,重情義的金家人多半還是會允的。
而他如今是打著讓金玉萱對他不可自拔的目的,讓金家無可奈何之下,上趕著將金玉萱嫁給他,如此,他反倒得了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名聲,金家想必會陪送更多的銀子。
沈棠想了想,輕輕笑著問道,“你可知阿覺待的是什麼客?”
金玉萱不知道這短短時間,沈棠心中已經閃過那許多想法,她依舊一臉純真,一邊回答著,一邊卻有些淡淡的失落,“好像是雲州來的朋友,初來京城,無處落腳,便在府裡借住幾日,等找著了宅子,便再搬走。”
沈棠心中更疑,她是知道容氏在京城是有落腳點的,容覺完全可以將這什麼朋友送去容氏的據點,而不是帶回客居的保國公府。
她想了想,便道,“我也好久不曾見過阿覺了,若是玉萱方便的話,可否替我派人遞個消息給他,請他來此一見。”
金玉萱先是點頭,後來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搖起了頭來,她興奮地拉著沈棠的手,“何必請人邀他,他的院子就在左近,還不如我們不請自去呢。”
沈棠雖覺不妥,但卻對那個借住之人的身份甚是好奇,但若是請容覺過來,卻一定不能見到那人,因此便也不反駁,由著金玉萱胡鬨。
容覺果然住得不遠,看那院子的大小,看得出來金太夫人對他很是重視,但容覺卻將這一片愛重之心辱沒,反而算計起了金太夫人如眼珠一般疼愛的金玉萱。
院門並沒有合上,隻不過伸手一推,便就進了去,但剛進院中,便有侍女將她們攔住,“原來是大小姐,還容奴婢去給大公子稟告一聲。”
金玉萱臉色微紅,並不理會她們阻攔,徑直往前走去,反倒形成了一種勇往無前的氣勢,另那幾個侍女一時愣了住。
沈棠見她們服色,便知道是雲州來的容氏家婢,她笑著對她們說道,“你們大公子客居保國公府,金大小姐又是他嫡親的表妹,若是連她都攔,不怕你們大公子斥責嗎?”
侍女臉色有些猶疑,似乎是在猜測沈棠的身份,但卻不再相攔,任由她從容而去。
容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迎在了門口,見是金玉萱,先是一愣,等看到了沈棠的身影,又是一驚,但他神色轉變極快,隻不過是片刻之後,便又恢複了沈棠所熟悉的溫文爾雅。
他笑著說道,“棠兒是來看表妹的,還是來看我的?”
沈棠淺淺一笑,“是來看玉萱的,聽說你在府裡,便又來瞧瞧你。怎麼,阿覺如今變得金貴起了,是我瞧不得的?”
容覺嗬嗬地笑了起來,將她二人迎進了正廳。
桌上的茶碗留了兩盞,尚有微微的熱氣,那雲州來客自然是避了起來。
沈棠笑意盈盈地與容覺敘話,金玉萱似乎還是有些膽怯,並不敢像對著沈棠那樣表情生動,滔滔不絕,但卻還是能偶爾在談話的縫隙插一兩句嘴的,比之對侍女仆從的不自在要好上許多。
也不知聊了多久,將陳年舊事都拿出來絮叨了一遍,正當聊得酣暢之時,沈棠忽然說道,“好久不曾見阿覺,不知不覺竟說了那麼多。聽玉萱妹妹說,阿覺這裡有客,不會耽擱了你們吧?”
容覺的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尷尬,但他掩飾地很好,至少金玉萱看不出來他曾尷尬過,他笑著說道,“是雲州的好友,來京城科考的,還未找到宅子,本來是要住客棧的,但我多日不曾見他,有好些話想問問他,便拉他與我一起住。”
話音剛落,便從內屋傳出一個低緩的聲音來,“阿覺,既然主人問起,我便該出來拜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