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不曾這樣生氣過,保護妻子是他與生俱來的職責,卻從未想到會被妻子以這樣的方式保護著,當然生氣之後便是各種心疼,他心疼她所受的苦,心疼她的身體,心疼她差點……就讓那樣肮臟的人碰到。
沈棠病過一場,身子還甚是虛弱,被他擁得緊緊的,哪裡能夠躲開這懲罰式的啃咬,又加上她死裡逃生,對趙譽比之從前更加珍惜依戀,因此見他生氣,不由低聲說道,“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悄悄抬起頭來,見他眉頭依舊緊皺,情不自禁將手伸出撫平他眉間的深皺,柔聲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都聽你的,全部都聽你的!”
趙譽終究拿她無法,長歎一聲,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眼看天色漸暗,很快太陽就要落山,落山之後城門就要關閉,再過一時半刻還有宵禁,若是再不想法子,他們四人的行蹤必然暴露無遺。
趙譽臉色凝重,低聲說道,“瓔珞城並不大,花滿的人又都有身份銘牌,說不定還是西域官中的,要找我們簡直易如反掌,為今之計,咱們還是要想法子入都城,趁都城的城門還未關閉之前進入。一旦到了都城,處處都是王公大臣,花滿再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搜城。”
他遲疑著繼續說道,“隻是,都城看守頗嚴,進出都需要西域的身份銘牌,咱們哪裡有這物事?”
沈棠想了想,不由問道,“上回你不是來過都城,當時你是怎麼進來的?”
趙譽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上回的法子,並不適用,這回人多,還是……”
沈棠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是講究臉麵的時候嗎?你若是不說,我便去問嚴知,你們兩個一道的,他定然知道地清楚。”
趙譽急忙將她攔住,低聲說道,“說就是了,隻是……這個法子也未必可行,當時我們正好是趕上得巧了。”
他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地將前情說出,原來那日他和嚴知一路跟隨西域人經過瓊州雲州又穿越了南疆邊境來到西域,也是經過走私商人的幫忙。
因為趙譽自小與醇王世子趙敬一起長大,兩人感情頗深,他將南疆話說得滾瓜爛熟之餘,又從趙敬那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西域話,所以一路跟來,儘量少與人搭腔,倒也不曾被人識破身份。
那日也是跟到了瓔珞城,苦於沒有身份銘牌進入都城,正在那時,恰好在街市聽說都城內有位大官人家有宴請,要請瓔珞城最有名的伶館的舞姬前去助興。
趙譽便與嚴知動起了心思,借著嚴知的一雙妙手兩人改扮成了女人,然後混入了伶館之內,跟著那群舞姬一起入的都城。
這事說來並不光彩,再則如今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因此他便想著還是不說為妙。
誰料到沈棠聽了卻大有意趣,她想了想說道,“今日是我們離開京城的第八日,不過正月二十四而已。西域的民俗與大周頗有些相似,正月之內,達官貴人多有宴請之事,就算今日沒有,明日或者後日,總是有的。咱們不妨先行混入那什麼伶館,再作從長計議?”
趙譽睜大眼睛,驚訝地說道,“什麼?先行混入伶館?”
沈棠點了點頭,“沒有身份銘牌,就進不了都城,進不了都城,我們又不能露宿街頭。反正我們也沒有落腳之處,投宿客棧旅店太容易被花滿發現,還不如就混入伶館之中,不僅有了歇身的所在,也能伺機而動,混進都城。”
她彎起嘴唇笑著說道,“更何況,花滿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我們竟然混入了伶館吧?”
趙譽聽了頗覺有理,隻是卻有些猶疑地說道,“上回我和嚴知是正好遇上了伶館內兩個舞姬崴了腳,不能去給貴人表演,而我們兩個因為有些武術底子,學東西又快,所以才能混進去。”
他低低地說道,“我可從來不曾聽你說過……你還會跳舞……”
沈棠瞥了他一眼,傲嬌地說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等著瞧吧,隻要那伶館近日之內得進都城,咱們定然能順利跟著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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