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碧笙回來了。
她滿臉焦慮地說道,“小姐不好了,我去了青鳳樓,掌櫃的說王妃和江蓉蓉是去了,但沒過多久又叫了輛馬車一起走了,說是往東郊而去。”
趙譽跳了起來,“東郊……母妃去東郊做什麼?”
他從牆上取下馬鞭,匆匆道了聲,“我去東郊看看去。”
瑞王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他大聲說道,“譽兒等等,我與你一道去看看。”
碧笙見瑞王和趙譽走得匆忙,不由問道,“小姐,咱們也要去看看嗎?”
沈棠卻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東郊……王府並沒有產業在東郊,東郊既無懸崖山嶺,又無溪流河海,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彆危險之處,王妃和江蓉蓉去那裡做什麼……”
碧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憂疑地說道,“小姐,上回您讓我調查忠勇伯府的時候,我好像聽說,忠勇伯府倒是有不少產業都在東郊的。”
她忙道,“啊,對了,當年四小姐嫁給江增時,似乎忠勇伯還特意給了一座小莊子,恰巧也是在東郊的。江蓉蓉當年被人從瓊州送回京城,忠勇伯不肯將她養在府裡,便是扔到東郊她母親的陪嫁莊子去的。”
沈棠想了想,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那莊子既然是四小姐的陪嫁,說不定裡頭藏著什麼秘密和證據,恐怕母妃當年還是有把柄被江蓉蓉發現了……”
她忙對碧笙說道,“母妃是個剛烈性子,若是江蓉蓉這回不聽她的勸,恐怕會有衝突。你先騎一匹快馬趕去找王爺和世子,讓他們先去那莊子上瞧瞧。我和文繡也很快就會趕來!”
碧笙點頭離去,文繡卻有些擔憂地望著沈棠說道,“您正懷著身子,經不起馬車顛簸,王妃那,有王爺世子他們去了,您還要過去嗎?”
沈棠點了點頭,“我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世子心裡會一輩子都不痛快的,所以我必須要趕去看看,至於顛簸,馬車行得略慢一些便是了,東郊那裡的路也好走,不礙事的。”
等她趕到東郊時,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東郊這裡原本就是一些莊子農田,除了勞作收獲之時,甚少有人出沒,但此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之上竟然圍了不少人。
沈棠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便命車夫將馬車行得略快一些,越是臨近,氣氛中便越有壓抑之感,空氣裡還傳來焦味煙味。
她忙掀開車簾,隻見不遠處隱隱有火光亮起。
文繡焦急地說道,“前麵似乎著火了,看位置,差不多便是碧笙說的地方了。難道是……”
沈棠心中不安,等下了馬車,便尋了個圍觀看熱鬨的婦人問道,“請問前麵發生了何事?”
那婦人表情中帶著幾分驚恐,“前麵那座小莊子向來無人打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走了水。好在救得及時,火已經小了不少,嘖嘖,剛才那火勢真大,嚇死人了!”
文繡忙問道,“那座莊子,知道主家是哪個府裡的嗎?”
那婦人歎了一聲,“是忠勇伯府的莊子,剛才有幾個衣著華麗的貴人騎著快馬過去了,想來他們主家得到了消息。”
沈棠聽了,便扯著裙擺往前麵擠去,那婦人見狀,忙喚道,“前麵危險,小娘子回來!前麵危險!”
在村民莊戶的竭力搶救下,火勢差不多已經要滅了,但這莊子損毀嚴重,看得出來,之前的火勢定然十分厲害,沈棠四下張望,並沒有看見趙譽,也不曾看到瑞王,便是連碧笙都沒有蹤影,她心中不由往下一墜。
聽方才那村婦所說,趙譽他們定然是已經來了的。
救火的村民見沈棠要往裡麵擠去,不由將她攔住,“這位夫人,不要過去了,裡頭燒毀嚴重,時不時有廢梁墜落,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沈棠急忙問道,“方才有沒有一位這樣高的公子進來,他穿著深紫色的錦袍,不知道大叔有沒有看到?”
那村民張了張口,“原來你認識那位公子,是,有,方才進來了三位貴人,一位便是你所說的那位公子,另外一位則更年老一些,還有一位是個姑娘,方才火勢還沒滅下,他們就闖了進去,這麼久都沒出來,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想了想,試探地說道,“我聽人說,好像這莊子起火的時候,裡頭還有人,難道是夫人的親人?”
他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那樣也沒用,都燒了兩三個時辰,火勢那樣大,要是還活著,早就出來了,想必……便是後來進去的那三位貴人,恐怕也……夫人我看您似乎還是雙身子的,裡頭危險,切莫進去了。現在火勢已經滅了,您就在外頭等著,過不多久,等我們清理過去了,便自然能有結果。”
沈棠謝過了那村民,但卻並未聽他勸告,仍舊往裡頭走去,趙譽還在裡頭,她怎麼能就立在外頭乾等著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