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毓走到寫字台旁邊,試著拉了一下抽屜,卻發現抽屜已經被人給鎖住了。張淩毓隻是輕輕往下一壓,便震斷鎖芯打開了抽屜。
那抽屜當中卻隻有一隻造型古樸的放大鏡。
從放大鏡的裝飾的花紋上看,那應該是件上清代時候的西洋貨。
張淩毓把放大鏡拿在手裡時,琥珀忽然說道:“你拿著放大鏡看那本書,試試會怎麼樣?”
張淩毓透過鏡片去看那本書的時候,上麵的鉛字已經變成了手寫的筆記。
張淩毓小聲念道:“過去,我一直不相信命運。始終覺得命運隻是上層思維的人對底層人的精神麻痹。現在,我被命運降服了,我對命運深信不疑。”
“命運可以打破,或者更改麼?”
“或許可以吧!”
“如果,給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我是不是應該竭儘全力掙脫命運?我能做到麼?”
溪月湊上來道:“這是翟讓的日記麼?”
張淩毓點頭道:“應該是,而且這篇日記應該是寫在很早之前,那個時候的翟讓,對命運充滿了畏懼,甚至絕望。說明,他當時並不是術士。”
溪月道:“我很好奇,是什麼事情讓翟讓如此絕望,又是什麼原因讓翟讓成為了術士?”
張淩毓單手壓住兩三寸厚的書頁,快速翻動了一下:“這本書的頁數很多,但是寫有日記的部分卻隻有一百多頁。”
“如果,翟讓真像是袁助理所說的那樣具有超人的記憶力的話,翟讓寫日記就不是為了記錄發生過的事情,而是單純地想要發泄情緒。”
“希望日記裡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吧!”
張淩毓為了讓溪月知道日記上的內容,一邊翻看著日記一邊小聲念道:“我昨天又寫日記了,可我不知道寫日記的人是誰?”
“我不記得我寫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內心當中殘留的情緒。就好像是有一個人從我身體裡走了,卻把他的情緒留給了我。”
“我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今天我的同學跟我開了一個玩笑,他說,翟讓,你默讀過課文吧?我總在想,我們默讀課文的時候,心裡發出的那個聲音真是我嗎?”
“我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的時候,隻感覺到全身發冷,他的問題對我來說太可怕了。我真的感覺到默讀的時候,我的聲音跟我平時說話的時候不一樣。甚至我把自己話錄下來再播放的時候,聲音還是跟我自己聽到不一樣。是不是每個人都這樣?”
“是不是每個人腦子的聲音,跟自己的聲音不同?那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在說話?”
“求求你,如果你在的話,就在日記裡留下點東西,證明是確實存在吧!”
日記裡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翟讓給某個人的留言。
張淩毓讀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跟溪月對視了一眼。溪月說道:“翟讓的意思是,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邪靈附體了麼?”
“你說,這本日記會不會不是同一個翟讓寫的?”
張淩毓道:“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還通過日記的方式聯絡?證實彼此的存在,這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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