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亂唐!
接下來的兩天裡,四人可以說是埋頭苦乾,對著那一堆牆角的雜物絞儘腦汁,勢必要弄出爆竹不可。
“你們聽好了,按照我的記憶,曆史上應該是有另外一個人製造出爆竹,為的是驅趕一種叫‘年’的怪獸,為了祈求平安……”兔校長此時滿臉黑灰,白皙的皮膚偶爾露出一塊,看起來就像是一張黑白相間的調色盤。
“砰——”
還沒等兔校長把話說完,葉小俊那邊就傳來一陣巨響,然後就見一團黑煙冒起。
“咳咳,咳咳,我勒個去啊,嚇死寶寶了。”葉小俊十分誇張地雙手捂著胸口,說話的時候仿佛還能看到有黑煙從他口鼻之中飄出來。
拉芳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嗬勞資,寶寶早被嚇死好幾次了,你就彆演戲了。”
“媽蛋,你們好好聽我說行不行。”兔校長沒好氣地笑罵了一句,“你們就是不認真聽我說,才動不動就被轟,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不要貪心不要貪心,每次火藥的分量一定要記清楚。”
這時候,一旁的張小廣已經填充好了一個新的竹子,遞給兔校長,讓他自己裝引線。因為製造爆竹都不是幾人的強項,所以嘗試的時候,按照每個人不同的情況,引線都自己定長短。兔校長接過了新填充好的竹子,又在上麵灑了一點點硫磺,然後用一層好像土灰一樣的東西封了起來,留出一點點位置給引線。
因為兔校長的運動細胞不咋滴,所以每次他留的引線最長。他將竹子放在院子的一個牆角邊上,然後拿了一支點燃的香,一手伸過去點燃引線,另一隻手則捂著耳朵。引線剛一點燃,他立刻撒腿就跑。
“劈啪、劈啪……”
“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兔校長幾人手舞足蹈地高呼著,從沒想過一個爆竹能令他們高興至此。
“張小廣,記得分量嗎?”葉小俊在這兩天裡也嘗試了無數次,可是每一次都不成功,不是炸不開,就是過於劇烈,這一次成功,還多虧了悶不吭聲的張小廣。
“記得啊。”張小廣撓了撓頭,傻嗬嗬地笑著,爆竹成功了,就意味著他不用去陪著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守歲了。所以在他心中,爆竹並不是最重要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認真計算著每一次實驗的分量。
看著灰頭土臉的三個人,一米八多的張小廣此時竟微微覺得有點鼻酸。其實爆竹做不做得成功,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個玩意,可他們在這兩天裡也一直陪著自己嘗試,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放棄。哪怕是葉小俊那樣被炸了好幾次的人,也都堅持了下來。
“距離過年沒幾天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這件事情不能找人幫忙,隻能我們自己來。”兔校長拍了拍臉上和身上的塵土,語氣並沒有因為實驗成功而放鬆下來,“你們都先跟我進去,我還有話要說。”
“依依,依依!”兔校長一邊往偏殿走,一邊高喊著依依的名字。這幾天因為要實驗,他把依依打發得遠遠的,此時卻需要她趕快送清水過來讓他們洗臉。
待到幾人都清洗乾淨了,兔校長這才發話“我們也算是搶了彆人的功勞,那‘年’的怪獸雖然隻是傳說,但是古代人,尤其是民間,還是很相信這些的。”
“那怪獸就是從唐朝開始傳說的嗎?”葉小俊對著銅鏡打理他如今已經長得半長不短的頭發。
“應該是,不過具體是哪一年,我就記不清楚了。而且同時好像還跟某一次的旱澇大災有關係,好像是南邊還是哪裡。”兔校長用清水漱了口,然後才接著說“具體情況我們不用去管,現在你們記住我說的話,這爆竹,是用來增加過年氣氛的,驅趕年獸之類的說法,提都不要提。”
“為毛?”拉芳覺得既然之前一直避免改變曆史,那這爆竹就是為了驅趕年獸的,為什麼就不能說了。
兔校長瞥了他一眼,問“人家的年獸和旱澇災害是一起出現的,在我看來,什麼年獸不過是杜撰的,旱澇災害應該才是事實。但是民間傳說是什麼?自然是加了神話的成分在裡麵的,有些話,不能從我們的嘴裡傳出去。至於以後的人要怎麼傳,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張小廣此時也開口了,“那你記得旱澇災害是在哪一年嗎?”
如果這件事情知道了具體的時間,也不怕自己這邊的人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吧。
“我在某點充值看書,看的是小說,不是史料!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年!有病。”兔校長倒是想知道具體年份,可問題是以前在那些小說上沒看到過。
三人聽了兔校長的話,心中有了底,紛紛答應絕對不會亂說話。尤其是拉芳,在兔校長的威逼利誘下,居然還發誓絕對不會大嘴巴。
接下來的日子,四人就開始充當流水線工人了——
葉小俊負責清理空心竹子,拉芳負責搓引線,張小廣負責填充火藥,兔校長則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嗬勞資,沒想到有一天,勞資也會成為這流水線上的一顆螺絲釘昂。”拉芳便搓引線,邊自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