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亂唐!
“嗬嗬,掰正說的,難不成他們君臣幾個都是彎的?”張小廣見兔校長一本三正經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打岔,摸著自己方才被他拍了一巴掌的地方,心想還好另外兩個不在,兔校長的力氣還不算太大。
兔校長給了張小廣一個白眼,小心翼翼地將煙屁股給收了起來,張小廣見狀本想問他收起來乾嗎,可是他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張小廣忘記了煙屁股的事兒。
“我問你,在天|朝你會拿著‘春雷’去找仇人報仇嗎?”兔校長眼神變得有些悠遠了起來,說起仇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天|朝究竟有幾個仇人,又或者沒有,但是這些都已經太遙遠了,“鐵血戰士要的是什麼?‘春雷’除了嚇唬人,還能乾吊啊?”
雖說他的說法有些粗魯,但是張小廣知道他此刻隻怕心中憋著氣呢,也不接話,繼續聽他說。
其實張小廣也知道,渭水之盟一直是兔校長心中的一根刺,老覺得他改變了曆史。雖說李世民在他心中是千古名帝,可如果他沒有經曆過那一次的失敗,後麵的他還會成為一個好皇帝嗎?
“我已經跟葉小俊說好了,讓他教工部那些人做手榴彈。”兔校長說完,也不理張小廣怎麼想,直接也給他分配了任務——進宮去找長孫皇後聊天。
“我自己?”不是吧,他跟長孫皇後可沒有什麼話題好聊的,他寧願跟在葉小俊這個偽軍事迷身後做手榴彈,也不想去跟他那個便宜嫂嫂聊天。
而且兔校長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啊?是不是跳躍性強了點啊?
“我記得渭水之盟之後,大唐有一段時間很慘,白姓吃都吃不飽,好像最後連鹽都很困難了。這次雖說不是渭水之盟,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去跟你的好嫂嫂聊聊,就說這鹽還是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兔校長有些記不清了,這個時候的鹽應該是國有的吧,還是說也有鹽商?
不管了,反正就算有鹽商也要扼殺掉,如果沒有是最好的。既然要打仗,就要讓將死們吃飽,如果連鹽分都補充不足的話,那還打個毛的,回家玩蛋算了。
“萬一她以為你讓李世民把管鹽的權利交給我怎麼辦?”張小廣這回倒是聰明了,反應極快地問了一句。
從古自今這鹽可都是好東西啊,還記得早幾年那什麼典的時候,食鹽的價格都被炒成啥了。再說了,這大唐的鹽質量也太差了,讓他管他都懶得管好嗎。
兔校長給了張小廣一個你想太多的眼神,然後接著道“我是有點記不太清了,好像還有一種什麼叫做醋布的東西,是沒有鹽的情況下用來代替的。那東西哪是人吃的,哦對了,程咬金好像還吃過那玩意兒呢。”
醋布是什麼,據說是用來代替鹽的存在的某種東西,兔校長也就是從一些小說裡看到的,具體他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知道,大唐有一段時間的鹽那是太缺太缺了。現在眼看著又要打仗了,而且還是跟突|厥人有關係,這讓他不得不稍微重視一下這個鹽的問題了。
“你沒搞錯吧?這種事情,你讓我跟長孫皇後說?”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直接稟報給李世民嗎?他才是皇帝啊,打仗的事情不是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嗎?
對於兔校長的這種安排,張小廣表示自己真的有點理解不了。
“小叔子找嫂子抱怨一下家中的鹽被人偷工減料或者是偷梁換柱了,讓嫂子給弄點好鹽來嘗嘗,這種事情用得著勞煩皇帝?”果然有些話還是不要跟他說得太清楚的好,鹽在戰爭中的意義隻怕跟糧草差不多了,這邊才剛剛應下了武器的事情,正麵說鹽肯定是不妥的。
所以這事還是得從女人下手,然後按照李世民的腦補水平,基本上鹽的問題也就能夠解決了。
張小廣聽著感覺兔校長這話也是很有道理,可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呢,狐疑地看著他,“你到底是關心大唐將士能不能打贏這場戰,還是關心李世民能不能徹底擺脫渭水之盟的恥辱,還是……”
窗外一個身影一閃而過,要不是兔校長正巧轉身拿茶杯,隻怕就錯過了,而這邊張小廣還在各種猜測,他忙尖聲道“自然是關心府裡的鹽為什麼這麼難吃了!”
看著兔校長幾乎要抽筋了的眼睛,張小廣終於明白了,窗外有人。
“那倒是,這鹽比起天、那邊真是差太多了,明個兒我就進宮跟嫂嫂說道說道。行了行了,你休息吧,我也休息去了。”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開門出去了,兔校長過了一會兒也將房內的燭火給熄了。
一夜無話。
“府裡的鹽難吃?”長孫氏以為張小廣大清早進宮找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呢,結果他一開口,居然是抱怨鹽的事。
要說長孫氏也算是後宮的典範了,一代賢後的名頭也不是假的,但是在麵對張小廣的時候,她實在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欲罷不能啊。
鹽難吃有那麼好笑嗎?張小廣有些莫名地看著長孫氏,直將長孫氏看得不好意思再笑了,這才稍微緩過了勁來。一旁的侍女連忙上前伺候,一番忙碌之後,她才有空看向張小廣。
“三郎,嫂嫂笑的是陛下與三郎你還真是親兄弟,一大早說的話都是一樣的。”緩過勁來的長孫皇後端起侍女送上來的茶,淺淺抿了一口,道“陛下一大早地就說昨夜裡夢,說三郎跟陛下抱怨府中的鹽不夠吃。當時本宮還笑話陛下,說三郎總不是將鹽當成了飯吃,誰想這陛下才去上朝,你就來了……”
張小廣|聞言一愣,什麼意思?李世民昨天晚上還做夢做到鹽的事了?
轉念一想,隻怕不是做夢,而是得到了探子的回報吧。昨夜跟兔校長的談話內容,李世民隻怕不一會兒就知道了,那兔校長還堅持讓自己進宮乾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沒辦法了,張小廣隻得嗬嗬一笑,結結巴巴地賣了個萌,讓長孫皇後無論如何要記得給他們府上捎些好鹽。接著就坐不住了,長孫皇後也實在留不住人了,隻得放他回去。
眼看著就要走到宮門口了,張小廣聽見身後侍從略顯尖銳的聲音一直喊著誰的名字,他本不想多事,但是後來怎麼聽都像是在喊自己,這才轉身看去。
追在張小廣身後的侍從已經累得氣喘噓噓了,原本聽說三郎進宮了,想著他回去找陛下,於是就去了陛下那裡。結果一打聽,才知道三郎根本沒有找陛下,而是去了長孫皇後那裡,再追到長孫皇後那裡的時候,都說三郎剛走,這不,好不容易追上了。
“你慢點,喘完了再說。”這個侍從看著眼熟,可是一下也想不起來了,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還真是辛苦,“你找我啊?”
那侍從忙不迭點頭,可是一時之間還說不出話來,手上比劃了半天,張小廣一點也沒看懂,還順口問了句你是啞巴啊?
一說完自己也笑了,要是啞巴剛才他怎麼喊自己的。侍從可不敢笑,苦著臉平穩了氣息才道“三郎這是要出宮啊?”
嗬嗬,這不是廢話嘛?這侍從追了半天該不會是來找自己客套的吧。張小廣有些後悔自己回頭了,兔校長曾經交代過,這太極宮裡的人輕易可不要打交道,否則很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侍從見張小廣眼中漸漸有了防備,心中暗道不好,自己還真是多嘴了,果然跟在太上皇身邊久了,人都鬆懈了。忙躬身行禮,道“三郎莫怪,奴才是太上皇那邊的人,太上皇聽聞三郎進宮,特派奴才來請三郎一敘。”
太上皇?李淵?
一想到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張小廣就一個頭三個大,但是畢竟人家還有個太上皇的名頭,總不能追到這裡了還不給麵子吧?
一路上張小廣就打聽啊,這太上皇到底有什麼事找自己啊?非要在這宮裡,原來不是都直接出宮去府上溜達的嗎?
侍從一臉便秘,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讓張小廣好奇了,想想是不是應該賄賂他一下,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沒有現一個銅板。而侍從的眼神也隨著他上下摸索的手在他身上走了個遍,結果就看他雙手一攤,嗬嗬笑道“忘記帶錢了。”
侍從瞬間就懵逼了,還沒見過那個貴人眼看著要打賞了,結果跟自己說他忘記帶錢了,忘!記!帶!錢!?
“看什麼看,趕緊說!”張小廣被看得有些小尷尬,自己確實想賄賂來著,但是真沒帶錢,又不是故意的,最多下次給他就是了。
被張小廣這麼一拍,侍從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啊,忙不迭就要下跪,知道他方才的舉動簡直就是找死。可是誰讓太上皇每次回來都說三郎如何如何平易近人,結果好了,自己完全沒有當他是殿下的覺悟……
“太上皇想跟殿下幾位去炸魚,但是被陛下駁了,如今,如今被禁足了。”
侍從的話聽著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當今皇帝把自己的老爹給禁足了,這話是一個奴才能說的?所以,千萬不要覺得張小廣傻,他隻是懶得多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