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許師傅很厲害,至少這麼些年,且不說坐鎮楊家,保了楊家十數年的平安;更彆說出手做各種局,讓他楊家這些年順風順水一路高升,還出手擺平了許多普通人無法解決的麻煩。
所以楊雄城很清楚,連許師傅這般凝重說不能惹的人是怎麼樣的人。
這樣的人,或許揮手之間便讓人悄無聲息各種意外;或者做個風水術法局讓你莫名其妙折戟沉沙;似乎一切都有可能。
但不甘的念頭在楊雄城的腦海中隨波起伏。
他楊雄城數十年來叱吒風雲,最近這十年更是位高權重,何時被人這般打上門來,甚至連最疼愛的獨孫也被打傷,竟然還要低聲下氣向人致歉,這等之事讓他越想越怒。
要他楊雄城這般低頭怎麼可能?這若是傳出去,被人打進門來,還要低頭致歉,以後還有何臉麵?
自家身為國家高級領導,量這些人也不敢真對自家如何!
而旁邊的許師傅,感覺著前邊楊雄城那略微粗重了兩分的呼吸,眼中逐漸越憂慮;隻是他知楊雄城性格,向來剛愎自用,若是不聽從自己的言語,那也無法。
當下心頭也隻能是暗暗歎氣,若真鬨僵了,也隻希望自家三師徒莫要被處罰太慘;這以後隻怕也沒法繼續在楊家過這樣的悠閒日子了。
兩人走入客廳,楊雄城抬眼便看到了,坐在那地那個淡淡然的清俊年輕人。
“楊老這位就是彷彷先生!”許師傅小意地介紹到。
楊雄城強抑住心頭怒火,微眯著眼睛,負手站在那地,他倒是真想看看,到底什麼人敢欺到自家頭上來。
定睛看起,隻見得這年輕人輕輕抬眉,緊接著便是那眼鏡鏡片之後的那雙清澈幽暗有若曜石的雙眸,朝著自己淡然看來。
隨著眼神相觸,看到那雙眸,楊雄城負在伸手的雙手無由來地便是微微一緊;那原本心頭升騰怒火,驟然如輕風般消散,隻剩下滿心的驚駭。
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十數年前,所看到的那人
那一年,他曾有幸作為隨員隨當時的一號出行視察某省。
該省有一處風景秀美的名山,一號便順道到這處觀賞風景。
原本該山大半區域當時已經被封閉,警衛全程布防,但在山頂之上,一行人卻是突然碰見了一個白衫中年人。
當時負責安保的警衛部隊大驚,正要將其索拿,但卻被一號身旁的貼身護衛製止;而那護衛還恭敬向其行禮,甚至較之麵對一號,還要恭敬數分。
一號當時看到此人很明顯也十分意外,但旋即便一臉微笑,客氣上前向其問好,並稱其為那先生;兩人似乎隻是閒聊了數句,那中年人便悠然而去
待得這中年人身影消失之後,一號才繼續行程。
楊雄城當時還記得,那位中年人瀟灑非凡,但事後卻是怎麼都無法記起對方的麵容。
唯一能夠記得的是,那雙不經意間掠過的眼眸;那一雙他閱人無數,但卻從未再見過任何類似的雙眼。
清澈幽暗,就有如眼前這年輕人,近乎一般無二
“楊老!”
耳邊響起許師傅有些疑惑的提醒聲,楊雄城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捂嘴乾咳掩飾了一下,朝著對麵的年輕人緩緩點了點頭,在主位上坐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