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南也抓起了一個生蠔,“哎呀,剛才你說我這身家幾千萬也是大富豪了,我這大富豪還有必要去上學嗎?要是學校和同學知道我有幾千萬,會不會不和我好好做朋友了。”說完也是動用牙齒和嘴唇去對付那個誘人的生蠔。
“哈哈,你自己都說了,幾千萬不算大富豪的,況且你太小看東力軍校的學生了,家裡是大富豪的多了去了,就你這種角色,人家都看不上你。還有,上學跟錢多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我覺得你上不上學也沒有關係,你又不差那文憑。”王議員再次給兩個杯子續了酒。
“這不是文憑的問題,”龐小南夾了一把綠油油的海帶絲放進嘴裡,“我不上學難道天天陪你喝茶聊天嗎?先上著吧,到時實在忙的話,你幫我運作運作,混個文憑算了。對了,這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現在都沒有派個活兒給我,真打算把我供在那裡了。”
王議員端起了酒杯,說“你這種大神級彆的醫生,哪裡輕易請得動,你放心吧,會有你的業務的,醫院是準備碰到那種要死不活家裡又有花不完的錢的病人,再找你出山。”
龐小南又夾了一顆花生米,才端起杯子,說“老王,你可不能太利益化了,那些治不好的病人,要是對國家有過重大貢獻的,那你也得救啊,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是不是,當然了,救歸救,那些功臣既然對國家有貢獻,國家也應該傾囊相助。”
“哈哈哈,我就喜歡聽你一本正經說瞎話,歸根結底,還是得花錢才能救。”王議員喝完酒,指著龐小南教訓道。
龐小南把酒杯湊近了嘴唇,輕輕一呡,一杯酒就下了肚,然後發表高論說“你這話說的,醫院是醫院,醫院不是慈善機構,這世上需要救治的人多了,靠醫院做慈善是救護不過來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議員吃了一口炸雞翅,“沒道理都被你說成有道理!”
龐小南連忙又製止他說“老王,你這飲食太不注意了,炸雞翅這種高脂肪高油膩的東西,你要少吃啊,大病初愈吃點清淡的就好了。”
王議員口裡吃的脆響,完全不理會龐小南,“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活的還有什麼意思?不過平時我是注意了的,今天喝點酒,就彆那麼拘束了,放開了吃,我就不信吃個一餐還能得出大病來。”
龐小南給酒杯倒上了酒,舉杯道,“讓我們活的瀟瀟灑灑,共享人世繁華,來,乾杯。”
酒過三巡,王議員有些臉紅發熱了,而龐小南還沒有什麼感覺,這就是兩人體質的差異,王議員大病初愈,而龐小南卻是武道中階,酒量還是靠身體來盛的,龐小南夾了一把魷魚須放在嘴裡嚼,那又滑又彈力十足的魷魚肉很有嚼勁,“老王,他們都叫你王議員,我也隻知道你叫王議員,你究竟是王什麼名字?”
“王德來。”王議員淡淡的回答,夾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裡。
“王德來同誌,你的家人呢?你就沒有兒女嗎?我住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看到有其他人來看過你,你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孤家寡人吧?”龐小南很好奇想王議員這樣的富人階層,為什麼會獨處在一棟彆墅裡。
王議員笑了笑,說“怎麼,你查戶口啊?”
“沒有,關心關心你。”龐小南看著王議員,眼神之中滿是真誠。
“好吧,就給你說說我的家庭,”王議員放下了筷子,娓娓道來,“我呢,以前是在軍隊服役,打過很多場硬仗,雖然沒被敵人打死,但是也受了很多傷,其中有一個傷,造成我沒有兒女,”王議員指了指自己的下腹部,“一顆流彈擊中了我這裡,從此我就沒有了生育能力。我的夫人,前幾年因為中風去世了,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因為夫人的去世,我的舊傷也開始嚴重起來,本來沒打算活過今年,誰想到遇到了你。我本來想早些去地下和夫人團聚的,但是被你留了下來。”
“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怪我?”龐小南聽著王議員的辛酸感情史,不免有些同情。
“當然是感謝你,”王議員舉杯道,“雖然我想和夫人團聚,但是夫人臨走前囑咐我,要我好好的活下去,也許你的出現,也是我的夫人安排的,所以我要感謝你啊,讓我還能在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多活幾年。”
龐小南和王議員碰杯,說“你可彆小瞧我的醫術,你現在可不止多活幾年,我說過,你現在的心臟和普通的強壯男人沒有什麼區彆,我再給你調理調理,保證你還能活蹦亂跳的跟年輕人賽賽跑。”
王議員笑著擺手,說“彆彆彆,我就算心臟再強壯,但是其他部位可是老化了,還是在家裡養養生好了。”
龐小南捏起一根炸雞翅嚼起來,說“那個彭玉炎,不止是你的保鏢那麼簡單吧?我看他也沒有天天守在這裡,他不好好看著你,在外麵乾什麼?”
王議員夾了一把海帶絲,說“沒錯,彭玉炎並不是我的保鏢,我和彭玉炎情同父子,本來我幫他的忙隻是舉手之勞,也是看在他以前為國家做的貢獻上,可是他出來之後非要報恩,就這麼跟著我了,我一個老頭子哪需要什麼保鏢,平常我就呆在海龍小區,這裡麵的安保工作很齊全,並不需要保鏢,我也沒什麼仇人,所以隻有外出的時候,彭玉炎才相當於是我的保鏢,實際上,你可以當他是幫我打理一些瑣事的代理人,像我的那些生意啊什麼之類的,都是交給他去做,我年紀大了,頭腦跟不上,也不想管事了,有他在,我省事多了。”
“你就這麼信任他,你這超級大富豪不會連自己有多少身價都不知道吧?”龐小南對王議員這種瀟灑的生活態度很是羨慕,他想有一天也學學,找個信得過的秘術幫自己打理生意。
“人嘛,都是講感情的,”王議員回憶起彭玉炎剛來的情景,“那時候我一個人住在這棟彆墅,彭玉炎來了之後就跟我住在一起,天天是端茶送水噓寒問暖,也從來沒有問過報酬,漸漸的,我覺得這小夥子人不錯,就交了些事情給他做,沒想到他一個行伍出身的人,管理一些社會事務也是遊刃有餘,後來,他怕他不在我的生活沒有保障,這才給我張羅了一大幫子傭人,不然,你以為你今天晚上有宵夜吃?”
“所以你們就互相信任了是吧?”龐小南低頭吃著菜,不時的和王議員搭搭話,“彭玉炎這帥哥確實不錯,我看也是忠厚之人,你完全可以信任他。”
“廢話,”王議員看了看浩渺的星空,“我也是閱人無數,會看不出來一個人的品性嗎?後來我就把一切都交給彭玉炎打理了,一些不好處理的人際關係,我都會出麵帶他一起去,現在認識我的人,見他如見我,我也落得個輕鬆自在。這彭玉炎,以前是做軍官的,現在可比做軍官還厲害了,我聽說他在華海市很吃得開,我也問過他,他說這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其實我知道,我雖然有點關係,但是要把這些關係運作起來,還是需要很強的能力的,看來彭玉炎很有經營頭腦。”
“你這麼放手給他搞,就不怕有一天他會奪了你的權?”龐小南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有兵權的大將從來都是皇帝的心腹之患。
“首先,彭玉炎的人品保證了他不會奪權,”王議員又倒上了一杯酒,“我曾經跟彭玉炎提議,分點生意的股份給他,畢竟這些年都是他在打理,而且生意越來越好,他應得的,可是他堅決不要,他說已經有那麼高的工資,不好再要股份,要股份就變味了;第二,所有的生意都掛在我的基金會名下,換言之就是在我名下,誰都奪不了。”
“你是明白人。”龐小南對著王議員豎起了大拇指,又接著問道,“都叫你王議員,你到底是什麼議員?哪個級彆的議員?”
“你猜。”王議員又抓起一塊雞翅啃起來。
“誒誒誒,你少吃一點,留點給我,”龐小南連忙也抓起了一塊雞翅,今天這個雞翅炸的真好,酥酥的外殼,不嫩不老的雞肉,絲絲入味,“市議員?”
“不不不,再猜?”王議員饒有興致的啃著雞翅,一臉的得意,看來他也喜歡這個炸雞翅的味道。
“州議員。”龐小南斬釘截鐵道,接著和王議員比吃雞翅的速度。
“再猜。”王議員第一個把雞翅吃完了,和人比賽吃東西,他可是寶刀不老。
“我靠,州議員往上是什麼去了?眾議員?”龐小南對政治不是很懂,他也吃完了雞翅,又在骨頭上舔了舔,那餘味同樣讓人欲罷不能。
“不是,是參議員。”王議員給出了最後答案,又倒上了一杯酒。
“參議員?就是那個最高級彆的議員嗎?”龐小南對王議員刮目相看,想不到身邊坐了個國家級彆的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