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由華國和婆羅國組成的聯合搜救隊趕來,一名搜救人員在望遠鏡中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原來,他的探險隊未能在約定的時間到達,負責接待的當地旅遊機構意識到可能發生了危險,及時向警方報了案,並與華國取得了聯係。搜救隊沿著圖阿雷格駱駝商路搜索了5天,在那件紅色衣服的指引下,他們找到了他等人棲身的地點。
當人們看到他和喬玉琪時,都忍不住潸然淚下,他們無聲無息,但依舊保持著擁吻的姿勢。“抬走吧,這對戀人能夠這樣死去,也是一種安慰。”但是,當他們抱起他和喬玉琪時,奇跡發生了兩個人依舊保持著體溫和微弱的心跳,口鼻間還保留著一絲呼吸。“上帝啊,他們還活著!”
他和喬玉琪被抬上了越野車,隨隊的醫生立即對他們進行搶救。就在這時,另一支搜救車隊打來電話,他們在3公裡外發現了5具屍體,正是亞瑟和另外4名探險隊員。經過檢查,他們的死亡時間大約在5天前。
當天晚上,他和喬玉琪開始出現輕聲呻吟。第二天清晨,他先睜開了眼睛“喬玉琪……”他虛弱地呼喚著。躺在旁邊床上的喬玉琪依舊沒有蘇醒,但戀人的呼喚讓她出現了情緒變化,她皺著眉似乎在努力地睜開眼睛。終於,一縷光線透過微微睜開的縫隙透進她的眼簾“親愛的,我在這裡……”
在醫生的精心治療下,這對戀人的身體一點點康複。兩個多月後,他們回到華國,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儘管化妝師竭儘全力,但喬玉琪臉上的曬傷依舊清晰可見。他親吻著那些褐色的傷疤“親愛的,無論今後還會遇到什麼災難,我們都不會分開,我想吻著你直到老去……”
負責參與救治的坎拜倫醫生,一直對這對年輕人死裡逃生的原因感到無法理解一般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人在炙熱的沙漠中最多隻能生存3天,況且與他們同行的8名年輕強壯的男子都已喪身沙海,這對戀人是靠什麼保全了性命?坎拜倫醫生邀請多位醫學和心理學專家,對這對幸存的戀人進行會診。
數月後,一份令人震驚的研究報告出現在大家麵前正是這對戀人瀕危時纏綿悱惻的親吻,給兩人贏得了寶貴的生存機會。
在人體水分消耗的各種方式中,“呼吸喪失”占有很大的比重。喬玉琪和他在等待救援的幾天,一直麵對麵貼在一起甚至長久親吻,雙方呼出的大部分濕潤空氣在他們的口鼻周圍形成一個濕潤的小環境,又被對方吸入。
因此,兩人因呼吸造成的身體水分損失比其他隊員大大減少,從而爭取到獲救的時間。另外,充滿愛意的親吻會使人的大腦中產生一種可以引起快感的激素,使人產生幸福、愉悅、鎮定、放鬆的感覺。正是這種激素,使得喬玉琪和他在可怕的災難麵前一直保持著平和的心境,減少了不必要的躁動和絕望,也將能量和水分的消耗降到了最低。是深情的親吻拯救了這對戀人,讓他們掌握了“救命奇招”,逃脫了死神的魔爪。真正創造這一奇跡的,是沸騰的愛情。
說到最後,栗三明教授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他就是你吧,教授。”龐小南不傻,能把故事講的這麼精彩,講故事的人一定是身臨其境的人,但是10名探險隊員8個都死了,隻剩下1男1女,很顯然,栗三明就是唯一存活的那個男性,也就是栗三明口中的他。
栗三明教授轉過頭來,笑著說“沒錯,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這個故事我和很多人講過,每次講,都能讓我的心情好起來。”
“這樣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當然會讓人開心,尤其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龐小南也曾經曆過和愛人的生離死彆,了解這種情緒。
“任何時候,你隻要對身邊的人不拋棄不放棄,都有可能會出現奇跡。”栗三明教授停下腳步回過頭,朝著埋葬助手的方向,“剛剛我的助手被箭蛙毒死,我之所以對南德格勒有些發火,是因為他對死亡無動於衷的樣子,也許他再努力搶救一下,說不定會把我的助手從死神手裡奪回來呢?”
栗三明教授重新向前走去,側著身子對龐小南說“不過後來我轉念一想,這不能怪南德格勒,他是經驗豐富的醫生,誰能搶救誰不能搶救,他一眼就看得出來,況且這裡是環境惡劣的地方,很多必要的搶救條件都不具備,所以我不該苛責他。”
龐小南撥開了一堆很長的草本植物,“他會理解你的,誰痛失了親朋好友都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很正常。”
布裡奇摩爾根和他的助手走在隊伍的中間,助理偷偷摸摸的對布裡奇摩爾根說“老板,要不要穿上那個?”他指了指後背的大箱子。
從踏上新布洛斯開始,布裡奇摩爾根的助理就一直背著一個大箱子,看體積和他的步履艱難,就知道裡麵是很重的物品。
布裡奇摩爾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再等等,現在的環境還用不到。”
“可是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人啊,”助理有些著急,“這裡的環境惡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如果不加強防護,隻怕……”
布裡奇摩爾根瞪了助理一眼,說“你慌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一定要沉得住氣!”
“好吧,老板,聽你的。”助理不再說話,背著那個沉重的箱子繼續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路。
走在隊伍後麵的烏震不時的端著機關槍向後探視,以防有怪物跟過來,但是很慶幸,一路都沒有發現有危險靠近。
“奇怪,我怎麼感覺有人跟蹤我呢?”烏震是一名經驗特彆豐富的叢林特種兵,以前在哈利路亞大陸的原始叢林中執行任務,就好比在自己家裡那麼熟悉,不過這次他遇到的這些動物,都有些超乎他的想象,這叢林中的古怪太多。
從一進新布洛斯的叢林開始,烏震就有一種感覺,似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監視之下,而且這每一次遇到的險情,似乎都是有人在指使和指揮,節奏把握的很好。
“怎麼可能?這些動物都是沒有智慧的低等動物,怎麼會受到彆人的指使?”烏震揉了揉太陽穴,又揉了揉眼球,“媽媽的,是不是這些天沒睡好,產生幻覺了。”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大家都感覺到很疲憊了。這岸邊的路,比平地難走的多,因為泥土有些軟綿綿的,還得擔心草叢裡有沒有什麼不明生物襲擊,所以走一路擔心一路,自然是走的又慢又累。
“大副,看看方位,我們有沒有往新布洛斯裡麵移動了一點距離?”布克頓林朝布宜諾斯基喊道。
“隊長,我們沿河走的方向一直沒變,現在還是在原地踏步,沒有往裡麵深入半點。”在隊伍中間的布宜諾斯基大聲的回話,其實他一路都有觀察方向。
布克頓林皺了皺眉頭,再次抬頭看向布宜諾斯基,問“你確定嗎?”
“確定!”布宜諾斯基大聲的回複,他一路上看著表對著太陽,不會搞錯。
這下布克頓林犯了難,如果再沿著河往上走,很可能走到了新布洛斯的邊緣,這不是沒有可能,在新布洛斯的邊緣如果有一座高山,剛好高山上有一個湖,湖水從山上流下形成了這條河,而這條河又橫穿了整個新布洛斯,那科考隊沿著這條河行走永遠進不了新布洛斯的腹地。
這是在布洛斯圓盤,任何事物都不能按常理推斷。
“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布克頓林發布了指令,他也得停下了好好是思考一下怎麼解決目前這個難題。
“龐小南!烏震!你們倆過來一下,其他黑曼巴護衛隊成員,原地戒嚴!”布克頓林把兩個屬下找過來,就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對策。
“烏震,你覺得我們是應該渡河還是繼續沿著河岸往上走?”烏震和布克頓林有很多年的戰鬥友誼,作為戰鬥官,也有很豐富的臨場經驗,所以布克頓林傾向於第一時間谘詢一下烏震的意見。
烏震把機關槍掛在肩膀上,摸著下巴說“我覺得,我們還是渡河吧,沿著河岸走,也不一定安全,剛剛我們不就被青蛙攻擊了嗎?雖然說河裡也有危險,不過河對岸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布克頓林又看向龐小南,“龐小南,你覺得我們是該渡河,還是繼續沿著河岸走。”
龐小南的眼神平淡,想都沒想,說“既然布宜諾斯基說我們一直沒有進入新布洛斯的腹地,那我們還是不要沿著河岸走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探查新布洛斯的秘密,如果隻為安全著想,那我們不如待在家裡,何況現在已經犧牲了一個人……”
“龐小南說的沒錯,”烏震打斷了龐小南,“貪圖安逸我們來這裡乾嘛,既然來了,就不要怕死,死都死了第一個,哪怕再死幾個,也要找到我們的目標為止,我不管科考隊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黑曼巴的精神,就是犧牲自己保護雇主,保證雇主實現自己的目標。”
“那照你們的意見,我們就渡河?”布克頓林看看烏震,又看看龐小南,想最終確認一下兩個人的意見,也是想堅實一下內心的決定。
“對,渡河。”龐小南和烏震異口同聲,而此時,布克頓林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那我們就渡河,”布克頓林看著河對岸的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心裡充滿了期待,“不過,你們告訴我,要怎麼渡河?”
對啊,誰都知道最好的選擇是過河,但是怎麼過,這是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