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要麼默默無聞,要麼一飛衝天,據說這裡走出去的最出名的畫家,一幅畫已經以千萬計了。
這個城中村的房子,大多是五六層的民居,後來政府覺得海龍島這麼高端的住宅區,城中村的風貌實在有些參差不齊,於是就搞了幾次城中村改造,把這一帶的民房都整的富有藝術感。
房子的外牆都被粉刷成統一的藍色,淡淡的藍色,和藍天白雲非常搭調,然後有些房子的外麵請畫家,不,應該說是塗鴉藝術家畫出了一幅幅驚世駭俗的畫卷,讓這裡的藝術氛圍立馬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現在來海龍島旅遊的人,可以不去島上的遊樂場,也可以不去看山看海,但是一定會到這個城中村來體驗一番。
這個村因為所在地就在海龍島,所以它就叫海龍村。海龍村自從被政府有意的開發成藝術村,反倒是越發的繁榮起來,那些夢想著靠藝術手段進入藝術殿堂的年輕人,從華國各地蜂擁而至,把海龍村襯托的越發具有藝術氣息。
雖然藝術家有晚睡晚起的習慣,但是為藝術家服務的人群,已經開始辛勤的勞作。還有海龍村的本地居民,原來要麼是農民要麼是漁民,也習慣了早起,現在他們成了包租公,都悠閒的沒有事做,一大早就起來優哉遊哉的晃到茶館,開始新的一天。
一天之計在於晨,飲早茶是華海市土著居民每天早晨的必備功課,雖然消費並不很高,但是必須要有充足的時間,那些上班族是無法享受這個過程的。
龐小南和王議員來到海龍村裡一家檔次比較高的酒樓,龐小南問王議員“你來這裡吃過早茶嗎?”
王議員搖搖頭,說“我啊,很早就不來湊這個熱鬨了,你看吧,裡麵肯定人山人海。”
果然,兩個人一進去,隻見人群熙熙攘攘,迎賓小姐說,裡麵已經客滿了,需要拿號排隊。
王議員對龐小南說“要麼算了吧,我們出去隨便找個路邊攤吃一下,吃腸粉怎麼樣?”
龐小南可不乾,他指著酒店一樓攢動的人頭說“生意興隆的地方,一定有它的特色,排隊就排隊,我今天還非要看看,這裡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你反正也沒事,我也沒事,坐這裡等著唄。”
於是兩人就坐在酒店大堂的電梯口,等了大約10分鐘,掛在牆上的大屏幕上顯示排到了他們的號子,於是龐小南拿著紙條,跟服務人員進了一樓的宴會大廳。
這是一個中型的酒樓,在海龍村也算是地標建築了,早上做早茶生意,中午做酒席,晚上接一些散客,宴會廳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龐小南點了一壺紅茶,然後點了幾份茶點,然後他和王議員就開始耐心的等候了。這時候有人推著茶車過來,推車的小妹告訴龐小南,如果想要快一些吃到早茶,可以自己拿著菜單去取餐台端。
龐小南起身,對王議員說“你等著,我自己去端。”
在外麵用餐的人大概都有這個體會,當飯店生意太好,服務人員不夠用的時候,最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否則等到花兒都謝了,你都未必能吃上飯。
很快,龐小南就端著幾籠茶點回來了。
“來,吃,老王,彆客氣。”這是龐小南第一次請王議員吃飯,吃的還是簡單的早餐。
“你找我什麼事啊?”王議員拿起了一個叉燒包嚼了起來,“嗯,好久沒吃這個了,味道很正宗。”
“是這樣的,我們那個基金啊,燒錢的速度也太快了,馬上要彈儘糧絕了,我找你想想辦法。”龐小南開門見山,碗裡擺著一個蝦餃。
“哦,沒錢啦?”王議員點了點頭,“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那幾百萬開個頭就不錯了,不過也沒料到這麼快就用完了,說吧,還需要多少?”
“這個,我也不太好說,因為我沒有具體管事,你說呢?”龐小南嘴裡吃著蝦餃,眼睛看著王議員,“你是投資界的泰鬥,你有經驗。”
龐小南先把王議員捧起來,讓他為自己出謀劃策。
“你們那個軟件我看了,做的很不錯,思路是對的。”王議員先是肯定了柏克紮的成績,“如果要立馬做大,必須砸錢進去。”
“砸多了會不會風險很大?”龐小南感覺有些冒險,這些互聯網生意,哪一年不是哀鴻遍野,現在早就過了互聯網紅利時代。
“砸少了才風險大呢。”王議員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一本正經的和龐小南說起互聯網投資的理念。
“互聯網生意要做大,必須形成壟斷,你看現在,你想起搜索你會用誰,你想起聊天你會用誰,你想起手機支付你會用誰?每個領域都隻有那麼一兩個代表公司,其他的都是炮灰。”
“所以你是說,我們必須成為信息領域的頭部公司,才能夠生存下去咯。”龐小南聽出了一些門道,他又夾了一根菜心放在嘴裡嚼起來。
“沒錯,”王議員也夾了一根菜心,這菜心綠油油的讓人很有食欲,“但是要成為頭部公司,就必須在短期內聚集大量用戶,形成流量壁壘,流量怎麼來呢,簡單粗暴一點說,就是砸錢買。”
“不能慢慢積累嗎,我看首頁新聞挺受歡迎的,有了口碑,還怕沒有用戶嗎?”龐小南對付費的流量還是有些擔心,就好比廣告一樣,錢是花了,但是能不能產生效益可不好說了。
“你靠自然流量去吸引客戶,太慢了!”王議員一針見血的指出,“不要說互聯網生意,就好比以前那些名牌產品,除了產品好,哪一個不是鋪天蓋地的投廣告,電視上,報紙上,路邊的廣告牌,隻要你能看到的地方,名牌就一定會出現在你的眼前。”
龐小南點了點頭,很多人認識一個產品,都是從廣告來的,不論是什麼渠道,口碑反倒是用過之後才會去主動傳播,但是這個效率確實慢了。
王議員繼續教導龐小南,“口碑是人們要體驗過才會主動傳播的,但是人們為什麼要用你的東西呢?從哪裡知道你的東西呢?隻能是廣告,所以,我們隻有不斷的在廣告上加大投入,才能讓我們的產品走進千家萬戶。”
“光打廣告還是不行吧,產品的本質必須要過硬。”龐小南還是對產品的自身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那是當然,你打廣告的前提,就是產品質量必須有保證,否則,你廣告打的越多,你的口碑就越差,死的就越早。”王議員也對質量有著很高的要求,如果不是看到龐小南他們的事業做的還可以,他也不會加入投資的行列。
“那你覺得我們還需要投入多少錢打廣告呢?”龐小南不是很懂投資的具體操作,隻是略懂投資理念,這是王議員的領域。
“這樣吧,我再跟投一個億。”王議員拋出了一個天文數字。
“一個億?”龐小南有些吃驚,連忙喝了一口茶壓壓驚,“你真的看好我們這盤生意?”
“要麼就不搞,要搞就搞大!”王議員夾了一段腸粉到嘴裡,那糯糯的感覺充斥著口腔,爽滑的米粉落喉即化。
“我靠,你能不能少投一點,你這一億進來,我這創始人還混個毛線,本來基金還是我的,這樣就成你的了。”龐小南雖然知道錢很重要,但是他同時也知道資本的可怕,就算是最好的朋友,涉及到利益方麵,也得先禮後兵。
“誰說我要投資你的基金了,我隻是投資你們這個項目,也就是現在首頁新聞的這個公司。”王議員白了龐小南一眼,繼續吃他的腸粉。
“那不是一個道理嗎?現在公司是我們基金的唯一項目,你吞並了公司就等於是吞並了基金。”龐小南可不傻,和王議員這樣的高手過招,一定要長點心眼。
“少了我不投啊。”王議員徹底把龐小南的幻想撲滅了。
“少投一點嘛。”但是龐小南還是想爭取一下,按照張萍的說法,真的快揭不開鍋了。
“投少了沒用啊,要麼你找找彆人。”王議員還是不鬆口,因為他知道,這種生意,資金太少的話根本玩不轉,隻要有後來者舍得花錢,你這個創意和人才都是彆人的。
“誒,你還彆說,我這裡還真的有個候補人選。”龐小南突然想起一個人。
“誰啊?”王議員知道龐小南不認識幾個投資圈的人,突然冒出來一個候補選手,讓他有些意外。
“張萍的爸爸,張萬良,你認識嗎?”龐小南覺得都是在華海市商場上混的人,王議員應該會認識張萬良。
“張萬良是張萍的爸爸啊,那這個問題就好辦了。”王議員一聽張萬良的名字,頓時眼裡精光一閃。
“怎麼個好辦法?”龐小南也夾了一條腸粉,一碗腸粉就四根,王議員已經吃了三根了,龐小南還沒試過什麼味道。
“還是投一個億,我投7000萬,他投3000萬,你看怎麼樣?”王議員覺得一個億的基本原則不能動搖。
“按你這個投法,你是覺得張萬良沒有你有錢是吧?”龐小南知道領投和跟投的區彆,一般來說,有錢的人領投大數目,窮一點的財團跟投小數目。
“不,不是誰有錢的問題,”王議員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平衡,也是分散風險的辦法,我抗風險的能力強一些,所以我多投一點。”
“那不還是說明你有錢啊。”龐小南不以為然,王議員這是赤裸裸的炫富。
“行不行啊,這茶點可是快吃完了,要不,你再去拿一點?”王議員笑嘻嘻的看著龐小南,今天非好好宰這小子一頓不可。
“你,你這個好吃鬼!”龐小南起身,又端來了一大摞竹篾籠子,裡麵又有幾樣這裡的特色茶點。
“來,吃,吃到你反胃。”龐小南率先夾起一個虎皮鳳爪嚼起來。
“不要這麼小氣嘛,這可是一個億的生意,吃你幾盤小菜還舍不得啊?對了,你帶錢沒有,我可是什麼都沒帶啊。”王議員怕龐小南到時耍賴,事先聲明自己是光著身子出來的。
“放心吧,這點東西我還是養得起你的。”龐小南白了王議員一眼,心想這老小子太不把他龐小南當人物了,還以為他會賴賬。
“總之,你這個項目,要融資就要一個億起,你想想看,你幾百萬不到一個月就花完了,後麵肯定是用錢越來越大啊,一個億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撐一年時間。”王議員給龐小南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對啊,你說的有道理。”龐小南聽王議員這麼一分析,確實如此,隨著用戶數越來越多,後麵肯定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融資也是有成本的,不如一步到位。
“可是你這一個億進來,還有我什麼事啊?”龐小南還是擔心自己創立基金的初衷會被資本吞噬。
“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資本進來了,但是你依然有辦法控製整個公司,下麵我給你簡單普及一下都有哪些方法。”王議員作為投資人,對公司的研究相當透徹。
股權裡包含兩種權利,財產權利(錢)和話語權利(權)。如何做到分“錢”,而不分“權”呢?
公司的控製權,是每個創始人關心的頭等大事。房地產旗艦萬科的管理團隊占公司股權大約5左右,因此屢次遭受野蠻人的入侵。反之,馬運隻占阿裡78的股權,卻依然把公司控製權緊緊掌握在手裡,並成為中國首富;而很多上市公司創始人的股權都是在20左右。那麼,在不控股的情況下,創始人如何掌握公司的控製權呢?
找一個合夥人進來到底應該給他多少股份?其實並沒有一個百分之百科學精確的計算公式。很多時候,股權之間的分配,是通過合夥人團隊之間根據自己的角色、能力和資源等各方麵的匹配而博弈出來的。不過,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公式,但通過一些模型以及案例來幫助到大家分好股權。
首先需要對公司的所有股東畫像。在一個公司裡,股東分為外部股東跟內部股東這兩類。
外部股東主要是投資方。因為對於外部股東投資方來講,通常是按照增發新股的模式進來的,進來後通常都是同比例稀釋前麵所有股東,所以對於投資方來講更多的是“你需要多少錢,你最多願意出讓多少股份”,更多是關於公司估值的問題。
內部股東包括幾部分第一是公司的創始人,通常也是公司的老大;第二是合夥人團隊;第三是公司員工。而內部股東之間的股權如何分配,則麵臨著複雜的博弈。
根據華國公司法和公司章程,公司的最高決策機構是股東會,股東會的普通表決事項,多為二分之一以上多數表決權通過,而少數重大事項如公司章程修改還需要三分之二以上表決權通過。掌握了控股權,就能夠控製股東會決策,進而控製公司。
公司的股權結構有三種形式,分彆是絕對控股、相對控股和不控股。
涉及到中國公司法的一個關鍵數字三分之二以上,亦即67以上,就是絕對控股。
這意味著,對於公司的所有重大事項,從程序上講,所有股東可以民主協商;但從結果上講,所有股東反對都無效。公司大股東一人可以決定公司的所有事情。如果創始人的創業資源和能力是絕對集中的,就可以考慮絕對控股的模式。
絕對控股有兩種不同的實現方式。一是大股東絕對控股。另一種情況是,如果兩個股東之間相互信任,兩個人加起來三分之二以上,也是一種實現方式。例如騰訊早期的股權結構,馬化騰占股隻有475,但他的大學同窗、創業夥伴——張誌東占股有20,兩個人加起來超過了三分之二,也能形成絕對控股。
公司法規定,如果股東占了半數以上的股權,就是相對控股。大股東除了少數幾個事情不能一個人拍板,其他的絕大部分事情他都能拍板。不能拍板的事,主要是涉及到公司的程序是否損壞其他股東的利益,比如公司兼並、解散和清算、分紅,以及修改公司章程,增加公司注冊資本。
如果創始團隊占股50以下。創始股東隻有一票否決權,但它不是一票決定權,而且不是對所有事項的一票否決。
那麼不控股,如何控製公司?
很多公司上市時,創始人都是不控股的。國內很多赴美國上市的公司,上市後創始人控股基本是在20左右。那麼,創始人不控股的情況下,如何做到可以控製公司?通常有以下四種模式
一是投票權委托,公司股東通過協議約定,將自己的投票權委托給其他特定股東如創始股東行使。一個例子是,京東上市前經曆多輪融資,到上市時東哥隻有20左右股份,但是上市前東哥有50多的投票權,就是因為很多後期進來的投資方把投票權委托給了東哥行使。
二是一致行動人協議,當股權比較分散時,或者兩大股東之間股權很接近,如果大家意見不一致,特彆不利於公司穩定。“一致行動人”即通過協議約定,某些股東就特定事項采取一致行動。意見不一致時,某些股東跟隨一致行動人投票。這種方式在a股上市公司也比較常見。
三是持股平台模式,持股平台的方式又分兩種,第一種是有限合夥的模式,一種是有限責任公司的模式。
有限合夥也需要進行工商登記,合夥人之間的投票權設計比較特殊。在這個模式裡,合夥人有兩種普通合夥人g和有限合夥人l。普通合夥人承擔管理職能,而有限合夥人作為出資方,不參與企業管理,隻享受收益。普通合夥人的控製權跟他的股權比例沒有關係,而是跟他的身份相關。
螳螂金服就是有限合夥人模式。螳螂金服有大兩個股東杭州君瀚、杭州君澳。這兩個公司都是有限合夥人模式。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普通合夥人——杭州雲柏,投票權基本在它手裡。而這家公司背後指向同一個人——馬運。
通過這種設計,螳螂金服把一大部分利益分給了團隊,但100的控製權是掌握在馬運手裡。螳螂金服合夥人彭磊接受采訪表示“馬運持有螳螂金服的股份不超過他在阿裡集團的股份,即低於10。”馬運隻是共享了利益,但是沒有共享控製權。
而有限責任公司模式就是在股東層麵再設置一個有限責任公司,通過它來形式股東的權利。海底撈就是這個結構。
在海底撈的股權結構中,張勇夫婦僅占海底撈335的股份,但他們有835的投票權。之所以投票權高於持股比例,是因為持股平台的設計。
海底撈50的股份都是以一個有限責任公司的形式持有,即靜遠投資。在這家有限責任公司裡,創始人張勇和他老婆加起來占到23以上股權,屬於絕對控股,實質上是把他合夥人的投票權集中到了他手裡。而靜遠投資的其他兩名股東隻有分紅權,沒有投票權。
但是在這種模式裡,隻有持股51以上,才有控製權。因為有限責任公司的投票權是跟股權比例掛鉤的。
最後一種模式是ab股計劃,把公司股票拆成兩類,一類叫a類股,由外部投資方持有,1股對應1個投票權;一類叫b類股,由經營團隊持有,1股有多個投票權。
比如陌陌的創始人唐岩1股有10個投票權,京東東哥1股有20個投票權,itter創始人1股有70個投票權。但ab股計劃有它的適用空間,在某些資本市場目前還不被接受。
龐小南聽的聚精會神,但是頭也大了,因為這是他從來不曾涉足的領域。
“你這太複雜了,我就想知道,你們這一個億進來,我能不能保留控製權?”龐小南的目標直指問題的實質。
“沒問題啊,我的投票權可以委托給你啊。”王議員本來就是想進來幫龐小南一把,順帶賺點錢,根本沒有要奪權的意思,而且他知道他說話龐小南是聽得進去的,最後決策還是得參考他的意見。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我就明白了,等於你隻要分錢,之後你把你的投票權給我,我們加一起就是絕對控股了!”龐小南繼續夾了一個虎皮鳳爪吃起來,這可是抓錢的手。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對了,你分股份給張萍沒有?”王議員突然想起龐小南隻是個甩手掌櫃,基金實際上是張萍在運作。
“沒有呢,隻給了期權。”龐小南口頭答應以後公司要是發達了,分股份給她,張萍也沒較真,就答應了。
“這可不行啊,雖然你們關係好,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何況你們隻是單純的男女同學關係。”王議員朝龐小南揚了揚眉毛,“正好這次趁他爸進來,把這個股份的事都好好規劃一下,總得名正言順吧。”
“行啊,你幫我計劃一下,我反正是搞不清楚。”龐小南一想起經營公司就頭疼,這華國的法律實在是太複雜了,尤其是公司法這一塊。
“我可沒那水平,我年紀大了,到時候還是讓張萬良去設計吧,我們點頭認可,這事就成了。”王議員夾了一塊香芋丟進嘴裡。
“老王,你這談項目出口就是一個億,要麼這頓飯還是你請吧?”
“滾!”
吃完早茶,龐小南和王議員沿著海濱的小路走回了海龍小區,龐小南問起了王議員的病情,“怎麼樣,老王,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現在啊,我感覺年輕了十歲都不止,還是要感謝你的治療啊。”王議員的步伐穩健,確實有點健康中年人的派頭。
“藥不能停啊,改天我再給你拿幾副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