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徐賽東還心存僥幸,因為對方隻有2個人,他們有5個人,要是群毆的話,他們不一定會吃虧。
“我不管你是什麼道哥,請你們放尊重一點,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徐賽東挺身而出,擋在了特柏普的麵前。
特柏普感激的望了徐賽東一眼,這才是好兄弟啊。
道哥使了個臉色,“胖子,教教這個小朋友,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好嘞,道哥。”費胖子惡狠狠的一手抓向了徐賽東的衣領,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徐賽東拎了起來。
“就欺負欺負你,怎麼了?”費胖子抓著徐賽東在空中晃來晃去,快要把徐賽東勒的喘不過氣來。
“住手!”特栢澄看著自己的同伴受苦,有些不忍,“你們想怎麼樣衝我來,放開我的兄弟!”
道哥使了一個顏色,費胖子抓著徐賽東就往黑暗裡一丟,砰的一聲,徐賽東撞到了牆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徐賽東!”特栢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當著他的麵欺負他的小夥伴,就是不給他這個霍拉馬小霸王的麵子!
“大家給我上!”特栢澄連龐小南的手段都見識過,自然不會怕了眼前的這兩個地痞無賴,他們再厲害,能厲害過龐小南赤手空拳奪槍的本事嗎?
而特柏普身後的幾個人,也因為徐賽東的被打激起了滿腔的熱血,他們平時在外麵都是趾高氣揚的人生贏家,哪受到了這口氣,於是他們紛紛朝道哥和費胖子衝了過去。
2比1的人數優勢,不怕打不過。
可是很快他們就絕望了,道哥沒有出手,他退到了黑暗裡,連費胖子都退了回去,而黑暗裡又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體型和道哥沒法比,比費胖子更是小了一大圈,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一出手,就把特柏普等四個人無聲無息的乾趴下了。
前後不到30秒,牢房裡一片寂靜,隻剩下了特柏普幾人的哼唧,他們是被打的舊傷複發。
本來被龐小南打了的舊傷就沒好完全,現在又被人一頓胖揍,這幫公子哥體會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費胖子把徐賽東從角落裡拉了出來,和特柏普等人擺在了一起。
“哼,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家夥,我都懶得和你們動手,就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也想挑戰我們道哥,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費胖子用腳踢了踢在地上呻吟連天的一個家夥,沒好氣的喊道“彆叫了,再叫我踩碎你的腦袋!”
他這威脅果然管用,再也沒有人叫出聲來,痛也隻得忍著。
道哥又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點血性啊,還敢在牢房裡麵挑事,何苦呢,這是,要是剛剛你們對我溫柔一點,好好伺候一下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道哥,要不要把他們的褲子扒了?”
費胖子不懷好意的問道。
“不要了,”道哥厭煩的擺了擺手,“這麼暴烈的脾氣,我可不喜歡。”
一聽到要扒他們的褲子,特柏普等人下意識的雙手護住了自己的屁股,他們可不想菊花受苦。
“哈哈哈,道哥你看,”費胖子指了指地上的一排公子哥,“這些家夥好像以前享受過後庭花的待遇呢,這麼自覺的動作。”
“大哥,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嗎?”剛剛教訓特柏普等人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問道哥。
“阿強,我知道你沒過癮,就交給你來調教吧。”
道哥回到了黑暗中,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謝謝大哥!”
男子轉過身去,一腳踢在特柏普的肩膀上。
“所有人!統統站起來,100個深蹲,開始!”
那天夜裡,特柏普等人的體格受到了魔鬼一般的鍛煉,深蹲、俯臥撐、壓腿……無儘的循環,直到所有人都累的再也爬不起來,無論怎麼拳打腳踢都爬不起來。
特柏普的情況好一點,因為他的手腕之前已經被龐小南打碎了,所有和手部力量有關的動作,他都做不了,也沒被勉強,從這一點來看,道哥等人還是挺憐香惜玉的。
特栢澄那邊也收到了律師的回複,內容和徐福鬆聽到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保釋金的數額,因為特柏普是為首的組織者,保釋金變成了100萬一個月。
聽到這個消息,連一向沉穩的仁叔都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太嚴厲了!”
特栢澄一拳砸到了牆上,“這個敗家子!”
龐小南對烏震交代過,這次處理,一定要讓特柏普等公子哥印象深刻,要讓特栢澄等大商人出點血,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第二天,仁叔迫不及待的來交了罰款,這才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特柏普。
“少爺,你怎麼成這樣了?”看著特柏普全身上下的狼狽樣,尤其是得知特柏普的手腕都碎了,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上了點藥綁了夾板之後,仁叔對城防軍的殘忍罵不絕口。
“走,少爺,我們去醫院。”仁叔馬上把特柏普送到了霍拉馬最好的醫院,先進行治療再說。
特栢澄聞訊趕到了醫院,他本來滿腔的怒火,要教訓敗家子,但是看到特柏普的囧樣,他甩到半空的手下不去了,“哎,你這個孽畜啊,我教育過你多少次,一定要低調做人,這回你嘗到囂張的滋味了吧?”
“爸,這回是龐小南故意整我的。”特柏普很委屈,要不是龐小南,他不致於受這麼大的罪。
“什麼?你又招惹了龐小南?”特栢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怎麼那麼不長記性呢?”特栢澄指著特柏普的臉大罵,“你老子我都惹不起的人,你為什麼非得一惹再惹?”
“爸,他不就是個小明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次你一定得為我報仇!”
特柏普顯然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你這個……”特栢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敢惹他,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這回特栢澄是徹底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被整的這麼慘,他連事情的經過都不想知道,一定是特柏普又仗著自己的名望給龐小南難堪了,跑不了。
“爸,你就那麼怕他?就算他在霍拉馬有點粉絲,你也用不著老是讓著他吧,況且你看,他把我打成這樣,你還要跟我斷絕關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
特柏普委屈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一臉的痛苦,現在他不光肉體承受著無儘的傷痛,連感情上也被父親遺棄。
“我要不是你爸爸,我現在就把你打成殘廢!”特栢澄指著特柏普的另一隻手,“我讓你雙手都舉不起來!”
站在旁邊的仁叔看不下去了,他把特栢澄拉出了病房,和氣的問道“老爺你消消火,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對龐小南這麼客氣?他可是打斷了少爺的手腕啊,不管他什麼來頭,也不能這樣橫行霸道吧?”
特栢澄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
接著特栢澄在仁叔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說完叮囑道“不要泄露出去,否則,我們的工程就保不住了。”
仁叔重重的點了點頭,特栢澄對他透露的信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讓他開始深深的同情起特柏普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身體上遭受折磨,而是被蒙在鼓裡啥都不知道。
就好像你一直為一個目標奮鬥不止,卻不知道那個目標是錯誤的方向。
特栢澄決定從今天起,對特柏普好好看管,一刻都不離開自己的視線,以免他再出去惹是生非。
當然了,現在的特柏普,除了右手手腕斷裂,連全身上下都傷筋動骨,短期內隻怕是要躺在病床上哪裡都去不了了。
仁叔回到病房後,特柏普還在那裡生悶氣,他對仁叔抱怨道“仁叔,你說說看,我爸是不是瘋了?龐小南把我欺負的這麼慘,他還為龐小南抱不平,還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他……我看他是老糊塗了!”
“少爺!”仁叔製止了特柏普再說下去,“你爸是為了你好,你信他一回,龐小南……惹不得。”
“仁叔,我爸跟你說了什麼?”特柏普是聰明人,連仁叔都勸他,很明顯,龐小南的身份仁叔也知道了。
“你彆管你爸跟我說了什麼,總之我告訴你,龐小南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物。”仁叔的眼睛裡有些渾濁,但是眼神很堅定。
聰明的特柏普聯想到自己昨天一天的遭遇,猜也猜的出來,龐小南決定是在霍拉馬城有很大背景的人物,但是他心有不甘,“哼,龐小南,彆讓我再見到你,就算你是城主的兒子,我也要讓你好看!”
仁叔看著麵色猙獰的特柏普,不禁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個從小看到大的特柏普不會那麼輕易低頭,可是這能改變什麼呢?
和特栢澄的隱忍不同,徐福鬆看到自己的兒子在監獄裡被折磨成那個鬼樣子後,憤怒的咆哮道“踏馬的,這都是因為龐小南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子,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徐賽東雖然沒有特柏普那麼重的傷,但是此刻他也躺在床上起不來了,聽到徐福鬆的話,他好心的提醒道“爸,那個龐小南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告訴你,民會會長,特柏普他爸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兒子,我不管他是誰!”徐福鬆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誰敢在霍拉馬城欺負這個寶貝兒子,他就要發飆,“他敢玩你,就是不把我徐福鬆放在眼裡,我必須出這口氣!”
“爸,你多帶點人,那小子武功很厲害!”聯想到昨天在牢房裡被道哥等人折磨的畫麵,徐賽東也巴不得龐小南立即受到懲罰。
但是霍拉馬城這麼大,去哪裡找龐小南呢?
徐福鬆還是想到了警署裡的熟人,於是他就往警署去了。
徐福鬆的生意主要是運輸物流這塊,所以和警署打交道比較多,警署裡有專門管理交通運輸的人員,這些人平時徐福鬆都需要交往,自然也要把關係處好。
警署和城防軍挨在一起辦公,徐福鬆找到了一個名叫易強珠的差佬。
“徐老板,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易強珠是主管居民信息的警察,霍拉馬來了什麼外來人口,隻要是住過酒店或者去過公共場所的,都在他這裡的資料庫裡有備案。
“我想求你幫我找個人。”徐福鬆遞了根煙,把找龐小南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可不行,”易強珠連連擺手,“這是違反規定的。”
除非警察辦案,居民的信息自然都是保密的。
“警官,通融一下幫幫忙,我找他有急事。”徐福鬆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出去聊。
警署裡麵到處都是攝像頭,不利於徐福鬆的發揮。
“好,我就跟你出去抽根煙。”
易強珠平常跟徐福鬆有些交集,下了班也有過幾回接觸,當然,都是很正常的那種交往,現在徐福鬆過來,也不能拒人千裡之外。
來到警署的外麵,徐福鬆拿出一個袋子,往易強珠懷裡推。
“什麼呀?”易強珠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遝票子。
“拿回去!”易強珠像見到毒蛇猛獸一般,把袋子推了回去,“你想害死我啊?”
霍拉馬城對貪汙腐敗抓的特彆嚴,一經查實,立即驅逐出境,永世不得錄用。而且,霍拉馬城的公務人員薪水很高,比一般的白領高了兩倍,人家根本不需要貪汙來改善生活。
當然了,公務員的工作也很辛苦,可以稱得上是真正的人民公仆,996是經常的事。
“哎呀,老易,這是給你孩子的文具錢,他不是考上了霍拉馬高中嗎?我都沒去慶賀一下,這點錢,就當是我這個做伯伯的一點心意了。”
徐福鬆又把袋子推了回去。
可是易強珠堅決的再次推了回來,“得了吧,你少拿這糖衣炮彈腐蝕我,老實說,你要查的這個人是罪犯吧?”
徐福鬆也不再勉強,他知道現在霍拉馬城的公務人員都不收禮,於是他把袋子收回來放進了內襯的口袋裡。
“說是罪犯吧,也是罪犯,說不是吧,也可以說不是,”徐福鬆歎了一口氣,給易強珠點上了煙,“我兒子被打了,可是竟然找不到凶手!”
徐福鬆告訴易強珠,徐賽東隻是在霍拉馬山區打了幾隻兔子,就飛來橫禍,惹了一身的騷,不但被打的體無完膚,還得交錢了事,整整600萬啊。
“錢也就算了,那是該罰的,可是這被打的無緣無故,這口氣我咽不下!”徐福鬆一臉的凶狠。
嘴上說錢不重要,可是交罰款的時候,徐福鬆可是心痛的抽搐,那可是幾百萬,不是小數目,年景不好的時候,他一年也賺不回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龐小南。
易強珠冷笑了一聲,拍了拍徐福鬆的肩膀,“老徐啊,你這明顯是被人算計了啊。”
作為曾經的刑事警察,易強珠隻聽徐福鬆這麼一描述,就知道徐福鬆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徐賽東那幫人裡有人得罪了龐小南。
而這個龐小南又恰好能夠找準霍拉馬城的法律規定,所以才狠狠的教訓了以特柏普為首的公子哥群體。
“你也覺得我被人算計了吧?”徐福鬆憤憤然道,“所以這個仇我必須要報!”
徐福鬆握緊了拳頭。
“你不是說特柏普也在那群人裡麵嗎?你應該找特栢澄出麵啊。”易強珠給徐福鬆指了一條明路,論實力,特栢澄的這個民會會長頭銜,可是比徐福鬆要有力的多。
“彆提了,我兒子說了,特栢澄對那個龐小南很是恭敬,我估計他不會和龐小南為難的。”這一點徐福鬆早就考慮到了,可是特栢澄不一定會出麵的。
“這可不一定,對一個人的恭敬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尊敬的那個人對你蹬鼻子上臉,你會一直忍讓嗎?”易強珠說出了一種可能,也就是說這次特柏普被教訓的這麼慘,特栢澄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尊敬龐小南呢。
“那好,我先去聯係特栢澄看看,看他什麼意見。”徐福鬆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頭,“要是他不肯出麵,我還是要麻煩你幫我找出龐小南。”
“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易強珠絕對不會破壞自己的原則,那是他的飯碗,任何時候都不能出差錯,不過在其他方麵,他倒是可以指點一下徐福鬆。
徐福鬆又折了回來,傾聽易強珠的指導,“你兒子是在霍拉馬城的邊緣被龐小南發現的,那麼龐小南肯定不是特意去找他們的麻煩,他是去那裡辦事。既然是去辦事,那就肯定還會去第二次,你隻要到那個地點去守著,遲早會發現他的蹤跡。”
“這比我給你查出來的信息還可靠,因為查出來得信息可能是過時的,你並不能順藤摸瓜找到他,但是他出現的那個隱秘的地點,一定會再次出現他的蹤跡。”
這是易強珠作為一個老練的警員的直覺,也是多年的經驗所致。
“嗯,有道理,那就先謝謝你了,有空一起喝茶。”
徐福鬆轉身離去,朝民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