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藍芷顏甩開他略帶薄繭的手指,皺著眉頭冷風一樣地笑出聲道“我和你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就算作踐我自己,跟你也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
晏卓絕看著她,漂亮的指間夾著香煙,煙霧妖嬈他的眼睛,卻增加死沉的壓抑。
在她蹲下去之前,男人的大掌撿起那張賣身契,莞爾一笑,端詳著那輕飄飄的紙張,用手指彈了一下。藍芷顏捏著自己冰冷僵硬的指尖,緊繃著自己的神經。
燈光透過單薄而脆弱的紙張遮住他的容光,他看得極仔細,一筆一劃都看在眼裡,她甚至覺得他的目光是在嘲笑自己的廉價。
他還在看那張紙,藍芷顏喉嚨一緊,拋開周圍人一切眼光,笑著“看夠了嗎?如果看夠了,我是不是可以要回我的東西。”
“陳述句,你在命令我。”晏卓絕拿下那張紙,當著眾人的麵又收回口袋裡,卻沒有人敢說一句不是。
聽那對話,兩個人明顯有著恩怨情仇,又是上流社會的事,這裡的人隻看個熱鬨,也不想惹禍上身。
沒那個正義的條件誰敢逞英雄?
“顏顏……”晏卓絕輕輕哼著笑,這兩個字被他念著,拉長了藍芷顏的記憶,竟有些動容地凝望他,想起五歲時那個出現在她家的男孩,明眸皓齒,眼神中一團晶亮的光,含笑喊她--顏顏。
原來十三歲的他,原來那一聲呼喊,早就揭開仇恨的帷幕。
晏卓絕,你的心計這麼深……
藍芷顏隻看見張增端了兩杯酒過來,色澤跟她的唇色一樣紅,在燈光下微微晃動起來,晶瑩剔透。
“喝了,就還給你。”低沉磁性的聲音似乎永遠那麼好說話,她笑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藍芷顏打量著他卡其色大衣口袋,走到他身旁,和他高大的身軀相比尤為嬌小,端起一杯酒,“你說的,我還能再信你一次嗎?”
晏卓絕半勾唇,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不懂神色,藍芷顏始終看不清他,曾以為自己是了解他的,曾以為回國來能證明對他的感情是愛,卻在未知那朵花名時,花已夭折在對他的恨裡。
她還是選擇了,喝下去。
酒未入愁腸,男人便就著她的手喝下本該屬於她的那杯酒,在她沒有防備之時,撬開她的牙關,將芬芳過度給她。
喝得太快,藍芷顏咳得厲害,眼睛泛出了淚,未品出滋味就已經下了肚。
腰部被突如其來的大力緊箍住,俊顏在她麵前放大,下一刻她覺著胸口微涼,眼睜睜見著他親手將那張賣身契束進她的胸線內……
羞愧,難堪紛至遝來……
藍芷顏咬著牙關,他卻在她耳邊細語,“嗯,還好夠深……”
“……下流!”她幾乎反唇相譏,身體越掙紮反而被他摟得越緊。
他笑她的天真,“sexygirl”
“你有病?”一雙手推著他,她在笑話,他聽不出她在罵他?
晏卓絕吹吹她臉頰邊的幾縷發絲,聲音低沉醇厚“腎有毛病,你治治?”
“……”藍芷顏怔住了,那幾秒晏卓絕唇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接過張增拿過來的支票,他交到她手中。
“你贏了,一千萬。怎麼用,隨你。”他放開她,又拿出一支煙,擦身去接張增點燃的火苗。
擦身的刹那間矜貴的衣角卻被一雙慘白的手死死拽住,女人泛著淚花的眼盯著男人英俊剛毅的側臉線條。
晏卓絕頓住動作,收回那支煙,薄唇有一抹笑,“我忘了,你不喜歡煙味。”
而話音還未消散,那張千萬的支票已經被揉成一個團扔在他的臉上,粗糙而堅硬地劃過他俊逸的臉孔,滾落在大理石地板。
“這一千萬我送給晏總,希望您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藍芷顏把指甲掐進肉裡,心比這痛一萬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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