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晏總。”許諾帶著些擺脫不掉的陰鬱情緒來到這一間安靜整潔的套房,聲音也沾染出悲傷,也許是因為發生的那件令人沉痛的事件,也許是因為晏卓絕在沉痛。
但無論是哪一件,藍芷顏都是原因之一。
如果她不表露傷痛,似乎無法適應這氣氛,可結果表明她沒辦法不傷痛。
晏卓絕深凹著的眼眶有些青,下巴長出些青色的胡渣,臉部線條剛毅而緊繃,半伸著長腿倚在酒架邊,和以往的形象有些出入,低沉的雙眸卻攜著濃濃的男人味,他在壓抑一份情緒,許諾看不懂。
隻聽見他說“她,怎麼樣了?”
從窗紗外剛升起的太陽射入一線光芒,切割出他的輪廓,高深莫測,聲音激蕩著回憶的傷悲。
許諾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小姐讓我轉告您她希望能把……藍董的骨灰帶回國,安葬在藍氏墓園。”
她在斟酌,到底應該怎麼稱呼藍正廣,思來想去,死者為大,也不應直呼其姓名。藍董,是之前藍正廣在位時藍氏對他的尊稱。
晏卓絕冷淡地拾回目光落在她臉上,薄唇掀起,似乎今天的唇形更加深了涼薄的程度,“你費一番心思把她的話‘轉述’也不容易,許諾,當我的助手是否覺著累?”
這番話的確經過許諾的加工,他很了解藍芷顏,即使平日裡的藍芷顏禮儀周到而言語禮貌,但卻又十分愛恨分明,連詛咒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能指望她對他像以往一般相待?
晏卓絕在一瞬間又覺得,對他的恨也難能可貴,何嘗不是一種難得的感情?怕的是再也無情,那是他萬萬不敢想象的。
他的臉色有些肅殺,許諾怕是自己想太久了,剛才把這些年來的經曆想了一遍,於是用常日的冷靜乾脆的口吻回答。
“晏總,是累,但您曾告訴我,‘人既然選擇一條路,就是荊棘遍布也不能半途而廢。’”
晏卓絕沉默地笑著“打算跟我一輩子?”
許諾的心莫名地停頓了一下,盯著他迷人的臉,頹廢的精神好似被一束火焰照亮,她鐵了心想誤會這句帶著歧義的話,在即將點頭之際卻被他先發製人。
“許諾,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這話。你的一輩子很長,彆犯傻,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晏卓絕看她,眼睛裡夾雜嚴厲的安撫,這話把許諾堵在死胡同裡,讓她拚命掙紮卻看不到希望。
可怕啊,許諾忍住眼眶內凝聚的水滴,她崇拜者眼前的男人,她想告訴他自己願意,即使跟在他身邊當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她也願意。
愛情,就是這樣瘋狂。
但是話還是被她的理智壓倒,許諾若無其事地忽略那段對話“晏總請去休息吧,下午三點的飛機。”
語畢她便沒有經過他同意自己退出去,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自作主張,可是她沒辦法說出口,無論是聽從他的意見或是大聲訴說自己的愛。
晏卓絕多麼精明,他不點破自己就是不想尷尬,委婉的拒絕她不是聽不出來。
如果臉皮厚一點能在他身邊看到他的人,聽見他的聲音,她願意讓自己變得沒有羞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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