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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增瞥見晏卓絕眉峰緊蹙,會意忙上前扶了古瑞熙一把。雖說眼前的女人真的太不識好歹,但該有的風度晏卓絕也不缺,否則古瑞熙此刻就不止是身體上站不起來這樣簡單。
古瑞熙捂著小腹站在他麵前,是他害得自己丟了工作,可救了自己又是另外一碼事,該謝的總歸要謝。
她微微張開發白的唇,虛弱開口“謝謝。”
“口頭兩個字太輕。”他的神情深刻地投過來,使她的目光頓時清醒許多,古瑞熙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感謝”是什麼。
見她不語,晏卓絕淡淡笑起來,用手指彈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灰塵,“古醫生,何必讓自己處在這種尷尬處境,你隱瞞的人我早晚會知道。高材生,據我所知你是資助生,努力了那麼久不就想混口飯吃嗎?為了一個人,得罪你不能得罪的人,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掂量。”
晏卓絕字字擊中她的心弦,雖然手指力道輕似羽毛,但是宛若水麵漣漪,以為不留痕跡,確是風浪的前兆。
他的笑,漫不經心,卻吝嗇溫柔,偏於冷峻苛刻。
古瑞熙是被專車送回去的,途徑偌大的時代廣場,看見一輛綠色的軍車氣場非凡地經過。
換作平時,她定會目不轉睛,隻是現在她垂著眸子,緊了緊身上的西裝,覺得心都是寒的。
“值不值得?”她想著晏卓絕的話,也同樣問自己。
她癡癡地看著屏幕破裂的手機,期待著一部沒電手機的來電。他有沒有擔心自己?他會不會在意自己?他現在在做什麼?
宋律希,你是否曾在意過我一秒?
當兩輛車擦身而過時,對麵軍車內副駕駛座上高大的男人正瘋狂地打電話,臉色陰沉得車內一片低氣壓。
古瑞熙掛下電話那刻,部隊馬上來了命令,要求他馬上歸隊。
宋律希一邊讓人尋找她的下落,一麵急著打她的電話,遲遲沒有音訊。
“宋隊……”下屬用眼神暗示他,宋律希無可奈何扔了手機,深深歎氣,接了來電。
回到客居,晏卓絕疲憊地捏著額頭坐下,與一個小時前的精明的模樣完全不同。
救古瑞熙的那個時候,他受邀與下一個合作夥伴談生意,觥籌交錯,舉杯並無明月相邀作伴,有的僅是生意場上的利益往來。
旁人隻知道晏卓絕的光鮮亮麗,殊不知沒有任何人能不勞而獲,他們永遠不知道他為了眼前這一切付出了什麼。
張增擔心是他常年的胃病又犯了,關切道“晏總,需不需要我給您拿點藥?”
晏卓絕將頭靠在沙發上,沉重地垂著眼皮,張增看出一層無奈與孤寂。茗市最有錢的男人似乎窮得隻剩下錢。
似意識到他的心思,晏卓絕閉著眼頗冷淡開口,“會不會覺得,像我這種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張增沉默了片刻後說“晏總,我能理解你。”他沒有說謊,沒有誰是罪不可赦的。
晏卓絕低啞笑出來“如果她不要我,那我跟孤獨終老有什麼區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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