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對上他毫無情分可言的表情,她眉梢處隱藏著哀默,忽然覺得很空。
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變成波濤洶湧的情緒,無處可宣泄。
疲憊地歎了口氣“晏卓絕,我累,我很累。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你也當沒遇見我,難道不好嗎?”
想起父親在病床上的那些話,彆去怪他,也不要再接近他。
真的打從心底覺得很累,一報抵一報,她也不想其他,隻希望他能讓她安穩過完剩下的生命。
晏卓絕很平淡瞧她恬靜的臉,眼波裡是平靜的湖麵,卻因她的話吹起一絲波瀾。
他反複咀嚼這段話,很解脫的想法,他麵前的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女孩,胸懷寬廣到他也自歎不如。
隻可惜,他不是聖人,也沒有什麼放她走的偉大情操。
起碼,目前沒有。
那樣靜靜的目光,看了她很久。
“那就忍著吧,你注定要跟我糾纏不清的。”嗓音清冷,他一字一頓開口。
然後虛弱的身體又躺下去,扯動了傷口,他緊緊抿著唇側過身,留給她一個背影。
閉上了眼睛,忍著吧,他也忍著吧。
不愛他的話就恨他吧,哪怕窮極一生他都聽不到她說那三個字,他也會一直愛下去,至死方休。
忽然覺得他的世界也很空,空得隻剩下一個女人。似乎除了她,他什麼都沒資格擁有。
十三歲之前,晏卓絕喜歡種花,每當春天到來,晏家總會開成一片花海,清晨煙霧朦朧時,偶爾會有蝴蝶翩翩飛過男孩的肩膀。
那個時候他是快樂的,因為他有花和蝴蝶。
後來,他不再種花了,直到……遇見五歲的她。
如果連花儘心思栽種了多年的花朵都不能為他盛開,他還有什麼資格擁有其他。
畢竟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那一邊,他的背影很蕭條,也很孤獨。
這一邊,她在看他,心如刀割,微卷的睫毛沾了晶瑩的淚珠。
……
咖啡廳裡,咖啡續了一杯又一杯,涼了一杯又一杯。
靠窗的男人堅朗的臉低垂著,半眯著眼眸盯著那張身份證。
咖啡廳關了門,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他獨自走在那條樓房林立的街道上。
宋律希等到最後一秒都等不到她。
是晏卓絕不讓她來,還是她不想來?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朝司機冷冷道“到榮華路。”
古瑞熙正在小公寓裡貼著麵膜,身旁一隻泰迪來回蹭著她的腿。
這隻泰迪是她考上大學,宋家老爺子宋君練送給她的禮物,她心裡知道,宋家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
老爺子送條狗給她其實不是疼愛,而是在告訴她,她頂多就是幫宋家養狗的下人。
古瑞熙覺得,有時候人啊,真的不要想太多!可年少時期誰沒做過幾個美夢呢?誰又能忍住多做幾個美夢呢?
不過現在,現實把她打醒了,宋家一家人啪啪扇了她幾個耳光。
宋君練是一個。
宋律希……也是一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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