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他輕輕瞥了站在一邊的女人一眼,目光複雜。
瞧著耀眼的男人,米婭想繼續說什麼,他卻已經起了身,走向一邊。
藍芷顏深深吸了口氣,指尖顫抖,冷眼目睹米婭的所作所為。
男人已經走過來,兩個影子重合,大掌一把摟過她,將手上的熱量傳遞給她的同時有一股冷然的氣場,力道很重,她覺得有些疼。
卻見他轉身朝米婭淡淡道“米小姐,我為顏顏的不禮貌向你道歉,米小姐受傷的費用我來賠。”
“除了用錢堵住這裡看客的嘴,還要多少錢賠償你?人民幣?還是美金?晏某一定照價賠償。償”
有些話總像刀一樣劃過人的心,毫不留情,何況他本就是極為寡情的人。
“晏總……”米婭心裡不是滋味,喉嚨哽咽著,啞了聲音,將瞳孔睜得大大的。額頭上傷口不大,已經止住了,隻是殘留幾條紅色的血痕顯得異常突兀。
溫和有禮的聲音讓米婭視線一片模糊,梁琦立馬迎上去,查看著她的傷口,疼惜的眼裡迸發著怒意,“……晏卓絕你彆欺人太甚!”
“不管米小姐是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還是故意撞上去的,傷口總應該及時處理。張增,送米小姐去醫院。”
他冰冷無情的語言刺激了米婭,扯動她脆弱的心,晏卓絕不留餘地揭穿她的真麵目,讓她無地自容。
張增公式化執行命令,卻被梁琦冷冷道“不用了!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會親自送米婭去看醫生。”
“請便。”聲音再次冷冽無比,在米婭的腦袋裡來回旋轉。
晏卓絕挺拔的身軀立著,刻薄地笑了聲,像可靠的大樹,懷裡摟著他的女人,隻為她一人遮風擋雨。
梁琦抱起米婭就要往外走,卻發現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個地方,炙熱而哀痛。
出了門上了車,梁琦看她全然不在意額頭上的傷,轉頭諷刺地問她“米婭,你為什麼要自己撞上去?”
她防備地盯了眉頭緊鎖的男人一眼,冷笑道“慢慢是藍芷顏推我的!她那一推有多狠你不是看見了嗎?你居然說我自己撞上去,梁琦你到底站在哪邊?”
“我就是站在你這邊才沒有揭穿你!從我的角度,藍芷顏推你那一下根本不至於讓你撞上旁邊的桌子!”
米婭變了臉色,不悅道“是她推我的!如果她不推我,我不可能受傷!”
“是啊,她如果不推你,你怎麼在晏卓絕麵前博同情?”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彆開了臉,冷冷看向窗外。
梁琦毫不客氣開口“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我沒說錯吧!當他踏進來的那一瞬間,你的眼光從未離開!我關注著你,所以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清楚楚!”
“梁琦,你夠了!”
“米婭,我不希望變成另一種人!”
冷冷警告後,他發動引擎開了車,米婭啞然,握著拳頭看著旁邊的男人。
……
米婭離開之前,不舍的模樣同樣看在藍芷顏眼裡,她愕然,敏感地看了身旁男人一眼,隨後閃過一個念頭,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胸膛上。
米婭那張柔弱的臉湧現的不舍被一種嫉恨和哀怨取代。
藍芷顏冷笑著,米婭不僅認識他,還動了感情……心裡很不好受,身體因戰栗而越發寒冷。
“冷了?我們回家吧。”
幽冷的嗓音傳來,藍芷顏深深凝著他一眼,才發現他今日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鋥亮的鏡片後顯得那麼深沉,唇上的笑籠著一層虛幻的柔和。
五官俊美,卻像夢一樣不真實,完美得讓人心驚膽戰。
心不安跳動,總覺得周身沉浸在他無邊際的孤冷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張增被安排送嚴曼曼回去,而她,正坐在由他親自開的保時捷裡。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冷幽幽散發著青色的光,照亮了道路兩旁茂密而漆黑的樹林,與密閉的車廂形成鮮明對比,反而讓人更覺得一股不可名狀的森冷。
她從來沒有覺得跟他在一起如此壓抑過,那份壓抑是來源於他的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