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她牽著韁繩,心情有些惆悵。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目光不再留在她身上,往縹緲的遠處飄去,晏卓絕像個中世紀的騎士,挺直的身體像不可動搖的鋼鐵,有力的雙腿搭在白馬肚子上,同壯闊的西伯利亞草原融為一景。
也許,他在想他那匹馬。
昨晚她雖然醉了,可又未醉,仍清楚記得他的話。一輩子那麼長,晏卓絕卻有勇氣許諾,可她少了那份勇氣,注定無緣愛情。
他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眼裡是正是藍色的天空,潔白如棉花的雲朵被風吹散了形狀,原本一大片的雲層劃分成兩塊,形狀各異地飄散。
仰望著天際,她輕輕道“風為什麼要吹散他們?他們會不會再相遇?”
晏卓絕側過臉,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的純美的臉,她挑著眉梢回看他。
知道在為難他,這種看似簡單的問題回答起來最難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那陣風為何而刮,也不知道鬥轉星移之後,分道揚鑣的雲朵能不能再相遇,如果,相遇了,那又是以什麼形式?
藍芷顏盯著他,渴望他給出一個回答。
“顏顏,也許雲不會再相遇,但風一定跟隨著雲,不管雲幻化成什麼形狀,即使流浪即使漂泊,都一定不離不棄。”
她不去看他了,“風好癡情。償”
當眼淚要掉的時候,抬頭看看天,這樣就不會哭泣了。
她啞著聲音接著問“晏卓絕,這一切過去以後,你應該要好好生活。”
刪去生命中不該留下的過去,晏卓絕其實可以有很多選擇。
他的聲音很低沉“是,我會好好生活。你走以後我會娶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來忘記你。可是,我大概猜到了結局。那麼娶一個女人來氣你如何?”
眼裡儘是一片灰色,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心情來講述一番話,藍芷顏隻覺得心空空的,正在失去一些東西。
修長的指尖往一邊摸索觸碰,直到草堆上那隻大掌被她緊緊握住,晏卓絕眼眸一眯,聽見她柔柔又堅決的聲音,“晏卓絕,你值得更好的人對待。我看不到你的好,是我的錯,但不代表你不能被彆人真心相待,命運會安排最好的女人給你。”
因為,你是那麼好,那麼好。
晏卓絕自嘲地笑起來,握緊她的手,偏過頭堅毅地盯著她,口吻冰涼中夾著懇求,“我就問最後一句顏顏,你有沒有愛過我?”
愛情,有沒有發生過?
她扭頭閉上眼睛,身體在抖,鼻子吸了吸道“我一直一直把你當做哥哥……”
話音一落,他快速冷酷地將手從她手中撤離,烏雲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天空,整個藍天完全籠罩在灰暗陰沉裡,四周都變得暗淡,雷聲轟隆,最黑暗的時刻已經到來。
他鬆手的一瞬間她的淚像斷線的珍珠。
晏卓絕抬頭看了眼天空,沒有流露一點感情,臉上出現了僵硬冷漠的神情,摸著口袋裡一枚小巧的戒指,在高深莫測的天空裡找不到一點光亮,他散失了思考能力,獨自往前方的路走去。
那條荒蕪的路,始終隻有他孤孤單單一個人。
雨水如注,模糊她的視線,望著漸行漸遠蕭索落寞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她嚎啕大哭“晏卓絕,我愛你!對不起!”
那天傍晚,她渾身發涼地回到彆墅,推開門,屋子安靜得很,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淒清,她忽然看不到這間彆墅內發生過什麼事情。
房間裡,那隻逞羅貓不知受了什麼驚嚇,一蹦,往窗外跳去。
她緩緩踱到床邊,發現一封信和一張黑卡,上麵放著一枚鉑金戒指。
竟發現,他真的離開了。
藍芷顏躺在前些天他們一起躺過的大床,戴上了那枚鉑金戒指,冰涼的溫度一直鑽到她的心房。
想起他總喜歡看自己的手指,每天醒來她總會發覺他在看自己的手,原來是這樣……
戒指打磨得很光亮,四周是一圈簡單的鑽石,再簡單不過了。
她比誰都清楚,晏卓絕想要的東西,不過是最簡單最平凡的東西。
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她渾身開始發熱,好像他回來了,摸了摸自己的臉,親切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她擺脫了煎熬的痛苦,嘴裡含糊著“原諒我,原諒我……”
……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住院了,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一直打掃彆墅的幫傭告訴她,那天晚上她發燒了,如果要不是幫傭被通知去彆墅,她估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