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夜幕已經落下,橘色的天空有些夏日晚晴天的味道,可這的確是春天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映在她臉上,正如她金色年華。
全身都像被重新組合一樣,她半合著眼睛,想起身,可稍微一動,雙腿都在顫,肩膀抖動著,藍芷顏皺著眉頭,連哭泣都沒有力氣。
晏卓絕太狠了,卸了她的胳膊又在最後一下將她脫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她差一點死過去。什麼叫痛並快樂著,她這天下午算明明白白了攖。
沒有力氣再罵他,隻能任憑他為所欲為。可他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故意鬨著她,取悅她,知道她不可能求饒,他就是想看她惱羞成怒,晏卓絕不明說,不代表藍芷顏她不明白。
漸漸的,她也不喊不罵了,隨他處置。
趴在床上,身上披著白色的薄被,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裡,心上的綠洲被他一句話吹得荒蕪蒼涼。
他在她麵前是毫無顧忌的,毫無顧忌在她麵前脫衣服,穿衣服,摘下麵具,戴上麵具。
甚至在她麵前親口告訴致電過來的女人,“今晚鉑金酒店九點見。”
鉑金酒店,又是那個地方……他要去見米婭償。
“是米婭的電話吧。”
晏卓絕係上皮帶的動作一僵,眉宇間閃過濃濃的不悅,但始終沒有否認。
她的聲音很啞,不似往日一樣動聽悅耳,這種聲音連藍芷顏自己都厭惡。
“不要去,請不要去!”
她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內心的脆弱,放低姿態求他。
可藍芷顏終究擺脫不了她的高傲,她說不出這一句話來。
咬著牙齒努力站起來,兩腿顫抖,她艱難地倚在牆邊,望著他,冷冷笑出聲,臉上的笑容永遠驚豔。
真諷刺,一個男人下了床以後就可以急著去見另一個女人。
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微合的雙眼從細縫中瞥見他冷峻的雙眼,雙腿無力,差一點跪在木質地板上。
晏卓絕慢慢走過來,逆著光,不斷前進的步伐聲隨著影子的靠近一點點把她困住。男人麵色嚴肅,在她麵前停下來。
兩人空間裡,太安靜,連她微弱的呼吸聲恐怕也會打擾這份安靜。
藍芷顏咬了咬牙,不要在這樣的情形下向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妥協。乾淨修長的指甲,深深掐在牆裡,白色的牆灰陷入指甲中。
突然,她的往後掐著牆的十指就這麼被他一根根扯下來,然後,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隻剩下死撐。
沒有了雙手的支撐,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滑……
有沒有抱住她?這一次沒有他溫暖可靠的懷抱,她隻會重重跌落。
目光所及,是木質地板上他的雙足,全身上下都好看得過分的男人怎麼會是個平凡人呢?
人都是視覺動物。她不該,五歲那年,真不該露出太喜歡他的目光,該遠遠躲著他,說不定晏卓絕就不會在漫長歲月相處之後愛上她。
沒有意識到,她此刻跌倒在他腳邊多像落入凡間的仙女,白皙潤澤的肌膚透著被狠狠疼愛過的美麗,而她的驕傲在男人俯視下慢慢褪去色彩。
大大小小的吻痕落在她身上,美背,沒有了青絲纏繞,利落的短發更增添她幾分烈性的嫵媚。
晏卓絕眼裡一覽無餘的深沉和濃重的光,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樣的女人,哪怕一眼,占有的也會使人失去理智。
從小到大,他為保護這隻蝴蝶,花費太多精力和時間。
藍芷顏下巴被他強硬抬起來,對上那雙眼睛。
心一縮,他近乎殘忍的目光都讓她覺得,當初那雙漂亮的眼睛消失不見。
晏卓絕又眯起了雙眼,冷冷開口“藍芷顏,你倒是給了我一份難忘的生日禮物。”
今天是他生日……原來他今早一直默默地看著他,直到下午那一句“今晚一起吃飯”,都是在委婉地提醒她。
眉心皺起,她選擇了一個不該吵架的日子跟他鬨起來,連說聲“生日快樂”都不合時宜。
“晏卓絕……我”
話還未說完整,被迫咽下。
隻聽見他冷諷,“我也沒心情過這種無聊的事,從今以後也沒心情!”
她被他再次抱,沒有掙紮,隻是怔怔看著他。
英俊的麵孔冷漠得很,他蹙眉,看著她眼裡飽含太多東西。
他漂亮的眉毛不該一直用來皺眉。
“晚飯要吃得乾乾淨淨,聽明白嗎?”嗓音低沉,他又摸了摸她的頭,藍芷顏知道,他已經儘力忽略她的錯誤。
“還有,我見米婭不是你想象中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