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早上晏卓絕進入科騰就開始開會,連續開完兩個會議之後,他才同許諾說,把後麵的會議全部推遲,自己要抽出時間。
許諾知道,這一天是《帝後》開拍的日子,而藍芷顏是第一次表演,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錯過誰也不會錯過有關藍芷顏的一切。
她想過,隻要能待在他身邊,看著他幸福就好攖。
晏卓絕到片場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休閒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幾乎沒人認出他。
不遠處,就能看見她在同jonny說話,她望過來,衝他笑了笑,他懂,其實她很緊張,隻是表現得十分泰然罷了。
這就是她的性格,好勝,希望做到最好,可心裡的緊張情緒藏得要仔仔細細查找才能找出來。
晏卓絕告訴她要加油,在吃早飯的時刻還把一枚硬幣送給她,以此讓她放輕鬆。
但是,當她上場的那一刻,張增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迫不得已,他必須先走。
現在正在車上,晏卓絕睜開深邃的雙眼,問道“那邊怎麼樣了?償”
已經換上一身西裝,他正在扣著自己的袖口。
張增說道“人已經送去醫院,正在進行手術。”
司機趕緊開了車門,晏卓絕踏在泥土地上,蹙眉望著這一片荒廢的工地,這裡本是科騰打算開發的新樓盤,卻因為一戶釘子戶不肯搬離而拖了整整兩年。
無論科騰給出多少錢的補貼,他們就是不肯搬遷,甚至在建起一座三樓高的洋房。
晏卓絕也曾親自到訪,希望能再跟他們商量,科騰願意給出高於先前雙倍的價錢。
就在房子的男主人蠢蠢欲動時,他的母親堅決道,誰也不能毀了我們的家!
就是這一句話,一個“家”字,讓晏卓絕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停止了施工作業。
可就在剛才,這一家人紛紛服藥自儘,甚至留下了一份遺書,宣稱科騰兩年來不斷逼迫他們搬遷,他們對抗不了科騰的手段,於是隻能全家人一起以死來向全社會揭示科騰的惡行。
這一封遺書,現在就在晏卓絕手上。
他冷冷地笑起來,就算沒有這封遺書,這家人,這戶釘子戶,在科騰開發的地皮上,如果真的出了事,警方也會根據兩年前的事件懷疑科騰;而有了這一份遺書,科騰無疑被成功陷害。
是誰想陷害科騰,陷害他?
有這個膽子的人是誰?
風吹起沙,他眯著雙眼,語氣冰冷地跟張增說“告訴醫院,那些人必須救活!還有,我要知道葛亞楠和藍德笙的最新情況。”
“是。”張增趕緊吩咐下去。
電話再次響起,晏卓絕按了接聽鍵,jonny心急如焚的聲音響起。
荒蕪的大地上,晏卓絕臉上剩下的最後一些冷靜全然瓦解,他冷冰冰地站在原地,聽著jonny告訴她藍芷顏發生了意外。
有一瞬間,他仿佛看見幾年前那一束劇烈的光,仿佛聽見幾年前她逃跑的消息。
整個人如同陷入無底洞。
……
在重物即將砸下來時,有人搶先抱住了她,為她擋下了傷害。
她耳朵裡一直盤旋著那一聲“小心”。
鼻腔裡,聞得到安然清冽的氣息,不斷撫平她內心的慌亂,額頭被沁涼的掌心輕輕按著,她總有一種感覺,晏卓絕在身邊。
“沒發燒就沒事。”
是護士的聲音,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
然後,她又聽見他在歎息,牽著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喊著她“顏顏……”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刺眼的燈光讓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焦點慢慢合攏,她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是他。
現在是夜晚,晏卓絕如墨的雙眸在見到她醒來的那一刻重新點燃了光彩,消散了他的疲倦與不安。
沒有說話,他隻是摸了摸她的頭發,又親了親,她可以感覺到他字顫抖。
心忽然緊張起來,她發出聲音安撫他“我沒事,隻是一次意外,你彆擔心。”
他坐下來,緊皺著雙眉,用低沉的聲音忍著心慌道“我怎能不擔心?知道我有多怕你再一次消失?”
那一次逃跑,她不想多提及,會引出他更多壞情緒。
她看著他心痛的眼神,伸出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笑起來“你的手好涼,我給你熱熱。”
其實晏卓絕的體質一直是冬暖夏涼,現在接近夏天,他的肌膚一般是涼的,隻是,這一次,他是嚇出來的。
等她醒來的這段時間,他知道自己連血液都是涼的。
醫生告訴他,晏先生不用急,她隻是小腿骨折,暫時昏迷而已,待會就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