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瑞熙有記日記的習慣,初中時候被哥哥發現日記裡的秘密,她再也不敢將心事記錄下來。
但是今天她又動筆寫了些。
七月,晴。
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當母親,什麼叫痛並快樂著,這就是。早晨起來,孕吐反應接連而來,我在廁所裡折騰了好久才好受些。
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有些過分蒼白的唇,我淺淺地笑起來,難怪那麼女人寧願選擇流產也不願一個人生下孩子,單是第一個過程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攖。
上街聞到路邊的油煙味,或是彆人抽煙的氣味,反應就更加嚴重了,但是為了我的孩子,我甘願去忍受這一切。
我知道我被茗市各大醫院列為黑名單,沒有人敢錄用我,他們怕危及自己的利益,這有什麼錯,沒有人會傻到冒著得罪那些人來雇傭我,哪怕他們總會告訴我,你很優秀。但我清楚一點,再怎麼優秀的我觸碰了權力底線,也是廢人一個,我現在已經是無業遊民償。
這樣一來,我的時間也逐漸充裕,我不再忙到用方便麵充饑,我有了時間去買點食物自己動手煮,偶爾也會裝作一時興起打電話向老哥取經,隻是我依舊懷念我身為一個醫生穿著白大褂在醫院忙碌的樣子,多次出現在夢境中,手術台,那條長廊,那份我熱愛的職業。
筆尖一頓,房間外的樹葉被風一吹,飄進了一片剛從樹上落下來的葉子,落在她的日記本裡。
似乎在提醒她該停筆了,因為接下來她或許又會寫到某個男人。
恰好門外鈴聲一響,她重新調整了葉子的位置,靈活的手指舒張著它的脈絡,將它夾在日記本裡,是好看的形狀。
她來到門邊,看了看貓眼裡的人,戴著眼鏡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男人,瑞熙心中一緊,還是打開了門。
四目相對,她有些不知所措,李謹謙淡淡笑著,“不歡迎我?”
……
可可在醫院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逮住人就問“你知不知道瑞熙姐為什麼被開除?你知不知道瑞希姐的家在哪?你們能打通她的電話嗎?我一直打不通啊!啊,她到底去哪了!”
被問到的人通常是這麼回答的。
第一個問題,“據說前幾天古醫生值班時,一個神秘的男人來了我們醫院,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古醫生惹惱他,院方迫於無奈將她開除。”
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可能婦產科黃瑜知道,他追過古醫生。”
第三個問題,“剛幫你試過,我也打不通。”
於是,宋可可跑去了婦產科,氣勢衝衝的,黃瑜剛從手術台上下來,手術服還沒換下來,人就被可可拖到天台去。
這個小護士,黃瑜見過幾次,老在他女神身邊打轉的,人還挺可愛。
隻不過,他術服還沒脫,什麼事這麼急!
可可環視偌大的天台,再三確定沒人後才問道“那個,你知道瑞希姐家住哪嗎?”
黃瑜將手術帽摘下來,聞言一愣,挑眉道“你要去她家?讓她帶你去不就行。”
可可無力吐槽,要是她還在醫院就好。
深吸了一口氣,她抿著唇道“你還不知道吧,瑞希姐被辭退了。”
黃瑜定定地看著可可,眼中疑惑儘顯,用一種怎麼可能的語氣回道“你說她被辭退?!”
古瑞熙一個女人比一個男人還優秀,院方怎麼會辭退這種醫生,除非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或是有人施壓。
想到這,黃瑜右眼一跳,“說清楚,為什麼被辭退?”
可可努了努嘴,圓溜溜的眼睛鋪上失望之色,“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她得罪了什麼人……”
“哎,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家在哪啊?”
可可焦急地又問了一次,黃瑜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眼神深邃了些,聲音淡淡的,“我不知道。但是,她……她男朋友在a大教書。”
a大?茗市重點大學,原來那個帥哥是a大的教師,不愧一副溫文爾雅的斯文模樣。
虧得她做了一係列作戰計劃,現在發現她連瑞希姐那個男朋友的職業和名字都不曉得。
可可扔了一句“謝謝”,轉身就跑。
黃瑜在後麵大聲道“彆告訴彆人是我告訴你的!”
該死,瑞熙讓他保密的!
……
可可搭計程車來到a大的時候正是烈日炎炎的中午,a大下課的鈴聲響徹了整個校園,她像隻小鳥飛快地穿梭在莘莘學子中間,氣喘籲籲衝到了教務處。
當她闖進涼颼颼的教務室後,可可滿足地呼了一口氣,這室外室內的溫度差彆可真大,累死她了。
教務室裡還剩下七七八八幾個老教師,瞧見這個細皮嫩肉的女孩子冒昧闖進來,以為是哪個學院不懂事的學生,幾位的臉色都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