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瑞熙蹙眉,站在一邊低頭看向水泥地上發笑的男人,不解的心神起伏。
天色更黑,一圈圈濃鬱的黑色漫過天際遮住天台上的兩個人,傅彥站起來,詭譎地彎著嘴角,噙了一抹令人發怵的訕笑償。
瑞熙見他慢悠悠地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埃,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攖。
“也沒什麼,不知道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天,會是多麼令人震驚。”
他經過她,陰森森的腔調說出的話讓人頭皮發麻,瑞熙瞥了他一眼。
傅彥倏然眯起眼眸,聲音冷清如冰“真是,早該死的人也舍不得死,說實話,人人都怕死。古瑞熙,你也怕吧,但是如果該死的人都不死,世界不是亂套了嗎?”
她嚇了一跳,“你在說誰!”
傅彥倒也不隱藏,直接說道“令悠然。”
藏在傅彥眸底斬不斷的情緒湧現出來,又是眷戀又是恨,古瑞熙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傅彥。
……
夜晚,她輾轉難眠,眼前時時浮起傅彥的眼神,手上的汗毛直豎。
她大概知道傅彥和手術後的令悠然的關係,隻是依舊覺得恐懼和難以思議。
傅彥一副想殺了令悠然的模樣,可她看得出,花花公子認真了,莫非他愛上了性情改變之後的令悠然?
沉下眸子,她記得她翻閱過捐贈者的資料,隻是一個平凡的二十六歲女孩,性情活潑,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在過馬路時不幸出車禍,後來她的心臟捐給了令悠然。
不過,為何她有時候從令悠然眼底看見的情緒,並非是一個性情活潑的人該有的樂觀。
而是一種細膩如江南煙雨的悵然。
這種感覺,好像那個人……
按了按太陽穴,瑞熙掀開被子起身倒了一杯水,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是她,她早就丟下哥哥去國外定居了。
牆壁上古老的掛鐘搖擺著,那扇門依舊安靜,無人開啟。
耳邊回響起晚飯前可可的聲音。
“嫂子,我哥說今晚一定回來給你講故事!”
這麼晚了,他今天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瑞熙幾次三番編輯了短信想給他發過去,最終都收回手指。
天外,忽然滑過一顆璀璨的流星,蔚藍色的,閃爍在漆黑的天際,僅是幾秒鐘後筆直地滑落,隱匿於黑暗之中。
她忽然想起她很久沒跟藍芷顏聯係了,這些天她一直在忙自己的婚禮。
前幾天聽說了晏卓絕和米氏千金的婚事,茗市人人知曉的事情,但新娘卻不是萬眾期待的藍芷顏。
她去哪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瑞熙想了想,從抽屜裡翻出一張紙條,上麵記載她的手機號。
隻可惜,電話打過去,一直沒人接聽。
換手機了嗎?
手機忽然就亮起來,是他。
瑞熙忙接過,“喂?”
電話那頭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疲憊和歉意“睡了嗎?”
她伸出手指在化妝鏡前寫著他的名字,咬唇道“還沒。”
隔了很久,他才又出聲“今天回不去了,訂不到機票……”
“嗯。”她悶悶地應了一聲,說實在的心裡有些失落。
好像期待已久的禮物被一下子沒收那樣。
手指還在一筆一劃寫著他的名字,忽而她喊了他一聲“宋律希。”
“嗯?”
這回換成她沉默。
那邊的男人輕聲問道“想聽故事嗎?”
瑞熙的手垂下來,握緊了手機,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點了點頭,告訴他。
“想。”
不僅想聽他講故事,還想他。
可她不想讓他那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聽見這句話,她期待他問自己。
隻可惜,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講故事,很會破壞氣氛,讓她一次次失望。
“……”
最後,瑞熙眼裡隻剩下兩個字絕望。
她就不該期待這個男人能講出什麼甜言蜜語,不僅是悶葫蘆還是一塊木頭,好笨!
她聽得打了個嗬欠,忽然很想問他,而她也問了。
“你是在講故事,還是在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