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妹子問玉秀,“你可曉得我們公社有個叫陳傑的伢子?聽說是你們茶嶺大隊來的。”
玉秀一聽,就說,“當然曉得,怎麼啦?”
秋妹子就坐在玉秀的旁邊,眉開眼笑地對她說,“那人好有味呢。”
玉秀說,“如何有味?你喜歡他?”
秋妹子點點頭,異常興奮地說,“我是好喜歡他。”
玉秀一怔,問,“他也喜歡你?”
秋妹子神秘一般地點著頭,甚至有些激動地說,“他還抱起過我呢。”
玉秀的心就象是被貓抓了一樣,但她故作鎮靜地說,“我不相信,他好象不是那樣的人。”
秋妹子急了,說,“你如何不相信人呢?那天他騎單車帶我一同下隊采訪,走到雁嶺水庫的山坡上,就下起雨來,等我們跑到山下的一座廢磚窯裡躲雨時,衣服都濕透了。那天雨好大,風也好大。我就對他說,陳傑,我好冷好冷。他就過來把我緊緊地摟起,足足有二十分鐘,那種感覺真是極好。你想,他要是不喜歡我,隻怕不會把我摟起好久。”
玉秀又問,“後來呢?”
秋妹子說,“後來,我們一起就到了我家,我就病了,他要去采訪,我就不讓他離開,要他陪在我身旁。”
兩人正說著,舅媽過來了,見到玉秀,就說,“我的秀妹子越來越漂亮了,現在有沒得對象?”
玉秀說,“還沒得呢。”
舅媽就趕緊說,“把我隊的裡的建成介紹給你,他才從部隊複員。”
玉秀說,“我還小,不忙找。”
可舅媽說,“都十八歲了,還小麼子?”說著,就讓秋妹子去叫建成過來與玉秀見麵。玉秀趕忙阻止,可舅媽根本不容她多說。
很快,一個穿軍裝,戴軍帽的後生伢子進到了屋裡,朝玉秀直直地打量起來。舅媽就對建成說,“這是我的外甥女玉秀,是茶嶺大隊廣播員,你看如何?”
建成的眼睛都直了,好喜歡地說,“都說茶嶺出美女,果真名不虛傳。”
舅媽對玉秀說,“建成在大隊當民兵連長,很有前途。”
玉秀正憋著一肚子氣,哪有心思管人家的前途,就沒好臉色地點了點頭,便說要出去有點事,然後就來到了村前的水塘邊,好讓自己透透氣,要不,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不一會,那個複員軍人過來找她,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心裡正煩,不想讓人打擾,就說,“我有些事情要考慮,咱們以後抽空再聊好嗎?”
複員軍人聽著這話,知趣地走了。
中午的酒席雖然豐盛,但上了哪些菜,玉秀沒得一點印象。她心裡裝滿著怒火和煩躁,所以,酒席剛完,她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朝著公社那邊走去,她想儘快地見到陳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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