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很是歉意,說,“實在對不起,她侵占了你的勞動成果,還要搶去你的行政秘書。”
陳傑卻不以為然地說,“沒得關係,一篇文章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而且,行政秘書對我來說也無關緊要,我當通訊報道員蠻適合,也蠻不錯呢。”
“不過,”陳傑又說,“你這表姐可真是一點不象你,你是那樣地清純潔白,一塵不染,可她為了私利可以不擇手段。為了來公社,聽說她與徐書記和王記者都困過覺。那次我去她家,要不是我用力掙脫,隻怕要被她拉上床了。”
玉秀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男人見了漂亮妹子都沒得命了,你為何不與她困覺?”
陳傑說,“我要與她困覺,讓你曉得了,隻怕會殺了我。”
她聽著這話,心裡頓時覺得雲開霧散,見了晴天,好想把他摟過來,用力地去親他。
說完話,時間不早了,陳傑要請她吃飯。玉秀不肯吃,怕吃了飯,回去就晚了。可陳傑堅持要請她,於是,他們來到供銷社旁邊的小餐館,一人要了一份五角錢的鹹魚辣椒大米飯。吃著飯,陳傑用討好的口氣說,“我沒做讓你不高興的事吧?”
玉秀用媚眼瞟了他一下,說,“你是個好同誌,經得起考驗,要繼續努力。”
吃完飯,天色已晚,玉秀想走大路回茶嶺。可陳傑堅持要送她。於是,他們就從供銷社後麵走上了通往茶嶺大隊的小路。小路要通過一片茂密的鬆林,所以,一進到林間小道,光線就暗了起來。林中幽靜,路上無人。陳傑就拉住她的手。玉秀好高興,隻是感覺有些怪氣,因為她還沒有跟彆人拉過手,但她還是喜歡這樣。於是,兩人手拉著手,又說又笑地朝著鬆林的深處走去,一直走到山下的路邊,才把手鬆開。
兩山之間是一馬平川,平川上是向陽大隊的農田與村落。他們順著田間小路一直走到對麵的茶山上。這是玉秀第一次在天黑時走山路,因為有陳傑在身旁,她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夜晚的氣溫清涼愜意,夜晚的景色彆有情致。最主要是她們手牽著手走在一起的感覺美妙無比。
回到大隊部,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而且大隊部停電。玉秀就點著煤油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陳傑坐在油燈下,遺憾著說,今晚不能聽歌了。因為他每次過來,都要聽那支《映山紅》。而且,這也是她招待他的一種最好的方式。
可玉秀卻說,“你若喜歡,我唱與你聽。”
陳傑說,“那太好了。”因為他聽過她唱這支歌。
玉秀從床邊上站起,清了下嗓子,就唱了起來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寒冬臘月呦盼春風
若要盼得呦紅軍來
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若要盼得呦紅軍來
嶺上開遍呦映山紅
她一連把歌曲唱了兩遍,然後,羞羞地抿著嘴,看著陳傑的反應。他吃驚地把她看了好半天,說,“若不是你站在我麵前,我還以為是電唱機放出的歌呢。”
聽完歌,玉秀就給陳傑講舅舅過壽的情形。不知講了多久,他們一看鐘表,不約而同地吃了一驚指針已過了十一時了。陳傑馬上起身要走。但玉秀害怕他路上出事,讓他彆回了,就住在水書記的屋裡。陳傑猶豫了一下,說,“這怕不好吧?”
玉秀說,“有麼子不好,你剛來大隊部那天,不是就在水書記那屋困的?”
可陳傑說,“那次和這次不一樣,那次是水書記要我困在這裡,可這次我要再困在這裡,隻怕彆人會懷疑我們有麼子不軌行為。你本是一個清秀的妹子,莫讓彆人的猜疑和閒話壞了名聲。”
玉秀覺得陳傑的話有道理,就說,“可時間這樣晚了,你一人走夜路,我好擔心呢。”
陳傑說,“又沒得劫路的,怕麼子?”
玉秀見他堅持要走,就拿起大門的鑰匙,送陳傑出了院子,臨彆時,她一再對他說,“要走大路,莫要走山路。”
陳傑說,“曉得了。”便快步朝著河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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