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你丫倒不記仇,想當初她可是勾結所有的女生把你修理得很慘。”
安雅“她明知道偷看她洗澡的是個男生,可非得把帽子扣到我的腦袋上。”
陸遙“可不是,還把你的衣服也扒光了讓她們欣賞,真他媽的變態。”
安雅“這你怎麼會知道,你當時沒在場啊?”
陸遙“我在牆角偷瞄來著,唉!你那洗衣板的身材啊。”
安雅“靠!”
陸遙“說真的,你覺得我這些年有什麼變化?”
多年未見,陸遙的脾氣倒是沒怎麼變化,但模樣確實出落了許多。但無論五官怎樣清秀,骨子裡蕩漾出的匪氣還是那麼咄咄逼人。
安雅“還是那麼臭屁。”
陸遙“哎我去,你丫不想活了是不?”
一言不合,我們又打鬨了起來。深知我怕人哈癢,他便開始攻擊起我的死穴。我掙紮著傾倒在地上,他作勢跨坐在我的腰際。
陸遙“讓你挖苦我,讓你挖苦我……”
我左右搖晃試圖躲過他的襲擊,但仍舊不很成功。
安雅“哈哈哈……陸遙,你彆鬨了,哈哈哈……我……服了還不……不行嗎?”
陸遙“這麼多年,你變化還挺大的嘛!”
察覺出他話中所指,我板起臉來推開了他。
陸遙“沒勁。”
臥室裡,依依終於睡醒了。許是發現男友不在身邊,她又尖叫起來。
依依“啊!陸遙,你在哪兒?啊……”
沒等陸遙反映,我立刻跑進臥室。
安雅“彆怕彆怕,雅姐姐在這裡。陸遙,你快進來啊!”
礙於我的麵子,陸遙這才慢吞吞地進來,坐在床邊。
陸遙“你丫又發什麼瘋。”
依依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投入陸遙的懷裡,喃喃自語道。
依依“陸遙,我剛剛做了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你不要我了,你要丟下我不管……我拚命拚命拚命地去抓你,你都不理睬我。我差點……差點就撞上了飛奔的車。”
陸遙並沒有回應她,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她的肩膀。看到這一幕,我似乎有些痛心。這樣一個勇於將真心托付給彆人的女子,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這樣一個似夢似幻的女子。“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那一刻我真的懷疑,到底是她病了,還是我們病了?病入膏肓到忘記了簡單純真的愛……
那一刻,我在心裡篤定了主意。強製地將依依撥開陸遙的懷抱,替她穿上外套、拉著她出門。依依驚恐地回頭望向陸遙,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臂。
依依“陸遙,我們這是要乾嘛?”
安雅“穿好衣服,我們帶她去看病。”
7、日c市某醫院
到達醫院後,刺鼻的酒精味道讓我後悔了之前的決定。滿室的白色,熟悉的味道,嘀嗒的點滴。讓我又回想起拋棄小東西的情景,我不由得摩挲起手腕的傷疤……
診斷室內,依依不耐煩地將醫生的習題翻來覆去。我生怕她手中隨意舞動的鉛筆弄傷她的眼睛,於是便走了過去。
安雅“答得怎麼樣了?”
依依“雅姐姐……我忘記我的名字該怎麼寫了。”
一旁的陸遙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從座位中跳下。
陸遙“真搞不懂你們在發什麼瘋?走啦!”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壞脾氣,耐心地拿過筆來替依依寫下名字。時間到了,醫生這才進屋收走題目。
醫生“你們與患者是什麼關係?”
安雅“我是她的姐姐。”
醫生看向一旁的陸遙,陸遙卻毫無反應。醫生清了清嗓,便繼續說道。
醫生“患者是先天的大腦發育不良,我懷疑她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家族史。”
安雅“那該如何治療呢?”
醫生“像她這種病情醫學界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也隻能是開些鎮定類藥物,保守治療了……”
醫生的一席話讓我的心石沉大海,剩下的醫囑我也全然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