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柔“是啊是啊,來之前我就告訴布朗用不著著急,那通緝令上白紙黑字,警官還會賴了去不成?”
鬱泰“哦,那通緝令上是怎麼寫的?”
有備而來的布朗拿出了那張通緝令,大聲念道。
布朗“安路,女,21歲,中國籍網上在逃犯,涉及多起命案,如今逃往新西蘭。如若有價值的線索,警方會酌情獎勵50萬美金。”
光是讀出這幾個數字,二人眼睛裡都泛出貪婪的神色。坐在老板椅上的鬱泰望著眼前這個唯利是圖、毫無親情的婦人,一股從心底而生的厭惡感呼之欲出。
鬱泰“既然是‘有價值’的線索,那你們到現在也沒給我啊?”
布朗“這……”
站在一旁的雅柔頓時顯得焦躁不安起來,這些日子她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炳伯去世前給她留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布朗氣急敗壞地給了雅柔一拳,逼問她有價值的線索。
雅柔“這……彆急嘛,容我再想想……”
鬱泰“既然是這樣,你們先回去,想好了再來找我。”
眼見著到手的50萬美金又要不翼而飛了,雅柔一時語噎。
雅柔“我想起來了,炳伯臨死之前給我買了個項鏈……”
錢、錢、錢,又是錢。眼前的婦人除了金錢,在她嘴裡就冒不出其他字眼。鬱泰厭惡地瞥向她,布朗也奚笑起來。
鬱泰“夠了,你們先出去吧,想起什麼來了再來找我。”
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鬱泰嚴酷的目光愣是將二人逼退。
4、夜毛利部落草原上
聽過了陸遙的敘述,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親生母親,那個在我13歲就拋下我與小叔子私奔的女人,這一次又無情地將我拋棄。關於母親私奔的隱情,我從未告訴任何人,它化作我左腦的傷疤橫亙在我的記憶裡,卻連自己都不敢承認。
安雅“想不通,我都他媽的這麼有錢了,她為什麼還要拋棄我?啊?你說,你說啊!”
我發了狂似的撕扯著陸遙的衣領,漸漸地他的肩膀滲出血來卻毫不抵抗。
安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遙望著寂寥的夜空,漫天繁星睜著空洞的雙眼瞭望著我的行動、拷問著我的心靈。那一刻,我萬念俱灰。
安雅“陸遙,我想去自首……”
陸遙“你說什麼?他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偏要活出個人樣兒來!站起來,安雅,你給我站起來!”
不顧心口裂開的傷疤,陸遙硬是將我扶起。
安雅“彆叫我安雅……以後都不許叫我安雅,我是安路。”
既然已經被警方發覺,我便沒有必要化名逃亡了。沉睡的心即使真正死亡,也不會有絲毫的反抗了。一聲來自我心底的呐喊——我不要再與秦雅柔那個女人有任何形式上的想念與瓜葛。從此,孤劍走天涯……
“他們在那兒!”一聲雄渾的呼喊從遠方傳來,零星的火把照耀著來人的情勢。為首的男子紋著猙獰的紋絡,魁梧到可怖的身體邁著健碩的步伐急衝而下。生怕我們逃跑,他迅速命令手下將我們用繩子僅僅勒住押回部落。一路上,我幾次甩開押送我的男子的那雙遊離的手掌、避開他放肆的眼神。
5、夜毛利部落族長帳內
眾人將我們押送到毛利族首領的營帳內,“嘭”的一聲,我被毫不吝惜地摔倒在草地上。迎麵而來的是陸遙誇張的□□聲,看來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出於憤怒,我回過頭瞪向了押送我的男子身上。高大黝黑的青年男子,右臂盤著一條猙獰的蛇。帶隊的中年男子向座上的首領畢恭畢敬地彙報了一番後,厭惡地瞥了瞥地上的我們。帶著死亡的恐懼,我和陸遙輕微地移動了幾下後,耳語道。
陸遙“丫的,這幫孫子不會是研究清蒸還是紅燒呢吧?”
安路“你流血了……”
陸遙“靠,命都沒了,還差這點兒血啊?”
瘦弱的我率先被提起,那個右臂紋有蟒蛇的男子大力地將我舉到空中,倏地又將我摔回地麵。
安路“啊!”
危險之際,一個身著豹子皮的青年女子跑入帳內,攔截住了這可怕的一切。與她一道進來的還有白天搭救我的安德魯。安德魯見我摔到在地,關心地圍了上來,猜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後,他回手便給了蟒蛇男子一記苦頭。
後來我想,就在那時我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愛他義無反顧地維護,愛他毫無心機的善良,愛他在我最孤獨的時候點上了那一盞燭火。據我猜想,那個明豔的女子應該就是陸遙所說的部落首領之女吧,豐滿的身材在豹皮的映襯下更加性感狂野,那輪廓很深的五官簡直充滿著草原的風情。那女子與部落首領商討了好一番,她父親才點了點頭。押我們回來的將領不情願地為我和陸遙鬆綁,從他緊皺的眉頭和粗重的動作來看,他對我們似乎並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