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啊……我吃痛地叫了出聲。”
奶奶心疼得急出了眼淚,她撕下裙子上的布條幫我包紮。一邊,我忍著劇痛下達起命令。
安路“安德魯,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
安德魯立刻奪下了馬丁的尖刀,與他對話。
安路“據我觀察,你的女兒應該是發了低燒,時間久了才昏迷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嘗試著救她。”
安德魯一字不落地將我的話翻譯給馬丁,而他似乎完全不領情。焦急的父親似乎不想讓女兒冒一絲危險。
安路“相信我,我從前獨自在家,生病了都是這麼處理的。”
無奈之下,馬丁也隻有放手一搏。思考了片刻,他才甘願地點了點頭。我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身告訴奶奶。
安路“奶奶,您招呼仆人去燒壺開水,越快越好。”
吩咐過之後,我拿起女孩床頭的水壺倒滿了水杯,嘴對嘴地喂起了水來。女孩怏怏地接受著溫水的滋潤,長時間的低燒已經耗光了她身上的水分。馬丁的小女兒,7、8歲的模樣,即使飽受病魔的摧殘,也依稀能夠看出她嬌小可愛的輪廓。我愛憐地撫摸過她的額頭,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捋到一邊。拿過浸泡過熱水的毛巾,我精心地將它鋪在女孩的額上。周而複始,幾次地嘗試,女孩的體溫也恢複了許多。
見到情況有所好轉,眾人們也就此散去了。我終究不放心仆人的照料,於是便主動請纓留了下來。深夜裡,困累了,我便蜷坐在女孩的床邊睡去。中途,安德魯拿來了自己的長袍披到了我的肩膀。許是從來未在女人身上示過好,他笨拙的動作將我驚醒。我下意識地扶了扶女孩的額頭,確定恢複正常後,我與安德魯如釋重負地笑了……
此時,馬丁直愣愣地衝了進來,氣勢洶洶地向我踱步而來。安德魯將我保護地推到身後,防備地看向他。猛地,馬丁竟“撲通”一聲,單膝跪地,似乎在對我說了些什麼……確定他毫無惡意後,我試探地走到馬丁麵前,顫抖著扶他起身。眼前的男子精壯得可以,臉上的紋麵也精細得出奇,雙目灼灼令我至今膽寒。
10、日毛利部落小溪邊
一大清早,我便陪同ivy奶奶到溪邊浣洗。奶奶關心我手上的傷口,就是不讓我靠近溪邊,沒辦法我也隻得老老實實地坐在石子路旁看熱鬨。一晃來到毛利部落已經半月有餘了,我的心靈像沾滿泥土的石子被清澈的小溪蕩滌得乾乾平滑。奶奶對我和陸遙視如己出、關懷備至,而陸遙卻好幾次挨到的嚴詞拒絕。我感覺得出,貝蒂是喜歡安德魯的,可糾結於女兒家的羞卻她一時難以出口。正陷在思度中的我,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不遠處,布萊恩那個頎長結識的手正一點點向我靠近。
安路“啊!”
突然間我被他死死地鎖住了喉嚨、捂住了口鼻,一時間我竟無法呼吸。奶奶聽到了我的呼叫,回過頭來看到了布萊恩的可怕行徑。她一把拎起洗衣棍蒼老而堅定地向我們靠近,嘴裡還念念有詞地與布萊恩對話。即便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我仍能聽得出奶奶的氣憤。深知奶奶一定不是布賴恩的對手,我掙紮著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求援。可奶奶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保護隨時會被侵害的孫女。她猛地一撲,連著手中的木棍一齊擁打在布賴恩的身上。毫不費力,布萊恩一把便將老人摔在了堅硬的石子路上。生生地看到奶奶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我奮力地呼救。
安路“不……奶奶,不……”
我羸弱的身體無法與布萊恩精壯的體質抗衡,他強硬地將我挾在腰間離開。離開時,我伸長的手臂不斷嘗試著向奶奶靠近。我恨我自己無法保護奶奶,恨自己給奶奶帶來的災難。
11、日毛利部落安德魯草屋
一轉眼已日上三竿了,陸遙仍舊趴在被窩裡不肯起床。沒過多久,細細索索的響動叨擾了他的好夢。安德魯早早便出門打獵,此時他已經滿載而歸了。安德魯望了望空寂的屋子,便叫醒了陸遙詢問。
安德魯“,奶奶和anja呢?”
陸遙半睜著雙眼懶散地回答道。
陸遙“上溪邊洗衣服去了吧,哈……”
安德魯“快起來,看看我今天打的獵物……”
陸遙“彆煩我,小爺還得睡個小回籠。”
安德魯“那我去接奶奶了。”
陸遙打發似的擺了擺手。
12、日毛利部落森林
“嘭”的一聲我被布萊恩摔在了草垛上,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前所未有的恐懼向我襲來……我暗中慢慢地挪步,試圖遠離歹人的侵擾。可這一切,似乎對他毫無作用,他一把拽住我的腿,像拎牲口一樣將我拽了回來。我用僅有的力氣試圖將他推開,也絲毫撼動不了他的行動。恐懼中,我看到了布萊恩右臂上猙獰的蟒蛇。集中力量,我抬起右腿掂上了他的要害。
布萊恩吃痛地大叫一聲後,竟然拔地而起又一次更加凶猛地撲了過來。這一次,他一口叼住了我的肩膀,狠命地下口令我的肩膀流出血來。我痛苦地嚎叫著,絕望地看向森林裡的一抹陽光……
安德魯尋著聲音找到了安路的蹤跡,他憤然地出拳打在布萊恩的肩上,次次力道十足。不多時,布萊恩便被擊倒在地了。見到了遍體鱗傷的我,安德魯憐惜地將披肩包裹上。終於可以緊靠在他健碩的臂膀上,我哭得像個孩子。
不多時,陸遙跟隨著馬丁的帶隊也趕了過來。望著早已被安德魯打成肉醬的布萊恩,陸遙泄憤般地狠下了幾腳。
陸遙“靠,靠,靠,去你大爺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