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怎麼了?”
昨夜的緊張關係剛剛緩和,我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隻得硬著頭皮來到店裡。僅僅是一天的相處,安德魯就與伊莎貝拉、凱文相處得十分融洽。此時,他正與伊莎貝拉介紹著我,我的到來也讓他們大吃一驚。
伊莎貝拉“anja,竟然是你?”
凱文“我們真的很有緣份。”
見是舊相識的我們,安德魯也一頭霧水,幾番解釋後他才明白其中的緣由。接下來,一天的工作雖然繁雜,不過夥伴們通力合作,也算充實圓滿。夜晚,伊莎貝拉建議為我和安德魯的到來組織一次歡迎聚會。沒與我商量,安德魯便應承了下來。
6、夜新西蘭某酒吧
酒吧裡年輕人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聊天,雖然我很情願融入朋友圈裡,可從小培養成的孤僻性格讓我很難改變現狀。聚餐的朋友裡,仍舊是伊莎貝拉和她的男友凱文與我最親昵。於是,我們四人尋了個較為安靜的角落聊起天來。伊莎貝拉是個生性天真活潑的女孩,白種人特有的深輪廓伴上她甜美的笑容,簡直賺足了男士的眼球。而安德魯似乎也與伊莎貝拉聊得很開,略顯尷尬的凱文與我善意一笑。見到我許久未說話,伊莎貝拉大咧咧地挎過我的肩膀。
伊莎貝拉“anja,我們玩國王遊戲吧,省得你們一直呆坐在這兒。”
在此之前,我就對伊莎貝拉充滿了好感,但礙於自己逃犯的身份,我無法與她相處。如今看著她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我那顆本就青春的心也就此萌發了。
安路“好啊。”
桌上擺好了酒杯,伊莎貝拉招呼著大家發牌。
伊莎貝拉“抽到kg的兩個人要去舞池中央軋舞。”
翻牌後,我和伊莎貝拉同時抽到了kg,於是她大方地拉我來到舞池中央。舞場中原本亂作一團的人群此刻竟都圍在我們的身邊。追光的注視下,一個陽光開朗的美少女、一個優雅魅惑的東方女人,立即成為眾人的焦點。不同於我的窘迫,伊莎貝拉拉起我的手引導我跳起舞來。我小幅度地舞動著身體,配合著她舒展的舞步。
接下來,伊莎貝拉與凱文、伊莎貝拉與安德魯、伊莎貝拉與我先後都上了舞池跳舞。第二次踏入舞池的我,明顯放開了許多。那一夜,奔放的汗水肆無忌憚流淌下來,我第一次品嘗到青春的滋味。
7、深夜新西蘭某街道
幾乎玩到最後,我們四人才乘興而歸。路燈下安德魯、我、伊莎貝拉、凱文四人並排遊走在空曠的大街上,誰也沒有散場的意思。我們大聲地呼喊著彼此的名字,相互嬉戲打鬨,回家的路似乎永遠也沒有儘頭……
終於,微醺的我們迎麵而來遇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一群小混混。為首的那個一邊拿著半裝的酒瓶,一邊浪蕩著身子閒逛。交錯的一瞬間,正與安德魯結識的胸膛相撞。
小混混“fuck!”
他挑釁地揪住了安德魯的脖領,盛怒之下的安德魯一拳將他打倒在地。見此情景,對麵的眾多兄弟便將我們四人團團圍住。安德魯和凱文適時地將我們兩位女士擋在了身後,其中的幾個小混混透過他們的肩膀看向我和伊莎貝拉。猥猥瑣瑣地說了些什麼,安德魯與凱文便與他們糾纏起來。
從小在高等學府受教的凱文哪裡是街頭小混混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他便失去了優勢不得不拋下伊莎貝拉,全神貫注地與他們械鬥。而分過神來的一個男人立即向伊莎貝拉伸出了手,恰巧被安德魯一腳踢倒在地。出於自我防衛,我急中生智撿起了剛才被摔在地上的碎瓶子向對方掄開……察覺出我的不好對付,他們一時也不敢拿我怎樣。
好虎終究鬥不過群狼,急於逃亡的凱文在打出了一條出路後,便轉身逃跑了。看出了對方的空缺,我也立即逃向另一個方向。慌亂之中,我們四人都各自逃散。我奮力地跑出了一條街後,才回頭望了望來路,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安德魯和伊莎貝拉應該也會成功逃脫吧!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放緩了腳步欣賞起櫥窗內的景致來——高挑的模特身上擺放著一套席地的婚紗長裙,望著潔白的婚紗,我也憧憬起有一天與安德魯走進婚姻的殿堂……
透過玻璃窗,我又看見了剛才糾纏我們的兩個男人,他們似乎也察覺出我的存在,正暗地裡向我的方向靠近。我撒腿就跑,粗重的呼吸聲充斥在我的耳邊,我大喊安德魯的名字,卻仍舊尋不見他的身影。女人的體力終究無法與男子相提並論,我還是被他們二人圍堵在另一個櫥窗前。望著他們放肆的眼神,我又想起了在毛利部落被布萊恩侵犯的場景。
安路“啊!”
為了排解自己的恐懼,我拚了命地大叫。正在我恐懼之時,剛剛還在我麵前的兩個男人應聲倒地。
鬱泰“小姐,你沒事吧?”
異國他鄉,我竟聽到了熟悉的母語。我定睛看向搭救我的男子,小麥色的皮膚,高聳的鼻梁,深邃的目光堅定而純粹,是一個樣貌俊美的華裔男子。第一次,鬱泰與安路正麵相逢。之前在視頻裡的驚鴻一瞥足以讓他過目不忘,拋開好友的血仇不提,一路的追緝讓他對她產生出一種複雜的依戀。了解了她的成長經曆,他又對她止不住的心疼,那個敏感又堅強的姑娘使他想起了孤軍奮戰的自己。一種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醞釀在他的胸膛,但還未影響到他的理智。
鬱泰“你完全不用害怕,我叫鬱泰,是一間股票公司的經理人。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護送你回家。”
望著眼前彬彬有禮的男子,我完全沒有厭煩的情緒,但還是禮貌地拒絕了他的意見。
安路“不必了,我可以自己離開的。”
道過謝後,我徑自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說不怕是唬人的,空曠的大路上我孤單的背影失落得可憐。懂得我的矜持,鬱泰並沒有固執己見。他紳士地與我保持幾米遠的距離,護送我走入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