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傅庭淵!
可能是因為感受過當初的溫馨和甜蜜,如今許多人都對這座彆墅的壓抑氣氛難以忍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座彆墅已經變成了一座墳墓,裡麵安葬著傅庭淵整個人。
他還好好的活著,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這個人的心已經死了。跟著那個人的離開一起去了。
久而久之,連帶著那個人的名諱,都不敢在這個家裡麵提起。
那麼厲害那麼厲害的傅庭淵,如今卻一整日的留在家裡,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靠咖啡和香煙度日。誰說涼薄的人不深情,隻是他們並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動心的人罷了。
有些人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用上性命。
傅庭淵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抬眸看了傭人一眼。
“您早點休息吧。”傭人低著頭輕輕地歎了口氣,“大家都很關心您。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傅庭淵垂眸看著咖啡杯裡嫋嫋的輕煙,靜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出去吧。”
傭人低著頭又是一聲歎息。
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書房的大門重新又被合上,男人的身影逐漸隱匿在了黑暗裡。
傅庭淵重新走回來坐在沙發上。
他當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關心他,擔心他,可是他已經連體會他人的心情都已經奉欠。
徹底的失去她以後,他才明白當年他的三叔為什麼會在藍嘉瑜難產去世以後獨自一個人搬到島上隱居。
一個人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裡真的太痛苦了,熟悉的人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他想起洛南初。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都曾經與她有關,又要如何去忘卻一點點,因她而起的痛苦?
他並沒有燕秉那麼懦弱,丟棄女兒以後跑到島上避世而居,靠著與世隔絕來隔絕痛苦。
她是他的罪,他沒有資格逃避任何她留給他的懲罰。
淩晨五點,神經在咖啡因的刺激下變得敏感而清晰。
晨曦微露,陽光從還並沒有緊閉的窗簾外麵照耀進來,他覺得有些頭痛,起身打算去拉上窗簾。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停下腳步,看了來電顯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