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傅庭淵!
而現在想想。
與其如此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當初直接死了。
唐傾從車窗前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逐漸浮現在她眼前的蔚藍的海岸線。
空氣裡已經逐漸彌漫起了一股海浪的味道,她旋開車窗,讓外麵自由的海風灌了進來。
海邊的空氣比倫敦要來的濕潤,但是也冷得多了。
她趴在車窗上往外看去,就看到了停靠在碼頭上的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
那樣繁複和張揚的設計,一看就是出自那個男人的手筆,唐傾目光複雜的看著那艘遊輪,然後顫抖的收回了視線慢慢的咬住了下唇。
關於那個男人的記憶都是讓人厭惡和惡心的,她側過頭靠在車門上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忍耐下胃裡麵洶湧而起的不適感,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車隊緩緩的停了下來,唐傾從沉思之中驚醒過來,她抬起頭看向窗外,就看到傅庭淵從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裡走了下來。她心裡有幾分驚惶,還沒有回過神來,車門就被打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保鏢站在門口,對著她十分恭敬客氣的道“唐小姐,傅少請您過去。”
唐傾輕輕地抿了一下唇,然後溫和的點了點頭“好。”
她被對方十分溫柔小心的抱下了車,放置在輪椅上的時候,她仰起頭衝著對方笑了笑“謝謝。”
保鏢是一個年輕魁梧的美國男人,他藍色的眼睛因為麵前的女人微笑的臉而浮現出一絲驚豔。
這是一個值得任何男人去疼惜的女人。
可惜了……
他心底不合時宜的浮現出一絲惋惜。
傅庭淵站在碼頭上,背影修長筆直。
海風卷起他黑色長風衣的衣擺,也露出了他雋雅精致的五官。唐傾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一直一瞬不瞬的看著不遠處的遊輪艙門,直到一道嬌小的影子,被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艙門裡牽著走了出來,他平靜如同潭底的黑色眸孔才浮現出絲絲縷縷的波動。
是洛南初。
唐傾幾乎也要驚聲叫了出來。
自從她和洛南初上次分開,她就已經半年沒有再跟洛南初見過麵了。
此刻再見,唐傾難掩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