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傅庭淵!
她這樣的小人物,其實最為惜命,恐怕蕭鳳亭也了解她這一點,所以並不怕她跳樓。
有時候她真的很佩服洛南初的勇氣,能那麼平靜的傷害自己,她看過太多的生死,經曆過太多九死一生的事情,真的是舍不得死。
所以也活該蕭鳳亭瞧不起她自己。
她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平凡的那樣子的人,並沒有什麼嬌柔易病的體質讓人憐惜,一輩子也沒生過多少次的病,也乾不出多大的事跡讓人敬佩,普普通通的幾乎如果並不是被唐門選上,一輩子大概能過最普通的人的一生。
就如同天幕中數不清的繁星一般,也隻不過是微微亮著,就已經是她拚儘一切燃燒自己的光芒,與那些一出生就如同太陽一般明亮的人相比,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
這樣子的人,確實也並沒有多大的讓人喜歡的資本。
有些事情需要想開。
要不然,又要如何去接受這樣被嫌棄的一生。
太陽好幾天都沒露麵了。
空氣裡也到處都是潮濕的水汽。
唐傾渾渾噩噩的從睡夢中醒過來,聽到了樓下一陣喧嘩的聲響。
她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赤著腳走到窗台邊上往外看去。
好幾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大門前,其中有一輛蕭鳳亭常開的勞斯萊斯,有保鏢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勞斯萊斯的門口,過了一會兒,她就看到了大半個月都沒有出現在彆墅的蕭鳳亭。
他看起來清減了許多,顯得臉部線條越發的利落,昏暗的空氣裡,他雪白的皮膚和他懷裡女人雪白的裙子,像是暗色裡微微發光的唯一光亮似的,那麼顯眼。
蕭鳳亭把唐寧帶回來了……
唐易失敗了。
想來也是,他一個人再厲害,又怎麼在桐城這個地方單槍匹馬的帶唐寧離開?
她心裡倒並沒有任何意外的感覺。
她站在窗台前,低頭去看唐寧的樣子,上次唐易帶著昏迷的她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她幾乎沒有看清她的臉,此刻隔著淡淡的雨幕,她看到她惶恐不安依偎在蕭鳳亭懷裡的神態,心裡不經意之間泛上一絲冷痛。
她真的精神失常了……
曾經那樣驚才絕豔的唐寧,天不怕地不怕,那麼優秀的唐寧,怎麼可能會露出這樣懦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