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傅庭淵!
在天氣晴朗的一天中午,唐傾進行了肌腱複建手術。
夏景年和他的美人師兄聊了一下,還是決定給唐傾全麻。
手術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並且運用到很多精細的技術,唐傾要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不知道多久,對她的心理還是生理都是很大的壓力。
被夏景年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難得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緊張。
夏景年這次作為師兄的助理,已經換上了白大褂,幾名護士輕輕地將她攙扶上了手上床,唐傾躺在無影燈下麵,看著夏景年和師兄用意大利語在聊著什麼,應該是在討論她的手術情況。
她聽不懂,卻還是儘力豎起耳朵聽,試圖從他們的語氣裡麵揣測出一點她能理解的意思。
夏景年說完了,偏過頭來看著唐傾緊張的模樣,對她道“彆緊張,睡一覺醒過來就好了。”
他戴著口罩,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他的眼神很溫柔。
麻醉劑是由夏景年親自給她推入的,唐傾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她想到當年,也是這個人親自給她注入麻醉劑,割斷了她的腳筋。
她並不會因為他如今願意替她做手術而感激他,隻是覺得一個人的心思真的很複雜,當年他們為了不讓她跑而讓她失去了站起來的可能,而如今他們找回她,卻要為她做手術讓她重新站起來。
她完全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趣嗎?好玩嗎?
意識逐漸的消弭,她盯著夏景年的臉,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動了動手指,感覺身體有點僵硬,麻藥已經散去,隻是她不知道躺了多久,骨頭都躺僵了。
她努力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
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腳腕被厚厚的紗布纏繞著。
她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疼痛,從那個傷口裡麵傳遞上來,唐傾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腳,然後匆忙的將腳垂落到床下,咬了咬牙,就試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