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這一覺可以睡到天亮,但是我想多了,傅景洲回來的時候,大概淩晨兩點,他什麼時候進臥室的我不知道。
我是被浴室裡的水聲吵醒的,水聲停止沒多久傅景洲就掀開被子躺在了我身邊。
他的身體微涼但乾燥,頭發上還帶著濕意,他伸手環在我腰上,背脊貼在他緊繃的胸膛上,我微微僵了僵身體。
貼得很近,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夾雜著沐浴露的荷爾蒙氣息。
我抿唇,試圖挪開身子和他離開距離,他將我按住,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聲音低沉磁性,“睡覺!”
沒多久,就聽到他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所以,是睡著了?
我翻身,見他閉著眼睡得極熟,輪廓分明的五官格外俊朗,興許是因為最近過於疲憊,所以他眼下濃濃暈染了一圈黑眼圈,瞧著有些憔悴。
他似乎睡得很沉,我抬手指尖落在他鼻翼上,描繪著他的輪廓。
隱隱聞到他呼吸裡的酒味,我不由蹙眉,剛才他洗了澡,我沒聞到,現在仔細聞才發現,他原來喝酒了。
我很累也很困,但躺著卻怎麼也睡不好,隔一會就醒來一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睡著了。
但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傅景洲弄醒了。
我抬手試圖推開他,被他反手握住。
興許是早上,他越發的難以克製。
我困得不行,睜開眼見他近在咫尺的臉貼著我,一雙黑眸深邃的瞧著我。
電話響了起來,是喬恩,他應該是問我今天什麼時候的機票。
傅景洲搶先一步接起電話,聲音壓得極低,“這麼早就打來,打算聽聽我們夫妻怎麼行夫妻之禮。”
這人……無恥!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喬恩說了什麼,掛了電話,他似乎更加慍怒。
……
我閉著眼根本不願意理會他,支起身子準備去浴室,被他按住,“嗯?”
我抿唇,“我去洗澡!”
“我送你去!”他摟著我,臉繃得死死的。
“不用!”
“我送你!”語氣裡已經帶了怒意了。
話落,他將我抱了起來,抱著我進了浴室,將我放在浴缸裡,給我放水。
我原本以為他做完這些就準備出去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就站在花灑下洗了起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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