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廚房,將粥煮著,出來時見陸逸靠在沙發上呼吸有些均勻了,應該是睡著了。
我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扶著他上樓,索性我回房間抱了被子和枕頭下來,給他蓋好。
沒多久粥便煮好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急匆匆去了醫院,找到傅景洲在的病房。
病房裡,傅景洲還沒睡,一身嶄新的藍色條紋病號服,頭上裹著紗布,身上的幾處傷也已經結痂上。
看著有些狼狽,卻絲毫無損他的英俊。
見到我,他微微沉了臉,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食盒上,我想著她可能是餓了,走到他身邊將食盒打開。
淡淡道,“你剛做了手術,陸醫生說你還不能吃彆的,我煮了粥,你先吃點。”
“嗯!”他應了我一聲,抬眸見他盯著我看,我不由蹙眉,“怎麼了?”
“被陸逸吵醒的?”說話時他低頭開始喝粥。
我無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忍了忍道,“不是。”
如果他不折騰,陸逸至於大半夜的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找我給他煮粥,說白了,還是他自己作!
見他喝粥,我在一旁對椅子上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還在生氣?”他開口,聲音冷冷清清的。
我閉著眼,有些倦意,淡淡道,“氣什麼?”
“我欠陶焰很多,有些東西還不清,隻能加倍還給她!”他話語很淡,帶著幾分無奈。
我抬眸,不冷不熱的看著他,“所以,你打算用一輩子來還嗎?”
他看著我,黑眸微微深了深,“不會,這是最後一次了。”
“嗬!”我失笑,杵著下巴看他,“習慣這東西,很難改。”對陶安然,很多事,傅景洲都是出於習慣了。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粥,淡淡開口,“粥涼了!”
他擰眉,看了看我,將僅剩不多的粥都喝了,目光淡淡的看著我道,“我出車禍,你心疼嗎?”
總覺得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我起身將他手裡的食盒收起,有些疲倦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算不上心疼,有些事,經曆多了,就麻木了。
見我要走,他沉了臉,“醫院要求家屬陪護。”
我原本想讓他打電話讓陶安然來,但突然想起來她被警察帶走了,一時半會也來不了。
索性點頭道,“嗯!”
就是陪護一夜,算不上什麼。
坐回椅子上,我杵著下巴開始準備小睡一會。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沒心情聽他電話,但他最近接電話似乎都喜歡打開免提。
他剛接通,那頭就哭喊道,“景洲哥,我被時念陷害,被警察帶到警察局了,怎麼辦?”
陶安然?
這怎麼現在才打電話求救?不應該被帶走就打電話給傅景洲嗎?
見傅景洲盯著我看,我聳肩,淡然開口,“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她在家裡亂翻,所以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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