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跑,隻想離他遠遠的。
“時念!”傅景洲速度比我快,他將我拉住,緊緊摟在懷裡,力道極其大,我連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我渾身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想要推開他。
顧翰不在,我求不了誰,隻能固執的僵直著身子,任由他抱著。
雨越下越大,我也越來越沒有力氣,頭越來越暈。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側目,入目的就是傅景洲憔悴滄桑的臉孔,即便如此,他依舊俊朗。
興許是太過疲憊,他依在床沿邊睡著了,許久沒見他的下巴有了胡渣,看著更顯憔悴。
是他帶我來醫院的?
想到這裡,我便有些頭疼,摸索著起床,可能動靜太大,他猛地就醒了。
見我要下床,他起身將我按回去,眸色沉了沉,“好好休息,一會醫生還要過來輸液!”
我蹙眉,心裡的煩躁和不安的情緒湧動,將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拿開,情緒不穩道,“傅景洲,我要你離我遠點,遠點,你聽不見嗎?”
喜怒無常,在顧翰身邊,我是可以控製的,但在傅景洲身邊不行,我會極端的將他和陶安然扯在一起,將心裡壓製得很深的陰暗和仇恨暴露出來。
見我突然發怒,傅景洲一時間有些失神,但隻是片刻,他便穩了情緒,看著我安撫道,“好,你彆生氣,我走,但你一會要輸液,要吃藥。”
“景洲,我檢查好了!”病房外傳來聲音,是陶安然。
隻是一秒,她手裡拿著病曆本就進來,見到我,她嘴角上揚,十分溫婉道,“時姐姐你醒了?好些了嗎?”
我不願意看見她,尤其是她鼓起來的肚子,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出現一次就狠狠的刺疼我一次。
腦子浮現出那一夜的悲涼,我恨得咬牙,心口壓抑得難受,我拿起床櫃上擺著的物件,沒有看清是什麼就朝著陶安然砸了過去。
陶安然嚇得臉色發白,但傅景洲反應很快,擋在了她麵前,那東西砸在了傅景洲的背上。
我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的黑暗如同決堤的水一般,心裡想的念的,都是要他們死,傷害過我的人都得死,我要他們給我的孩子陪葬。
看著陶安然的肚子,我陰冷了臉,“陶安然,我的孩子死了,你也彆想好多,你和你母親,都得給他陪葬!”
“時念,你個瘋子,你胡說八道什麼?”陶安然被這一嚇,索性也不裝了。
我強壓著怒意,雙手死死握著,“瘋子?當初你母親下手時就應該想到,我這個瘋子會怎麼報複你們。”
瞥見一旁的椅子,我抬起就朝著陶安然砸,陶安然嚇得驚叫。
“夠了!”傅景洲人高馬大,將我手中的椅子搶了過去,看著我不可置信道,“時念,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再生。”
“嗬!”我冷笑,仰頭冷冷看著他,將手掌放在他麵前,一字一句道,“傅景洲,你一句輕飄飄的沒了,一句輕飄飄的我們可以再生?你可真輕鬆啊,隻要播種就好了,無需承受十月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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