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舞顧靖風!
“你這個細作,你在我的飯菜中下毒謀害將軍,現在竟然還來誣告我是你們的人,虧我剛才還為你求情,卻沒想,你心腸那樣歹毒,我爹就是你們的人給殺得,你們不要臉,我現在就殺了你,為我父親報仇!”
雙喜氣急,張口便咬住了海棠,不打算在與她好過,她便是死,也要拉住海棠這個墊背的。
海棠一見雙喜攀咬自己,自然是聲淚俱下,更是發了狠,揪住了顧靖風的衣袖,對著被家丁按在地上的雙喜,一頓指控,隨後大罵著,想上前直接掐住了雙喜的喉嚨,想弄死了她。兵行險著,想要除了雙喜,不讓大漠懷疑,除了這個辦法,便沒了彆的!
“海棠,你先不要激動,冷靜一些。”顧靖風讓她們二人吵得頭疼,又在海棠留與不留之間猶豫不決,心中明知這兩個人都有問題,現下卻不能夠發作,隻緊咬著牙根,麵色不愉著。
“將軍,我是被冤枉的,求將軍一定殺了這帶歹毒的女人,為我平反申冤。”海棠戲足,隻悲悲戚戚的拉著顧靖風的手,好不難過的對著顧靖風說話。
“呸!你竟然被這個男人迷惑直接出賣我,想保全了你自己,甚至是這個男人,你當真是個瘋子!你以為這個男人有多愛你,他是一國將軍,怎麼會由著你這樣的人物哄騙,連帶著這肚子裡的種兒都不是他的,顧靖風,你麵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是個好東西,她可是大漠的細作,最好的細作,最會的便是勾引男人,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嬌客,自不用說”
“你你胡說!”
雙喜已然瘋了,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卻隻張嘴,咬死了海棠,要把海棠置之死地,她不仁自己自然不需要與她講義氣,海棠在雙喜不住攀咬住她的那一刻,咬牙切齒,臉上甚至暴起了青筋,隻不住的厲聲道。
“我胡說,我胡說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呢?你敢詛咒自己嗎?用你肚子裡的孩子詛咒,用你身邊的男人詛咒,你敢嗎?身為細作,你竟然會對一個男人動情,你今兒個敢弄死了我,你倒是不怕尉遲將軍來找你算賬!”
厲聲的指天詛咒,毫不客氣的對峙著海棠,場麵失控,海棠的臉除卻因為私自用藥,而腹痛不止臉色蒼白以外,如今更因為雙喜的指控,心下發虛而薄汗淋淋,她恍然覺得,自己這樣頭腦一熱的挑出了雙喜,或許是錯了。
“先把她帶下去關起來。”在海棠氣結著不知該如何反駁時,顧靖風板起的臉色艴然不悅的對著底下的人吩咐道,王安應聲揮手便帶著雙喜向著府中地牢而去,而揪著顧靖風衣袖的海棠在看到雙喜遠離之後,手鬆開了顧靖風,手心汗。
“將軍,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鬆開顧靖風後,海棠抿著唇,毫無底氣的對著他喏喏的說道。
“我會調查清楚的,必然不會讓人冤枉了你。”海棠此刻,顯得格外無辜,在話音落下之後,顧靖風輕歎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撫。
察言觀色,最是海棠會做的事情,如今,海棠在顧靖風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好好照顧你們姑娘。”海棠原想挽留的話,噎在了喉中,顧靖風起身,對著伺候一旁的珊瑚,囑咐道。
珊瑚欠身,隻回道“是。”之後,顧靖風便離開了側院,隻留下海棠一人,在此忐忑不安著。
“夫人,那側院那兒鬨開了,王管事前一段時間從人牙子那兒買回來的那個雙喜,原來是個細作,她伺候著側院的那位,竟然在飯菜中下了毒,想暗害將軍沒成想卻讓人抓了個正著,剛才還在那兒咬口那位也是個細作,如今雙喜讓人關了起來,側院的那位怎麼喊冤,將軍也沒理她,看樣子,是要失寵了。”
直到晚膳也不見回來的素心讓柳嬤嬤派出去打探消息,瞧瞧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一聽見見紅二次,柳嬤嬤便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的,恨不能那位直接流產了,再放個鞭炮大肆的慶祝一番才好。
奈何也隻是空想,沈輕舞心中清楚,這些個東西,都是這位海棠姑娘用來把顧靖風招攬過去的把戲而已,那肚子現在就是她的一張王牌,簡直順手到無話可說,真流產了,她連立足之地都沒了,怎麼可能那麼傻。
柳嬤嬤派素心出去的時候,沈輕舞原本想攔,可最終也沒說出口,直到素心回來,據實的稟報一通之後,沈輕舞原還在夾菜的筷子,就這麼不自禁的掉在了桌麵之上。
這事鬨的哪一出!窩裡反?
這位海棠姑娘可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兒,竟然第一要除掉的人是雙喜,她這是打算金盆洗手,想要與顧靖風一生一世的意思,這一下,可當真是鬨大了!
想來顧靖風應該也是傻了眼,沒想到這位海棠姑娘竟然還會來這一出!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那海棠說不準就是個細作,不然那雙喜偏誰不咬,就咬住她,夫人,老身這就放話回府,讓老爺,少爺一塊的把這位海棠姑娘的身世好好的查一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她從這個府裡丟出去!”
柳嬤嬤對於鏟除海棠一事,比沈輕舞熱衷,一聽素心說了頭,她便接下了尾,打定了主意,想要把海棠從府裡趕出去。
沈輕舞還在發愣時,柳嬤嬤便對著沈輕舞請示了起來,而原在發懵著的沈輕舞一聽,忙不迭的拉住了柳嬤嬤“嬤嬤,這種事情,咱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海棠本就是個尷尬的存在,如今這雙喜一口咬定了她也是細作,那麼將軍自然回去查證,他手下人馬眾多,用不著我們在其中攪合。
攪合得好了,那是幫忙,攪合的不好,讓人抓住了話柄。反而說我們是故意的混淆視聽,容不下一個海棠,到時候不是憑白惹了一身騷,咱們關起來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清清靜靜的,就是真出了事兒,不論好壞,也賴不到咱們的身上,是不是。”
這事情鬨到現在這個份上,若柳嬤嬤再帶著人去插上一腳,隻怕這裡頭的事情越發的攪合不清,沈輕舞拉住了柳嬤嬤,好賴話的一通道理,讓柳嬤嬤覺得她說的話倒也是對的,隻是到底心有不甘,卻也還是做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