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舞顧靖風!
在聽到骨頭“嘎嘣”一聲碎裂的那一刻,季北宸的腦子裡恍然出現了一幕,他緊摟住一個女人與她訴說鐘情時,那女人直接將他過肩摔的畫麵,那樣的場景與現在何其相似!
“原來,我真見過你!”被沈輕舞一個擒拿而被擰斷的手臂此刻撕心裂肺的正痛著,而季北宸卻顧不上手上的痛,隻揚聲對著沈輕舞用著一種欣喜的語氣開口道,煞白的臉色,額頭沁著一層冷汗,疼得嘶啞咧嘴的。
“你這個登徒子,果然不是個好的,一次兩次的羞辱我家小姐,你信不信,我家小姐現在就能夠撕了你!不要臉!”季北宸的話音一落,一旁的素心早早的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指著季北宸的鼻子怒罵道。
“娘親”季念青來不及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一把抱住了沈輕舞的腿,親昵的蹭著她軟糯道。
“原來這南絮樓當真是姑娘所開!”掌櫃的一見沈輕舞,根本來不及管受了傷的季北宸,隻拱手作揖的對著沈輕舞開口道。
南絮樓的門前一場熱鬨散儘,又上演了另一場徒手撕色狼的鬨劇,場麵何其熱鬨
二樓的包廂內,沈輕舞毫無表情的一張臉抱著懷裡緊緊摟著她脖子的季念青,無聲的看著坐在一旁由著大夫包紮的季北宸,隻覺得他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笑與滑稽。
上一次被沈輕舞折斷的手還未恢複,仍舊掛在胸前,如今再將另外一隻手再固定吊在胸前的那一刹那,沈輕舞憋的極好的笑意,徹底繃不住,笑意直接閃現在了臉上,而季北宸此刻滑稽又好笑的模樣,亦是讓身邊的人,無不的在憋著笑。
“你每次見人的方式都挺特彆啊,長得帥也不能這麼利用自己的臉,動手動腳的當個登徒子,你說是不是?”沈輕舞抿著唇,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著對季北宸道。
“姑娘每次見麵的方式也挺特彆,在下的兩隻手可都折在了姑娘的手裡,姑娘就沒點什麼說法?”
“說法?”
“上次你那一隻手,你家的管事賠了我一千兩的銀子,怕我告了你,今兒個你還來,那就兩千兩,怎麼樣?是不是挺仗義的!”
季北宸第一次見到這樣有趣的女子,懷抱著自己的女兒與他振振有詞的討要銀子,明明自己斷了手,換過來竟然還是他吃虧!
“姑娘,你這是強詞奪理啊,你斷了我兩隻手,要耽誤我多少的事情,這怎麼還要我賠償你銀子?”季北宸隻皺著眉,他現在的這幅形象,再好看的一張臉也救不回,好在那大夫檢查了他另外一隻手的傷勢,把早前的那一手放下來後,才算彌補了好些。
“這段日子,公子一定要好好的養著,一定的不能夠提了重物,要不然再把手弄傷了,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好不全,那可就是殘廢!”大夫為其換上了一張膏藥,隨後對著季北宸再三的叮囑道。
季北宸正愁與沈輕舞沒理,大夫的話音一落,季北宸忙不迭的對著大夫指著一旁的沈輕舞開口道“呐,肇事的在那兒呢,你趕緊的找她說去。”
“找我說了乾嘛,你要不是手犯賤吃我豆腐,你能落得這個下場,我沒告你你就慶幸吧,怎麼的,還想訛我是不是,你敢訛我,你信不信,我能夠直接送你去吃牢飯!”沈輕舞這潑皮性子一上來,那可就是個實打實的潑婦,什麼麵子裡子她可都是能夠直接扔在一邊壓根不要的,隻看她適才與雲意初罵街便是,毫不認輸,這不,季北宸話音一落,沈輕舞便抬著下巴咬著牙,半分不讓的與之說道。
季北宸瞧著麵前女人一股子不服輸的氣勢,像是一隻讓人踩了尾巴炸了毛的小貓,半點不容人,不禁的好笑,隻繼續的與她辯論道“誰訛你了,你這難道不是蓄意傷害,人說同行是冤家,你開了個酒樓與我搶生意,還故意的打傷我,你現在還在這兒與我講理,你似乎有點蠻不講理!”
“嗬嗬,蠻不講理,你說一個大男人想著和女人講道理,這是我聽過天底下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沈輕舞隻嗬嗬著扯了扯嘴皮,慫著肩膀。
彼時,身上掛著的小人兒,自在她的懷中蹭了一下,嘟囔道“娘親我餓了”
沈輕舞聽得一聲娘親,照舊的尷尬著,隻對著身上的季念青笑著道“丫頭,我真不是你娘親,你往後可以喚我姑姑,但你不能亂叫我是你娘親,不然人家會誤會我的。”
她沈輕舞的名聲在京城之中可以說是很不好聽的了,再多個無媒苟合暗結珠胎的流言蜚語,那她這輩子是真的洗不白了
小姑娘傻傻的抬著頭,睜著無辜的杏眼滿是疑惑的問道“什麼是誤會呀?你和我爹爹書房裡一個娘親的畫像長得一模一樣,你明明就是我的娘親呀,而且,娘親不覺得青青和你長得也很像嗎!”
小丫頭童稚可愛,沈輕舞失笑,也不解釋,隻問著小姑娘道“那你告訴我,你娘親,叫什麼名字?”
“我娘親叫阮若詩。”
“是了,你娘親叫阮若詩,我叫沈輕舞,我們的名字不一樣,所以我不是你的娘親,你明白了嗎?”
季念青乖覺的靠在沈輕舞的懷中,糯糯的說話道,沈輕舞聽後,隻對其笑著道,而一旁,原還帶著笑意看著一大一小二人說著話的季北宸,在聽到沈輕舞的回答之後,不自主的提高了聲線。
“沈輕舞,虎威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