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華看了看雲山目前的三大支柱,似乎又開始燃起了節節鬥誌,會不會太晚了呢。
“正哥他……”待到韓正走到前邊去了,林羽塵才向著後麵的大前鋒陳銘道。
“你看把,如果韓正他真的爆發起來,這個球場沒有人能擋得住他。”林羽塵聽到陳銘的語氣裡甚至帶著一絲崇敬。
“陽奕。”傅明華對著薛陽奕招了招手。“合適的時候,全場緊逼。”這是傅明華思索了許久的辦法,南川七中用外線三分球帶動內線,最重要的是主力三分手還是一個菜鳥。
緊逼應該會得到一些好處。
薛陽奕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教練這樣說了,肯定有他的原因。
西麵看台的觀眾都疲了,似乎每次他們在歡呼雀躍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黑色十三號出現把他們對於球隊良好的期望給擊得粉碎。
所以這一次當雲山的首發五虎再次一道回到場上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西麵看台的沉默。
這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小天,你真的成長到一個讓雲山也無法把你困住的地步了。”韓正臉上還是一如往常的笑意,似乎絲毫不在乎雲山的落後,“不過,你若真的想走到四中的麵前,就準備過了我韓正這一關吧……”
紀寒天挑眉,看來韓正是認真起來了。
嗬嗬,這樣也好。
這場勝利也不會讓彆人覺得來得太容易,“我知道的,正哥。”
上一次這樣稱呼韓正還是在伍月球場和他告彆的那一天,一晃卻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這半年來紀寒天在進步,韓正自然也不會退步,隻是他真的有能力力挽狂瀾嗎?
韓正退去了,但是紀寒天知道會用他的方式給出自己的答案。
薛陽奕帶球壓來,他的球感非常好,運球很靈活。
紀寒天可以感受得到薛陽奕手中的籃球每一次擊地的節奏都有著輕微到難以覺察的變化。這種變化或許在大多數時候都顯得有些累贅,但是如果對手想要去掏球的話卻可以發現,這種無規律的輕微變化會讓他的出手變成一次防守的漏洞——薛陽奕可以輕易的讓籃球在手中停留的時間更長一點,從而避開對方的斷球。
“我會贏的。”紀寒天自知無法在薛陽奕流暢的跨下運球麵前找到機會,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玩味的道。
薛陽奕沒有回話,隻是眼神複雜的望著紀寒天,然後他微微閉上了眼睛。
那個黃昏和韓正的對話曆曆在目——
“可是,為什麼呢?”薛陽奕的這些話無疑在韓正心裡投下了巨石,“你要那樣對他說。你的名聲不好隻是因為彆人的嫉妒,你從沒有戲弄誰不是麼?”
薛陽奕擺了擺手,“你彆管了,我有我的原因。”
韓正愣在原地,“你的原因嗎……你是不知道小天他後來是怎麼樣在球場折磨自己的。”
薛陽奕似乎有些厭煩的歎了口氣“是,我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什麼嗎,我是在給我自己時間,也是在給他時間。有些東西並不是表麵所看到的那樣,我不逼他,他就永遠不要動了嗎……你不明白的,韓正。我當時是說過火了,但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偏偏還要頂著他的那份無謂的偏執,他總覺得安熙一直都是那個小女孩,可是可能嗎?”
韓正默默無語,他在等薛陽奕的下文。
薛陽奕扯出一個不算笑容的弧度,“安熙去了職高,她那個混蛋老爹給的生活費隻夠湊了個學費。所以我才去找的安熙,我把我的生活費擠出一部分,再跟我爸商量要一部分。我隻是想幫幫安熙。
而那所謂的女朋友,隻是安熙自以為是的報答。”薛陽奕冷笑了一聲。
“那你怎麼不跟紀寒天說明白?”
“他會聽嗎,你是沒看見他當時的樣子。”薛陽奕低聲自嘲的笑了笑,“他就像是一隻發狂的獅子,而且我不想解釋,我不想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你懂嗎。”
“我明白,”而沒說出來的是,不就是那份高傲的自尊讓很多人低不下頭來說話,因此才一直錯過,“那既然你不喜歡安熙,為什麼要讓他放棄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