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軒望著吳極,又看了看紀寒天。他隻是覺得吳極的話有些奇怪……在張子軒的心裡紀寒天已經是南川七中天神一樣的存在了,v就是所有人的他的認可,還用得著他吳極來特彆認可一下。
“謝謝。”紀寒天不在意,能夠得到這個看似有些淡漠的少年的認可,在他看來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重要的是他去看了那場比賽,而沒有把紀寒天的話當作耳邊風。這才是紀寒天覺得吳極和彆人不一樣的地方,有些人或許口頭上會說嗯知道了我會去看的。但是一場高中級彆的比賽,又有多少人真的會認真的從頭看到尾?
“隻是你的隊伍很差,對方的實力並不強,你們的比賽仍然打得很艱難。”吳極毫不避諱的指出了這支隊伍的問題,“特彆是內線,對方的能力也隻能算普通。可惜你們的內線實在弱不禁風。”
紀寒天嚴肅的點了點頭,吳極一眼就道出了現在南川七中的弱勢。
隻是旁邊的張子軒聽見吳極這樣說這支隊伍不乾了,“張張嘴誰不會,nba也才就幾個人打球打得不錯,其他人也隻是一般。”
“是嗎?”吳極轉過頭若有所指的笑道。“今天下午好像有一節體育課,能打籃球吧?”
“能。”張子軒愣了下,不知道吳極提這個有什麼意義。
“那行,那我們來賭一場吧。”吳極拍拍手笑道。
紀寒天望著全然不知的張子軒,覺得他有難了。
“賭什麼。”張子軒摸摸頭。
“我們打五個球,隻要你進一個就算你贏——我讓你發球。”吳極一臉似笑非笑,“you-dare(你敢嗎)?”
張子軒這才明白過來吳極是在跟他宣戰,聽著這樣似乎完全不公平條約,反正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心想紀寒天都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他醞釀了一下,“換發還是?”
“hatever(隨便)。”吳極似乎很多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爆出幾句英文,好在周圍都是高中生,雖然不見得英語成績有多好,但是這樣簡單的英語還是能聽得懂的。
“那就換發。”張子軒的心裡有他的算盤,換發意味著哪怕吳極每一個球都能打進去,他也有至少五次的機會去搏一搏那一個進球。
“哦對了,我看你打了幾分鐘,有一個簡單的評價。”吳極繼續若無其事的開口道,“一無是處。”無視張子軒的暴走,吳極又抓起自己的耳機。望著吳極抓起那個可以罩住自己耳朵的耳機,紀寒天無語了,有誰聽隨身聽是用這個聽的。
“你聽誰的歌?”張子軒似乎還想逞強一下,來看下這個少年聽得什麼玩意。
吳極抬頭看了眼他,“ee,你知道嗎?”
“你們美國的小眾歌手我聽得不多。”
“哦,對了,他在中國好像是叫阿姆。”張子軒一頭黑線,感覺自己又扇了自己一耳光。悶著頭一旁畫圈圈去了。說阿姆是美國的小眾歌手……張子軒卻是有點裝b裝歪了。
“那是誰。”旁邊的紀寒天倒是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個歌手,說實話他聽的歌很少,在音樂方麵他就和一個白癡沒什麼區彆。
“一個說唱歌手。”吳極解釋道,“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白人。”
“他是白人這很重要嗎?”紀寒天顯然不了解這裡麵的故事。
吳極啞然一笑,其實對於這種不了解就說的他倒反而沒有什麼感覺,反而像張子軒那樣的他會覺得有些太過掩蓋了。
“在美國這很重要,說唱從來都是黑人的特權。沒有哪個唱片公司會簽一個白人說唱歌手。所以他是做的最好的。聽聽看?”吳極大方的把耳機遞給紀寒天。
紀寒天接過耳機套在耳朵上,沉重的鼓點踏踏踏的打進他的心裡。雖然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可是還是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歌手正在咆哮般的念著ra。“這歌挺有激情的,說什麼的?”似乎聽到裡麵吼了一句,‘i-love-you’紀寒天又接口道,“說愛情的?”
吳極搖了搖頭,“這類歌幾乎沒有說愛情的,都是各種破裂的生活體驗吧。”紀寒天捕捉到吳極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麵部是悲傷的表情。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恰好這個時候上課鈴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