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話深情!
酒吧。
人們都說一醉解千愁,忘儘人間愁。
顧影北剛開始也是這樣覺得的,顧璃剛離開的那幾年,恍惚整個世界都沒了,有時午夜夢回思念至極的時候,連呼吸都格外疼。
那時候,二兩酒下肚,胃裡火辣辣的疼,疼痛逐漸麻痹了大腦,然後是難得的入眠。可醒來發現空蕩蕩的房間,才猛地明白現實是躲不過去的,人也是真的沒了,疼痛更是加劇。
後來,酒喝多了,便也產生了抗體,漸漸的不管用了。甚至,有時在醉著的時候想到也是她,一時之間現實與夢境互相交纏,竟生出了幾分想一死解脫的想法。
不過,每當顧影北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有一個“多管閒事”之人會在關鍵時刻拉他回岸。
這不,已許久未進酒吧的顧影北,如今正趴在吧台上爛醉如泥。渾渾噩噩的,時不時還嘟喃個什麼。
小調酒師也就十多歲的年齡,看著麵前爛醉如泥的人,叫也叫不醒,托也不敢托,走也不能走(因為顧先生顏值太高,容易出事),隻能一直聽著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整個人都要哭了。
“顧璃你要敢走打斷我的腿”是的,此時的顧影北還在說著胡話。
小調酒師白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耳塞,堵上。終於,世界都安靜了
“許老板,這裡!”小調酒師看到一臉煩操的許憶辰,連忙揮揮手,等他走進近了又繼續說道“老板顧先生又喝多了。”
許憶辰“”
許憶辰給了調酒師一個眼神,大慨意思是“你快逃,我來堅守陣地”,調酒師眼泛淚光,用無比感激的眼神凝視著許憶辰,然後火速離開現場。
“我靠,說走就真走。”許憶辰鄙視的看著腳底生風的調酒師,然後回頭搖了搖顧影北,見他沒反應,心中一驚,又連忙探了探他的鼻息,歎了口氣說道“還好,還有氣兒。”
“真不知道你哪根筋又搭錯了。”許憶辰看著他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過問完就罵了一聲自己蠢,顧影北渾身上下也就顧璃那一根筋,偏偏也沒搭好過幾次。
“昵死不死稀飯沃”顧影北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的話,要是沒聽到他又知吱了個聲,要說聽到了這回答的也是牛頭不對馬嘴。
“靠,我後天就要結婚了,你說我喜不喜歡你,你對你的言辭好歹也注意一下吧。”許憶辰害怕這次的話他有沒有聽見去,直接把他耳朵扯住,然後調高生貝回答他的怪問題。
見他半眯著眼看著自己,許憶辰又說“我說錯了嗎?,你瞅啥?”
顧影北“”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麼,他睜了睜迷糊的眼,依稀看清楚了他麵前有個人,那個人離自己很進近,看不清臉,隻能憑感覺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顧影北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脫口而出道。
許憶辰頓時起了殺心,又對他吼道“我說你瞅啥?”
顧影北這次聽明白了,因為在許憶辰話音剛落,他就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個巴掌,然後口齒不清的說道了“你才醜!”
許憶辰當場愣住了,許久才知道自己被一個酒鬼打了,還是臉,還被說了醜。同時他堅守的陣地也被顧影北一個巴掌給打塌了。
“我靠叫個人來,把他衣服扒了,拖去門口,讓他清醒一點。”他對著不遠處正在吃瓜子的小調酒師說。
調酒師“”
後來,顧先生的確是被一陣冷風吹醒的,他醒來發現自己外套不見了,隻剩一件襯衫,身上的現金也是不翼而飛,最最最離奇的是,自己竟然躺在酒吧門口
再後來,聽說許老板的所有輛豪車不知被那個不長眼的東西開出去,撞壞了,還偏偏不敢給報警。以至於他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過上了低碳環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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