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顧彥庭!
孫誌臉上心虛一閃而過,卻堅決的否定,“這位小姐,你是懷疑我妻子是我殺害的麼?可是,你們不也屍檢了麼?說她中的是蛇毒,我又沒有讀過書,怎麼知道怎麼提取蛇毒!你再這樣我可以告你誹謗!”
黎安冷哼一聲,“沒有讀過書還知道告我誹謗,而且,我隻說過她中的是蛇毒,好像沒有直接說過中的是提取後的蛇毒。”
孫誌依舊麵不改色,“這位小姐,你這是看不起沒有讀過書的我麼?我……”
“好吧,我現在就讓你乖乖認罪!”
“據我所知,將趙麗娟屍體送來警務司並且報案的,是她的娘家,而不是你,其次,她的死亡時間在五至十分鐘,但是在此之前,她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中毒反應,而在這期間,你卻沒有送她去醫院,直至她死亡,你才按照情理通知了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不相信好好的人會突然死亡,才送到了警務司。”
“江警官,就憑這個你們就斷定是我殺的人?”
江司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對黎安道“你繼續說。”
“我一直暗中觀察著你,當江司南讓分析的時候,你手臂緊貼腿部,手指豎起,這是典型心裡不安的表現,可是當我剛才分析說你不是凶手的時候,你嘴角一側輕輕抬了一下,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偏偏是整個微表情讓我驗證裡心裡的猜測。”
“我……”
“此時,你的手應該是冰涼的。”沒給孫誌開口的機會,黎安繼續道“人在害怕時會出現生理逃跑反應,血液從四肢回流回腿部,做好逃跑的準備,手部會先變冰涼。”
陳飛上前一步,觸碰他的手,然後朝著江司南點了點頭。
孫誌卻冷哼一聲,“我體質的原因,身子從小就寒,可不是你說的什麼害怕,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黎安輕哼一聲,“當你得知自己妻子被眼鏡蛇所咬的時候,你就開始慌了,因為你根本就承擔不起如此高額的醫藥費,就在這個時候,你們村專門做蛇毒買賣的人找到了你,說是試驗一下銀環蛇的毒性,會給你一筆錢,你覺得,反正你的妻子都是死,不如在死之前給你賺一筆錢,這樣你還可以重新娶一個,生個孩子,可是你卻沒有想到,她的娘家不會那麼輕易接受她的死,而送到了警務司。”
“這件事驚動了警察,你開始慌了,可是,那個人卻給你出了主意,將注射器埋在院子裡,還故意露出痕跡,所以當江司南問你什麼時候用過鐵鍬的時候,你才故意說自己記不清楚了,可是鐵鍬上的泥土,分明的新鮮的,一定是今天的行為,既然是今天,那你怎麼可能就記不清楚了呢。”
“這位小姐,不能因為你讀的書多你就隨意的編故事冤枉好人啊,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夥同彆人毒害了我的妻子?現在失去親人的是我,如果你們不能幫我找到凶手,那就請你們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說著,他便順手拿起麵前的掃把來打黎安。
江司南眉頭一皺,長腿一邁,整個人擋在了黎安跟前,然後,沾滿了汙水的掃把便打在了江司南的衣服上。
“孫誌,你知不知道襲警應當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汙水,他十分平靜的吐出一句。
“江警官,可是你們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吧。”
江司南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口道“我去過你妻子被蛇咬的案發現場,那裡有雙向足印,而你的,就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你妻子的。”
他伸出手,已經有人將采集的足以和對比拿了上來。
他遞給了他,繼續解釋道“第一次的足印可以理解,是你去救你的妻子,去的,淺,回的,深,證明你把你的妻子背了回來,可是第二次,去的,深,來的,淺,可是第一次的足印已經有點淡化了,被沙塵掩蓋了一點,可是第二次的,卻比第一次新鮮,這說明什麼,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我隻是有東西忘記了,折回去拿而已。”
江司南伸手接過一遝文件遞給了他,“銀環蛇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最近接到舉報,有人大肆捕捉,剛好抓獲了你們鄰裡的一個男人,我們聯合其中兩起案件,才來找你,我們本來隻是懷疑,真正讓我確定你的,是你家裡忽然多出來且煥然一新的陳設。”
孫誌抿了抿唇,神色飄忽,顯然有些心虛。
“你們家的家庭情況我們已經調查過,絕對不可能買那麼多的東西,而且還是一次性,這隻有一個可能,你還需要其他的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