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年少輕狂還是不知死活?
就連米箬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幾眼,然後,她忽然就笑了。
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接受她的邀約,會為她擋酒,但是,她知道,他是不喜歡她的。
因為,他一直都不喜歡那種不知進退的女人。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種不知進退的。
對於這種女人,她倒是絲毫不擔心,因為,她會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有美豔的容貌又怎麼樣,不過是膚淺的東西罷了。
“嗬嗬!”方才敬酒男人身邊的人尷尬的笑了一聲,“這位小姐真是……女中豪傑。”
黎安不懂他的評價從何而來,也沒有理會,依舊盯著盤子裡的大蝦。
男人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依舊隻留給她一個冷峻的側顏。
半晌之後,他忽然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
“……”米箬瞳孔似乎輕輕的縮了一下,有幾分震驚。
然後,就見男人把蝦子放進了自己碗裡。
她忽然鬆了一口氣,提著心這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我幫你剝吧。”
“不用。”他寡淡的吐出兩個字,已經利落的在剝蝦殼了,米箬訝異於他嫻熟的動作。
她記得,以前,他是不會做這些事的,而且,也做不得這樣嫻熟。
就在她思慮的時候,男人已經將剝好的蝦子放進了黎安的碟子裡。
看著這樣一幕,在場的人也有些明了了。
或許,這位跟顧先生的關係不太一樣。
可是,那為什麼還讓她來擋酒?
男人本來已經沉寂的心,又撩了起來,這樣的女人,就這樣放棄了,可是會天打雷劈的。
米箬顯然沒有想到,他能為一個剛認識兩天的新員工做到這一步,心裡,有些堵。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絲毫來,依舊淡定的仿佛一個局外人一般。
蘇皓軒悠悠的歎息一聲,有些同情她。
對於太太來說,她什麼都不用作,顧先生自然會為她鞍前馬後,這就是區彆。
飯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而男人卻一個接著一個的蝦子給她剝著,自己卻什麼都不顧的吃一口。
直到一盤蝦幾乎下了她的肚子,他才停住了剝蝦的舉動,“還吃什麼麼?”
問出口的話,涼薄的沒有一絲溫度,仿佛隻是一句公事公辦的語氣。
後者眼睛在桌上掃過,“給我來隻螃蟹。”
於是,又見本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像個隨從似得給她剝殼,伺候的好不舒坦。
在座的,除了蘇皓軒,何曾見過他這個樣子對一個人,就算是他自己吃也不見得有這麼的上心。
“馬董,您看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的合同……”
不等米箬把話說完,男人忽然搖了搖頭,“不急不急……”說著,他視線又朝著黎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