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蕭鐸!
馬忠粗暴的拽起了沈曼的手臂,小陶緊隨其後。
厲家大的像是個迷宮,這宅子仿佛已經有了百年的曆史,沈曼一邊觀察著這裡的地形,另外一邊她也注意到馬忠帶著她朝著地下室去。
很快,沈曼感覺到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地下酒窖,酒窖裡麵滿是酒香,而溫度也是冷的瘮人。
猛地,馬忠鬆開了手,將她整個人關在了酒窖裡,他冷漠的對著小陶說道“彆讓她跑了。”
小陶連連點頭,在馬忠離開之後,小陶毫不猶豫的關上了地下酒窖的大門。
地窖內隻有一個小小的氣窗,隱隱約約有光亮滲透進來。
這裡大。大小小的木桶排列整齊,裡麵全都是窖藏的葡萄酒,而溫度也比外麵要陰冷的多。
沒有毛毯,沒有床,沒有任何人居住的設施,有的隻有一排排紅酒。
沈曼疲累的靠在了木桶旁,心中卻一直都在盤算著厲雲霆接下來的打算。
厲雲霆抓她是為了引蕭鐸出現。
蕭鐸沒有親自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可如果蕭鐸不來,厲雲霆豈不是要關她一輩子?
想到這裡,沈曼立刻敲打著酒窖的大門“開門!放我出去!我有話要和厲雲霆說!”
“沈小姐,你彆浪費力氣了,沒有老板的命令,誰也不能給你開門。”
沈曼皺著眉頭,問“那我在裡麵死了也無所謂嗎?”
“隻要是老板沒有下令,就算是沈小姐你死了,我也不能開門。”
聽到小陶的話,沈曼瞬間停下了敲門的動作。
要等厲雲霆開口嗎?
可厲雲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她出去?
沈曼看了一眼酒窖裡麵整齊排列的紅酒,她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算計。
有了!
已經是傍晚,酒窖外的小陶看著酒窖內遲遲都沒有動靜,不免心有疑慮。
都過去了十個小時,怎麼裡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二樓書房內,厲雲霆正獨自下著國際象棋,門外的馬忠將晚飯端了進來,說道“蕭鐸的人進了洛城之後就沒了蹤影,我們的人已經在找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落腳點,或許是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厲雲霆瞥了一眼馬忠送來的晚飯,問“那個女人呢?”
“她還被關在酒窖。”
“沒哭也沒鬨?”
“沒有。”
“午飯和晚飯送了嗎?”
“按照老板的吩咐,連水都沒有送。”
十個小時了,沒有吃的,竟然不哭也不鬨?
厲雲霆的心緒一亂,手中的棋子下錯了地方。
此時,門外的小陶慌亂的闖了進來“厲總!不好了!酒窖酒窖出事了!”
聽到酒窖出事,厲雲霆幾乎第一時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樓的女傭著急朝著地下酒窖去,每個人手裡都提著水盆和抽水機,厲雲霆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地下室的酒窖外已經被紅酒淹沒到了腳踝。
而酒窖的大門還沒有被打開,光是透過門縫便已經流出了這麼多的紅酒,裡麵會是什麼樣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厲雲霆臉色陰沉的說道“把門給我打開!”
“是,老板!”
小陶艱難的朝著酒窖大門靠近,可還沒有等到她將鎖完全擰開,酒窖的大門就被紅酒給衝開了。
一股巨大的洪流將眾人衝散,酒窖裡的紅酒差點沒有衝到一樓。
厲雲霆立刻朝著酒窖裡麵快步走去,身後的馬忠喊道“老板!危險!”
酒窖裡麵的水已經足有一米高,即便是被衝散,也已經蔓延到了厲雲霆腰腹的部位,而酒窖裡麵幾乎所有的紅酒都傾倒而出。
“沈曼!”
厲雲霆陰沉著臉喊道“你給我滾出來!”
“咳咳——!”
不遠處,沈曼從紅酒中冒出了頭,身上白色的睡裙已經被紅酒給染紅了,沈曼渾身上下也已經濕透。
明明沈曼已經狼狽不堪,可偏偏還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厲雲霆氣笑了。
此時馬忠也跟著闖了進來,厲雲霆指著馬忠,黑著臉吩咐道“把她給我抓起來,帶到我房間!”